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揚的話,讓我們都有些尷尬,尤其是我,剛纔明明是中了邪,卻被人說成是在表演,這實在是讓我有些無可奈何。
見到我們的表情,劉永清連忙衝着弟弟擺了擺手,然後對我們說道:“抱歉,我弟弟的話請不要放在心上,他當年因爲受了刺激,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再加上精神病院的治療,所以他現在對這些鬼神巫術之類的事情也都不怎麼相信。”
老爹看上去倒真沒怎麼在意,他說道:“我知道,令弟的情況我可以理解,精神病院那種地方,就是容不得一點點不和常理的事情。要是令弟真的就那麼輕易就相信了你我的話,那我想他恐怕也不會現在就從精神病院出來了。”
劉永清回頭看了劉永揚一眼,點了點頭。
在這之後,兩人便不管劉永揚在邊上反對的聲音,確認了兩天之後直接在別墅外頭碰頭。
臨走時,林千怡特意問了對方一句:“劉小姐,我們走之後,你們會住在哪?難道你們會住在這裡嗎?”
劉永清搖了搖頭:“當然不會,在這片橡樹林的另一邊,有我後來事業有成後新建的一棟別墅,我和弟弟都會住在那裡。這個地方,要不是今天爲了林大師,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親自來過了……”
說完了這些,我們便一塊離開了別墅。因爲我們都沒有車,所以劉永清便先把我們送到了她在橡樹林裡的另一棟別墅那,然後借給了老爹一輛林肯suv,讓我們這幾天可以先暫時用這輛車辦事。
和劉家姐弟道別之後,老爹便親自開車載着我們返回市區。
半路上,我一邊揉着脖子,一邊對老爹道:“老爹,接下來我們去哪?”
老爹一邊開車一邊回道:“先送你們回酒店休息吧,這裡回市區還有一段路,等到了地方,恐怕天都已經黑了,你們今天大老遠過來,又奔波了那麼久,還是好好休息的好。”
我問道:“那老爹你呢?你回哪裡?”
“你們不是已經知道我住的地方了嗎?最近一段時間,我就一直住在那家酒店的套房裡。”
“嘿,老爹你這些年看起來過的還不錯啊。”
老爹“呵呵”笑了幾聲道:“也就這樣吧,就像你們剛纔看到的那樣,只是混口飯吃。這一次劉家的事情做完,我也就要離開這裡了。”
林千怡頓時問道:“爲什麼?爸你有什麼事情嗎?”
“也沒有什麼事啦,只是爲了安全考慮。其實在被你們發現之前,我也是這樣經常在不同國家的不同城市裡走動,因爲在一個地方待久了,雖然名氣會大一點,生意也會變好,但卻容易被人盯上。這裡畢竟不是國內,我還需要提防基金會的眼線。”
林千怡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焦慮之情:“爸,既然這麼危險,那你還是回來吧。”
“乖女兒,你放心吧。”老爹特意減慢了車速,然後回頭衝着林千怡笑了笑,“以我的本事,基金會的人還沒那麼容易注意到我。”
林千怡反駁道:“還說,我們就找到你了。”
老爹尷尬的笑了笑說:“那也是我主動聯絡了你們才露出的馬腳,基金會那邊就不一樣了。”
“就算是這樣,可爸你所做的事情也太過危險了吧?像這種事情,就算是有局裡支援的我們都不敢自問萬無一失,你一個人出門在外,要是真遇到了什麼麻煩,連救你的人都沒有!”
“沒事,我這不是還有那本山海殘篇嗎?自從有了它之後,我遇到的神秘事件基本上都是有驚無險的。因爲我可以通過那本殘篇提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句話,我連忙問道:“老爹,那這次劉家的那幅油畫,你也知道它到底是什麼東西了嗎?你打算怎麼對付它?”
“我是知道一些。根據我在山海殘篇上看到的,那幅油畫的確有在上面出現過。我記得上面說,這幅油畫有三種特殊的能力。”
“三種能力?”
我和林千怡都有些小小的吃驚,因爲就算是詛咒之物,恐怕都很少會有集三種能力一體的情況發生。
老爹說道:“根據我看到的說明,這幅油畫的三種能力分別是讓人法分辨現實與幻覺的能力,吸收周圍活物的生命力的能力,還有就是讓人穿越到畫中,成爲畫的一部分的能力。”
老爹分析道:“從今天劉永清姐弟那得到的情報看,我在山海殘篇上看到的,應該也沒有什麼錯了。你們想,四九你今天想要破壞油畫的時候那種中邪的表現,應該就是油畫的第一種能力在作祟。而劉父劉母的死,則應該是那幅油畫爲了吸收他們的生命力而刻意製造的慘劇。至於最後一種能力,我想恐怕應該在那條失蹤的邊牧身上應驗。劉永清不是說曾經在油畫上看到他們家的那條狗嗎?恐怕那隻狗當時就是被吸收進油畫當中,成爲了畫裡的一部分。”
我問道:“可這是爲什麼呢?爲什麼要把狗給吸進畫裡?”
老爹搖頭說:“這我就不清楚了,畢竟那本殘篇也不是百科全書,並沒有把所有的東西都寫出來。有關那幅油畫更多的秘密,只能我們自己去調查了。”
雖然如此,但老爹方纔展現出的東西,卻已經讓我和林千怡兩人大爲驚訝不已了,能夠在某個神秘物體剛剛接觸之時就對它瞭如執掌,這樣子的能力,也難怪老爹會說自從有了山海殘篇之後,他就很少再遇到什麼危險了。那本落在老爹手裡的山海殘篇,果然是一個很有價值的寶物!
在與老爹的交談中,不知不覺,車子也已經開到了我們所下榻的酒店。
在酒店門口停下車,老爹對我們說道:“四九,千怡,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會到你們這裡來接你們。”
林千怡問道:“爸,明天是幫你一塊準備東西嗎?”
老爹神秘的笑了笑說:“這你明天就知道了,好了,回酒店吃點東西,然後早點睡覺吧。明天早上九點我會在這裡等你們。”
最後與我們兩個揮了揮手,老爹便開着車子離開了我們。
一直等到他的車子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當中,林千怡才依依不捨的回頭道:“四九,走吧。”
“嗯。”
我點了點頭,然後便一邊揉着脖子,一邊和她一塊朝酒店走去。
林千怡看到我的動作,有些奇怪道:“四九,你怎麼好像在車上就一直在揉脖子?”
我說道:“林姐,我的脖子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有點酸,是不是我在飛機上落枕了?”
“可能吧,回去我給你揉揉……”
……
就這樣,出國之後的第一天,就這樣在驚喜交加中結束了。當天晚上,我和林千怡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失眠了。
半夜裡的時候,失眠了的林千怡敲開了我的房門,約我一塊去了樓下的酒吧,兩個人就這樣在酒吧裡一邊喝着酒,一邊聊起了當年與老爹在一塊的美好時光,一直到夜裡三四點的時候,我們才帶着醉意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起來。
然後到了第二天,我和林千怡是在自己的牀上被找服務員打開房門的老爹叫醒的,見到老爹站在自己的房間裡,我才忽然想到,今天還要幫老爹一塊準備東西。
誰知道就在我慌張的想要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老爹卻對我說道:“不用慌,該準備的東西我昨天都準備好了,你可以慢慢起牀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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