三農深有同感,點了點頭,看着零哥說道:“吃牢飯雖然是免費得,但是卻孤單,也很沉悶,周圍能說得上話的人多些那還好,沒人跟你說話,餘下的都是沉默跟跟寂寞!”
零哥輕笑了一下,問道:“這些年在外面過得怎麼樣?我很好奇,那次你是如何出去的?”那次三農槍決未遂,被救後,零哥在監獄裡的那個朋友並沒有給零哥說過。雖然零哥問過很多次,但是那個獄警考慮到獄警長的話,也就不敢說了,就說自己不知道或者被槍決,總之是敷衍了事。
“這裡不是說這話的地方,總之你知道我現在是一個合法的中國公民就好。至於這些年……”三農苦笑了一下,說道:“應該說是不錯吧!雖然不是那種愜意的生活,至少現在還是相當的滿意,怎麼你出來後有沒有什麼打算?繼續在道上混?還是另避蹊徑,去幹別的?”
“我現在一沒錢,二沒地位,就連以前手下的那些小弟都因爲我進了牢獄,而各奔東西,說真的,我真不知道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不過這些不重要,反正我現在是一個人!一個人的生活就是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有牽掛,完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零哥一想到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弟,雙眼就露出落寞之色。
三農嘆了口氣,看着他問道:“如果那個公子哥跟你那天晚上在酒吧遇到的那個女人分開的話,你會有什麼想法?”
“沒有什麼想法,因爲人家兩個根本就不會分開,雖然我哪同學看上的只是他的錢跟實力,但是相比較兩人長期在一起還是有些感情的存在的!再說你剛纔說的也太荒謬了,人家堂堂正正一個公子哥,你怎麼就說讓人家消失,就讓人家消失呢?”零哥說這話的時候,一旁的衆多獄警都看向三農,看看三農有沒有什麼反應。
零哥本來不說這話的,但是他不想讓三農也捲入這場是非中,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出口阻止。
三農笑了笑說道:“剛纔說了,我是一個合法的公民,犯法的事我是不會做的,至於別人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聽說那個公子哥最近做事有些過分,甚至讓人處處唾棄,所以,有沒有什麼人惦記着他,我就不知道了!”
三農自然感覺到一旁衆獄警的眼光,但是他絲毫沒在意,看着零哥,輕描淡寫地說道,這一說一下把即將死亡的公子哥跟他撇清的一乾二淨。
零哥聽到三農的話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合法的公民,不過那個公子哥的做事風格還真有些另類,比道上的大哥還要狠毒,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我給無辜判個四五年,這樣的冤屈,我出去遲早都要解決的!怎麼?難道他們當我零哥是泥捏的不成?誰都可以欺負?誰都可以蹂躪?”
零哥的雙眼赫然閃現出一刀凌厲的目光,這道目光殺氣凜然,絕非一般人能夠凝聚出來的。
三農心裡一陣駭然,以前跟零哥在一起接觸時,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零哥雙眼閃爍的凜然氣勢,看來零哥無緣無故地在監獄裡面呆五年也很是憋屈,否則根本就不會有着這麼陰狠的目光。
“這些年我在監獄裡面除了鍛鍊就是鍛鍊,那個公子哥的小命我要定了,希望兄弟不要跟我爭!還有其實監獄裡面的生活也是不錯的,雖然有些孤單,有些壓抑,但是卻無憂無慮,每天吃飽穿暖,鍛鍊好身體,別無他事!”零哥看着三農淡淡地說道。
“零哥,說真的,你知道我的小命是誰救的嗎?”三農突然看着零哥,問道。他有必要讓零哥知道,本來他不準備給零哥說的,但是零哥剛纔說了那句“公子哥的小命我要定了!”三農就覺得自己有必要要說下,否則自己內心難以安靜,這是還零哥一個人情的地方,不然自己寢食難安,雖然零哥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兄弟看待,但是親兄弟明算賬,這個三農還是知道的。
零哥搖了搖頭,他自然不知道是誰。
“是你就下了我的小命,所以我今天才能再次來這裡看你!”三農看着他說道:“你也知道,監獄裡面的重刑犯,尤其那種即將被槍決的人根本就沒有通電話的可能!正是因爲你給那個獄警打了個招呼,才使得我遊了打電話的機會,使得就在槍斃的那一刻,那個解救我的人來了,一切都是那麼的巧合,那時候的氣氛很緊張!如果他們再慢一秒的話,我們兩個就陰陽兩隔了啊!”
三農一想起那時驚心動魄的情景,內心就不由唏噓不已,是啊!那時的氣氛太緊張了,也太壓抑,就好像周圍的空氣全部爲之凝固一樣,讓人,連吸氣的機會也沒有。
零哥聽到三農的話,內心一驚,實在想不到正是自己臨走前跟那個獄警隨便打了個招呼,就讓他活了下來,這讓他不得不好好打量一下三農,實在想不到這個傢伙竟然還有這麼粗的腿可抱,那他先前在進監獄的時候,爲何不給對方打電話?
雖然後他釋然一笑,也許三農也是突然間就被抓到監獄,然後軟禁在一個小黑屋內,自然也就來不及跟外界的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