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另一個我竟然和木警官他們站在了一塊,我起初還以爲,木警官他們是搞錯了人,把我當成了冒牌貨。
於是我立刻喊道:“木警官,那個人是冒牌貨,我纔是真的林四九!”
誰知道,我的話音剛落,李勝利便說道:“林同志,我們當然知道誰是真的誰是假的,這傢伙不過是你的複製品,而你纔是真的林四九。”
“你知道?”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轉而又看向了木警官,語無倫次地問了一句:“木警官,你也知道?”
看到木警官同樣點了點頭,我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完全無法理解眼下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木警官他們明明知道身旁的“林四九”是冒牌貨,卻反而把真正的林四九,也就是我給拷了起來?
“木警官,李勝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警官一直保持着面無表情的姿勢,站在一旁就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一點說話的念頭也沒有,倒是李勝利對我開口道:“雖然以我科學家的性格,很想對你解釋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很遺憾,我身邊的這位林四九恐怕已經等不及了。爲了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好幾天了。”
李勝利的話音剛落下,那個假冒的“林四九”已經上前一步,衝我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冷笑,頓時讓我感到有些不妙。我忍不住後退了一下,身體貼在了牆上道:“你個冒牌貨,你想幹什麼?”
那冒牌貨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依舊和我之前遇到他是一樣,用和我幾乎一模一樣的表情,重複着我剛纔說的話:“你個冒牌貨,你想幹什麼?”
就在我以爲這個冒牌貨是不是腦子有病時,李勝利卻對我說道;“你不用問他了,他還沒有做完最後一步,現在只能模仿你說的話而已。”
“最後一步……啊?”我愣了一下,忽然就領悟到了什麼,“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李勝利,爲什麼你這麼清楚這個冒牌貨的事情?難道說,你也是一個冒牌貨嗎?”
“冒牌貨?”李勝利點了點頭,卻又忽然搖了搖頭,指了指身旁的冒牌“林四九”道,“不,我現在就是李勝利,但同時,我也和他是同類。”
李勝利的話,讓我毛骨悚然,所有的毛孔都豎了起來,自從來到火山岩洞內後所發生的事情都開始在我的大腦裡結合起來,再加上昨天那本唐教授筆記本上所寫的內容,我好像……有些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怎麼一回事了。
隱藏在洞中的惡魔……唐教授在筆記本上所寫下的,讓古滇國滅亡的惡魔!
我突然恍然大悟:“你、你們難道不是人?!”
因爲情緒過於激動,我幾乎吼了起來,但李勝利那邊,卻是發出了比我更大聲的笑聲,而且不只是李勝利,就連木警官也一樣笑了起來。
李勝利對着他說道:“果然,我就知道他後來一定發現了那本筆記本,這次能把他留下來,真是我們的萬幸。”
木警官則說道:“不用廢話了,胡警官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會來,我們還是早點讓他動手,一會兒還要打掃一下。”
木警官所說的“他”,不用說,就是那個冒牌“林四九”了,只見他在木警官的話音落下之後,便開始朝我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讓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一條條透明的觸手,忽然開始從冒牌“林四九”的七竅部位,也就是兩眼、兩耳、兩鼻孔和嘴巴部位伸了出來!這些觸手看起來就好像是章魚爪一樣,卻是完全透明,好像是由類似鼻涕一樣的液體所組成的樣子。
觸手越來越多,短短几步路,就已經把冒牌“林四九”的面孔全部給遮擋住了。
我看着眼前的怪物越走越近,耳邊同時傳來了李勝利的聲音:“不要害怕,痛苦一會兒就會消失的。”
我完全僵住了!在那剎那間,我腦子裡一片空白,當那些冰冷的透明觸手接觸到我的臉時,我的身體立刻僵硬在那,幾乎一動也不能動。
透明的觸手貼在我的臉上,緊接着便如同鼻涕蟲一樣,在我臉上開始緩慢蠕動了起來,我甚至能感覺到觸手上的粘液留在我連臉上的痕跡。
這些觸手的動作非常奇怪,如同活着的生物一樣,開始朝着我的七竅蠕動了過去,先是鼻孔和嘴巴,緊接着便是耳朵,最後甚至移向了我的眼睛。
“唔!”
那令人作嘔的觸感,讓我很快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我開始晃動着腦袋,想要把那些觸手從我臉上甩走,但對面的那個已經變成了觸手怪的“林四九”,卻一把抓住了我的腦袋,不讓我動彈。與此同時,木警官和李勝利兩個人也走了過來,伸出手抓住我的臉,讓我無法閉上眼睛和嘴巴。
眼看着那些觸手就要伸進我的腦袋裡的時候,忽然間,從淋浴間外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着,一個人影便從更衣間衝了進來。
那人影手上拿着一把救生斧,二話不說,一斧子便砍在了冒牌“林四九”的腦袋上。
只是那麼一下,便把那怪物的腦袋給劈成了兩半。
木警官和李勝利這時候才驚訝地回過頭,然而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對面的人影已經揮出了第二斧,這一斧直接砸在李勝利的鼻子上,瞬間便將他砍翻在地。
不過接下來,木警官的還擊便來了。
我看到木警官伸手從自己的腰間取出手槍,正準備開槍,腦子裡立刻浮現出一個念頭,不管那個突然闖進來的襲擊者是誰,但他卻是我眼下唯一可以指望的救星,因此,他絕對不能死,我一定要做點什麼!
下意識的,我雙手抓住頭頂的水管,腰間一發力,便將自己整個人凌空擡了起來,然後雙腿一蹬,就揣在了木警官的腦袋上。
木警官的注意力全在那突然闖入的襲擊者身上,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身後會另有人偷襲,在我這一腳之下,一個踉蹌就往前撲倒在了地上,連槍也滑了出去。
木警官纔剛一倒地,對面那人已經跳了起來,將他壓住。
而接下里的一幕,同樣讓我目瞪口呆。
如果說之前我還以爲那突然闖入的人是我的救星的話,那在看到接下來他的行動後,我就已經完全把這個人當成了是一個瘋子。
只見那人在撲到了木警官的身上後,幾乎是立刻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裡的救生斧,猛地往下一劈,他的力氣是如此之大,以至於救生斧一下子便穿透了木警官的後腦殼,殺死了他。
但儘管如此,那人卻好像是覺得木警官還沒死透似得,用力拔出斧子之後,又是對着木警官來了一斧,緊接着是第二斧、第三斧。
淋浴室裡,不斷迴響起骨頭被劈開時的“噼啪”聲,那坐在木警官身上的人影雙手不停揮舞,如同殺人狂一樣反反覆覆劈砍着木警官的腦袋,一直到了足足五分鐘之後,他才漸漸停下了手。而這時候,在他身下的木警官的腦袋,已經變得如同一個被劈爛了的西瓜,樣子十分恐怖。
我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嘴裡的嘔吐**,對那人影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我的話音剛落,那背對着我的人影卻忽然拿着還在滴血的斧子,原地站了起來。
看到沾滿了血液的斧子在我眼前晃動,我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退,不過就在這時候,只聽“哐當”一聲,那人影竟然把斧子仍在了地上,隨後緩緩轉過頭,雙眼直愣愣地望着我道:“不用擔心,你不是它們,我是不會殺你的。”
看到那人的臉,我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氣,嘴裡道:“唐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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