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公司,很快就辦好了兩件事,首先是供料計劃審批,接下來就是捐款的事。說到捐款,朱總提出將病人接到G城來,由她負責聯繫一家大醫院。到時候所有費用包括來回車旅費全部由她承擔。
我問她是不是需要搞一個什麼儀式,她說不用,做善事不宜張揚,否則就不夠心誠。這也是我媽媽的意見,她老人家做了不少好事,但始終都是不張揚的。
我說:那我就先代病人祝老媽媽健康長壽,謝謝她老人家的慈悲心懷,當然也謝謝你。
朱總說:看你說的,跟我還講這麼多客氣話,快去安排吧。
告別朱總後,我已歸心似箭。剛坐上火車,朱總的電話就追來了。
我問她還有什麼要吩咐。她說最好還是你陪凡可一起去,一個女孩子這麼遠的路去接一個重病人,肯定不行。我說:好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把這事辦好。
她又問:什麼時候走?
我說:回去準備一下就走。
她說:的什麼準備的,儘快啓程吧,不要耽誤了病人。
好的,明天就走。我說。
凡可聽了我的話,說了一句:這麼急!
我問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要辦,要不就後天走也行。她說不了,就明天走。又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說:朱總考慮的真周到,不然的話光靠我一個人恐怕還真不好辦呢。
我也說:是啊,現在像朱總這樣的好人真不多了,還好,也算老張命好吧,遇上朱總這樣的好心人,當然,主要還是你。
不要說我,我又沒做什麼,一沒錢二沒勢,只是有一份心意罷了。
聽得出,凡可的語氣中似乎透露出一些不那麼友善的含義。但此時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心想反正現在的女孩子都這德性,愛使小性子,情緒波動大,很少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說:我去買火車票,再去找小青把業務上的事交待一下,你去做一下出行的準備吧。
她點點頭,說:行啊。
離開凡可後我給小青打電話,問她在什麼地方,小青說她還在G城,她回家了。
我心裡一驚:你回家了,家裡有事麼?
家裡沒什麼事,只是順便回來一下,主要是小琴的手術,已經差不多交涉好了。
找我有什麼事,快說。
我把要陪凡可去北方接病人的事說了。她馬上說:這關我什麼事?
聽她用這種語氣,我心裡頗爲不快,說:你怎麼能這樣說呢,是的,別人做善事可以不關你的事,可是業務呢,業務也不關你的事麼?
業務怎麼了?她問。
業務已批下來了,而我明天就要走,所以我們得馬上見一下面,作一些安排,特別是工作進度方面,這可是一點都不能含糊啊。
哦,這樣……她沉吟片刻後說:你等着,我馬上回來。
見到小青後,我還在生悶氣,所以故意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來。工作上的事交待完畢之後,我發現小青似乎還有話說,心中的氣似乎也消了不少,於是主動問她還有什麼話要說。她遲疑了一下,又說:沒什麼了,我這就回去,工作上的事你放心好了,我會辦好的……再說了,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我要是不做好也太對不起你是不是。
咦,你這話可不對啊,好了好了,小青,我知道這幾天沒顧上你,其實我心裡一直……怎麼說呢,我對你的感情你難道不知道。至於去北方一事,說實在的,我一開始根本沒想這麼多,而是朱總主動提出來的,所以我才同意了。怎麼,你還不信,要不你去問一下朱總……
不要說了。她把頭轉向一邊,說:反正你是嘴上講得好聽,行動一點都沒有,我也是傻傻的,什麼都相信……她的眼圈紅了。
我走過去,環抱着她,她的身子在微微顫動着。我小聲說道:今晚別走了,我想你……
她扭了一下身子問:你心裡還有我麼?
怎麼沒有,我一直都在掂念着你呢,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善於這方面的言談,但心裡是有數的。
這天晚上小青留在我的房間沒走,這也是我們第二次在一起。我和她都很焦渴,成以我們的**在那天晚上達到頂點。我忽然發現。平時比較內向的小青在**到來時,竟然如此瘋狂。
這是一個讓我終生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