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布心想,這下子又遇到騙子了。立馬打車去了小列的店,只見店門緊閉,門上貼着一張招租的紙條。傑布按紙條上的手機打過去,接電的是房東。傑布問房東:小列她們呢。房東反問道:你不是想租房啊,然後就掛斷了。傑布氣得再打過去,就成了忙音。沒辦法,去街邊找個公用電話,電話又通了,對方問是不是租房。傑布罵了句:租你媽!
回到家,傑布繼續撥小列的手機,始終是忙音,他知道小列並沒有關機,只是不接電。又分析小列可能沒回老家,否則手機可能就會換號碼。那麼,她在哪呢。她爲什麼要偷去他的車,是早有預謀麼,又不太像。於是開始給她發短信。
小列,怎麼不接我電話,你把車開去用一下,這沒關係,但你不能連我電話都不接啊,請回話,我有要緊事找你。
短信發出,沒有迴音。
晚上又發出一條短信。
小列,真上缺錢的話,我們好商量,請回話。
仍無迴音。
傑布覺得沒希望了,心想,這一下就損失了七八萬。看來得找一份工作,不能這樣坐吃山空。第二天便打電話給黃夜,找她商量生意上的事。黃夜說:晚點再過來,要不你開車一來接我。傑布說車被人借去了,還沒還回來,要不你打的來,我車費我的。黃夜說。得了吧你,晚上等我。
晚上十點多,黃夜來了。黃夜明顯不像以前那麼豐滿了,倒是更好看了些,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熟女的氣息。一見面,就說渴死了,要喝水。傑布說我們去找個地方宵夜,以酒代水怎麼樣。黃夜欣然應允,倆人手挽着手來到街頭一家夜食小店。老闆娘熱情招呼:小兩口吃點什麼。黃夜說:你問我老公吧。傑布很高興黃夜如此爽快,連忙說:我老婆最喜歡的烤生蠔有沒有。老闆娘說有啊,快坐下吧,喝什麼酒。黃夜說:還是純生吧,先給我們來四瓶。
傑布眯着眼直朝她瞅,說:黃夜你現在不像從前了,爽多了。
黃夜媚笑一下。有什麼不一樣,只是比從前老了一點罷了。也是。現在我們倆關係不一樣了。過去你是我老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可如今不同。我們是相等的,是朋友或情人關係。你說是不是。你剛纔不是已經承認你是我老公了麼。
傑布說是啊,我是承認來着,晚上就別走了,閒着也是閒着。
說什麼話呢。黃夜故意把臉一沉。
傑布根本不怕她,笑說抓住她的手,用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這雙手好細啊,不知其他部位怎樣。黃夜把手抽回,順手打了他一下。要死了,說瘋話。
什麼瘋話,我是認真的,你今晚就睡我那兒,別走了,就這樣說定了。
喝着酒,吃着烤生蠔和清蒸蝦,白切雞,綠油油的菜心。黃夜忽然淚流滿面,這情景讓傑布吃了一驚。問她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或是哪裡不舒服。黃夜埋下腦袋不說話,可能也是喝多了。傑布挪到她身邊坐下來,一隻手托起她的臉。說啊,什麼事,小弟給你出氣。黃夜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心裡不痛快,無來由地就想哭,哭一下就好了,沒事。
深夜的馬路上,人漸稀少,只有來往的士和公交車川流不息。將黃夜弄上車後,傑布對司機說了地址。到達小區門口,黃夜還是不能走,一放手就癱倒。傑布只好把她背在身長,黃夜可不輕啊。傑布感到相當吃力。好容易才把她弄進屋子,往沙發上一放。然後就開始脫她的衣服。起初她還掙扎幾下,後來就老實多了,任他把她剝光,抱進浴室,放好水,將她按進去。一邊替她打肥皂一邊嘆息。多好的皮膚啊,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到和摸到這麼好的皮膚呢。
幫黃夜洗乾淨身子後,抱回到牀上,這纔開始洗自己。再回到牀上時,發現她已經睡得很沉。一樁好事就這樣流產了。傑布失望地躺下來,很久不能入睡。本能的慾望不能如期釋放,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痛苦。
早晨傑布醒來,發現早就不見了黃夜的人影,失望感更加強烈。後來黃夜打來電話,問他車子還回來沒有,要不這個星期天一起去從化泡溫泉。傑布這才把車子被盜的事說出來。黃夜問他報警了沒有,他說還沒有。黃夜說你真是個頭號傻瓜。怎麼不趕快報警呢,快去。
傑布說:你不來我就不報警。黃夜笑了:我來幹嘛,你有什麼事。
傑布說我想你了。
黃夜說我晚上來,你不要走開。電話便斷了。晚上她果然又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報警了麼。傑布說明天再報不遲。我馬上再給她發一個短信,限她一天時間交回來,否則就報警,絕不客氣。黃夜說也行,你還算是個講義氣的人。手機給我,我幫你發一個短信。
黃夜發了這樣一個短信:小列親愛的,快回,我已報警,警方正在發通緝追查車子下落。一天內速回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