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農依舊處於失憶狀態,剛纔一切都是他失憶後,不自覺間流露出來,就好像他突然準備來這個小吃店工作,就比如他以前流浪生活是所遇到的那些遭遇,無論是跟野狗搶食還是趴在雪地裡等死,這些都讓他難以忍受。他的記憶是空白的,但是他並不是一個腦殘患者,更不是一個植物人。
所以他依舊有着動機,爲了生活而生存的動機。
前幾天他的頭腦很亂,時不時的頭疼欲裂,然後趴在地上打滾,這幾天感覺好多了,但是對於以前的一切他就是想不起來,每當他想起在醫院裡面照顧的那幾個人時,他的頭腦就疼痛難忍,慢慢的他不敢向那幾個人了。
“我是?”三農的雙眼出現迷茫之色,他自言自語地問道:“我是誰?”
“啊,你都不知道你是誰?”那個廚子一聽三農喃喃自語的話,不由一驚,脫口問道。
老闆也是驚疑不已,便開口問道:“你真不知道你是誰?”
三農神情痛苦地說道:“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他的頭痛又開始犯了,他蹲在地上,難受不已。
老闆跟廚子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那我們日後怎麼稱呼你?”老闆算是知道三農爲何成這樣可,原來是失憶了啊!
“要不我們叫你,林石怎麼樣?”那廚子突然開口說道。
“你幹嘛叫他林石?萬一人家真有名字怎麼辦?”老闆不高興地說道。他最討厭給別人胡亂起名字了,這纔有些不高興。
“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啊,特別是他也不知道,而如果我們不給他起名的話,那我們日後怎麼稱呼他?”廚子沒辦法,解釋道。
“那也不能叫林石啊!”老闆翻着白眼問。
“那叫什麼?我之所以叫他林石也是由原因的,畢竟他是臨時來的嘛,所以……”廚子的話,被老闆打斷。
“行了,林石,就林石吧,林石也不錯!”隨後老闆看向蹲在地上的三農。
“小夥子,我們叫你林石怎麼樣?”老闆看着三農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
三農一愣,隨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恩,林石也不錯!”反正他不記得自己的名字,所以一切的一切還是從現在開始吧。就當以前的全部都是歷史,根本就沒有存在過。
於是,三農就開始了蝸居在這個小吃店打工的日子。
第一天上班,他什麼也不熟悉,就在後廚給廚子打下手。
廚子名叫衛建,三農就成爲他爲衛哥,雖然這是一個諧音,但是衛建也沒有在乎,反正只是一個稱呼,他到不介意。
衛建跟老闆對三農很好,雖然有些地方做的不對,但是那也只是糾正性地說一下,並沒有辱罵之類的語言存在。
兩人也都屬於厚道人士,像這樣的人在北京城很少有,三農說真的還是非常幸運的。
小吃店的生意明顯要比其他的小吃店好的多,裡面雖然並不是多麼的乾淨,但是至少口味很香,很合大衆口味。
不過一般來這裡消費的都是普通人,根本就不會有那個大款,或者上位人士來這裡消費,自然對於這裡的一切也就沒有多大的講究,而普通人也就圖個便宜、實惠!
對於這裡的一切,三農雖然陌生不已,但是一切都是用時間跟精力積累起來的,哪有一蹴而就,一口氣就吃一個大胖子的可能?
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長江萬丈非一川之功!
雖然三農並不瞭解這個,但是三農卻知道什麼都是慢慢積累起來的。
小吃店,晚上9點多就關門,三農下班後,被老闆安排在小吃店後面的一個空房間。
房間內雖然不怎麼幹淨,但是至少比大街上要乾淨的多。
三農現在什麼樣的生活都體驗了,無論是在街上乞討,還是跟野狗搶食吃,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殘酷,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現實。
早在三農知道楊瓊喜歡上他的時候,他就儘量控制着自己,不讓這些事情發生,但是最後還是發生了。
正所謂悠閒的日子過多了,就會出現點什麼。攀得越高,跌的越重,哪怕就像三農一樣,剛剛觸及到這一點!
逾越鴻溝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事情,不經歷點什麼痛苦代價,是不會出現奇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