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就早些回去。”
一個人孤零零躺在病牀上等死的唐夢楠,讓他們想起了自己的親人,穆宇錚突然有些慶幸陸清那兒並沒有壞消息傳來,那個人還活着。
“宇錚,你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地方麼?”
據她對唐家的瞭解,如今唐家真正的掌舵人並不是唐夢楠的哥哥,那個人不過就是唐父的情人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如今的唐家,如果鄭重的說起來,怕是就只有唐夢楠一個人了,就連之前一直照顧着唐夢楠的傭人,之前也被唐夢楠趕走了。
指望着那個把唐夢楠玩壞了的男人良心發現更是不可能,既然醫生已經下了最後通知,確定唐夢楠必死無疑,總不能讓她死無葬身之地,作爲曾經的愛人,穆宇錚送給她一塊墓地應該也是合乎情理的吧?
“不知道。”
穆宇錚自然也想到了柳如歆的打算,聽到柳如歆的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有些悵然的搖了搖頭。
那時候的感情太過純粹,而且因爲學業關係,他們之間接觸並不多,而他又不怎麼愛說話,偶爾和她在一起,都是唐夢楠在自己在找樂子,他更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去關心唐夢楠。
對她的瞭解便都停留在最原始的層面,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他們之間早就斷了聯繫,他對她的瞭解更是一無所知,人總是在不斷地變化着的,喜歡的也有可能變得不喜歡。
“柳柳,你已經爲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花費太多心思了,我不希望你因爲她忽略了我,知道麼?我是你愛人,你應該時時刻刻想着我,比如關心關係我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明明在一起沒多久,他們之間彷彿已經愛了太久太久,那種自然淺淡的生活讓他們彼此安心,唐夢楠的事情突然插進來,還真是讓他有些不爽呢。
“行,那就把這件事情交給小凱去做吧,我看他最近閒着沒事幹,反而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就這樣,原本就極度悲催不爽的範凱,因爲老闆娘一句看着閒就被老闆惦記上了,以至於以後的很長時間,沒加薪也沒多什麼福利,跑腿的事情一下子多出來不少。
點點頭,穆宇錚表示自己知道了,掉頭載着柳如歆朝美食廣場行去,突然就很想陪着柳如歆在外邊吃東西。
“柳柳,你要不要見見他們?我們回去那麼早也沒什麼事情可做,不如找點事情做?”
那邊的人似乎也已經查到了什麼,聽陸清說,最近小動作不斷,似乎正在努力的和他拉近關係,爲此他還得了不少方便,每每想起陸清那欠扁的眼神,穆宇錚就有些無奈,不過吃了他的總是要吐出來的。
柳如歆呆了一下,似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好一會兒才笑着點了點頭,只是那笑裡似乎多了些勉強,看的穆宇錚心裡有些疼。
兩個人邊吃飯,便隨意的閒聊,完全不知道被賣了的範凱此刻是怎麼樣的水生火熱。
“我拿個東西,身邊取點吃的,拿上就回辦公室,你們繼續。”
總裁辦公室的旁邊就是陳程和範凱的辦公室,後來又打通了一間會議室,改成了柳如歆的辦公室,方姨幾乎與柳如歆寸步不離,便在柳如歆辦公室裡邊弄了個小隔間,供方姨有時候休息或者搞私生活。
此刻,穆宇錚帶着柳如歆出去了,自然會有人在暗處保護他們,暫時沒有任務的方姨就可以待在辦公室裡享享清福,人閒下來就會覺得無聊,無聊的話就想要弄點吃的,但是這層樓的儲物間在穆宇錚的辦公室裡邊,作爲總裁,他的待遇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只是讓方姨怎麼也想不到的是,這兩個人竟然敢在總裁辦公室裡卿卿我我,而且尺度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像是八爪魚一樣掛在陳程身上,已經快要衣服半退的範凱,和額角青筋暴起,眼看着就要化身爲狼的陳程,方姨心裡叫苦不迭。
這裡是總裁辦公室,平時她想要吃東西,來一趟都覺得少了好幾兩肉,也就趁着沒人的空檔吃點免費的午餐,眼下好了,自己這是要張針眼了吧。
聽到辦公室門輕微的響動,陳程一下子醒過神來,暗歎一聲糟糕,被老闆發現自己竟然在這裡做這種事情,最多就是被奴役的更慘一些。
可是被老闆看到範凱也這樣那樣,老闆會怎麼樣先不說,他首先就會被範凱折磨死,這小傢伙臉皮薄不說,眼下對自己意見可大着呢,這麼尷尬的事情又被撞見……
陳程已經預料到炮仗一旦點燃之後的可悲命運了,果然,他還是太瞭解範凱了。
“你死定了。”
範凱一下子從陳程身上跳下來,狠狠地推了陳程一把,頭也不回的往外邊走去,雖然很想給那人一耳刮子,最後還是忍住了,哼,自己被迷惑了,還能怪得了別人不成?
“年輕人啊,可得悠着點。”
見人已經給氣走了,方姨也不打算馬上離開了,反正眼下這裡又沒有人,她正好可以悠哉的吃點東西,餓肚子什麼的,對身體不好。
隨意的選了幾塊點心,又拿了一杯果汁,好順手牽了幾包零嘴,方姨走過去,在穆宇錚總裁辦公室的會客沙發上自然的落座,還很友好的叫了陳程共享午餐,只是卻被氣炸了的陳程面無表情的無視掉了。
“哎,年輕人啊,你可別狂,尊老愛幼懂不懂啊。”
陳程平時雖然不苟言笑,但是面對熟人,眼神還是很溫和的,但是眼下的男人,臉色確實很難看,眼神也特別犀利,被盯着看的方姨頓時有種對方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和自己決戰的感覺,好恐怖。
盯了好一會兒,陳程見那自稱爲老人的女人還是一臉悠哉樣,甚至都懶得理會自己,只是那盤點心看起來更有吸引力的樣子,不免有些無語的撇撇嘴,“我好不容易纔有了那麼點能把人弄到手的機會,你一出現什麼都沒有了,方姨,你究竟是什麼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