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女的在G城跳江自盡,男的也從此失蹤。這件事也從此便成了一樁懸案,只是周圍的熟人一提起還會唏噓不已。幾年後,一家媒體發佈了一則獨家消息,說當年跑掉的那個女服務生主動打電話給公安機關說明情況。說當年那個孩子並非被她拐走,而是醒來後自己走丟的;女服務生其實早就發現孩子不見了,也沒敢告訴別人,獨自到周圍尋找,但是沒找到,於是嚇得自己也跑掉了。她還說那個孩子如今已經12歲了,可能還在這個城市,在某個角落裡流浪。消息發佈時還附有一張小小的照片,說如果誰找到這個孩子,將得到重賞2萬元,提供重要線索也有獎勵。於是關注此事的人一下子多起來,不斷有電話打給媒體,有的說親眼見到那個孩子,就在某某地方。甚至還有人說孩子就在他那兒,要媒體拿5萬元才能領到人……總之,出現了不少狂熱分子,但不外乎都爲着一個目標,就是金錢。
不久媒體又暴出特大新聞:說找到了孩子父親的下落,但他已身患重症,由於無錢醫治,現正躺在某偏遠小城一間出租屋裡等死。據說該媒體已派專人前往……
他是個有心人,馬上將兩件事聯繫起來想,會不會……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大膽想法,難道這個男孩就是那個丟失的男孩……
是的,果然就是那一對可憐夫妻丟下的孩子。於是他就通過合法途徑收養了這個孩子。爲了孩子的將來,他又特地請假要去幾千裡外尋找孩子的生父。雖說這位可憐的父親已重病不起,但他還懷着一線希望踏上了西去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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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呢,我問。
後來他在下一站下去轉車,後來我們就失去了聯繫。
是不是你愛上他了,希望有將來……
可能吧……唉,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後來回到G城也就是想遇到他,可是一轉眼又是兩年了,我想這一生怕是再見不着了。說到這裡她竟有些哽咽……
來到先前訂好座的餐館,我忽然發現,座位上空無一人。
我問飯店老闆:剛纔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子呢?
老闆說她吃了一碗麪就走了。
我問老闆知不知她去了哪裡,她臨走時丟沒丟下什麼話。
老闆說沒有。
我苦着臉對凡可說:這下可怎麼好,也不知她去了哪裡,又是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什麼事可咋辦。
凡可說:你不懂女人.不會出問題的,放心好了,如今最多想不開的並不是我們女人,倒是你們這些男人啊動不動就抓狂發癲。
我問她現在怎麼辦。她說:吃飯啊,我都快要餓休克了。
我這纔想到我們早該對付肚子了,於是叫服務員過來,點了幾樣精緻的菜。又問凡可:你喝什麼酒?紅酒還是啤酒,要不……
我只喝二鍋頭和老白乾。她出語驚人。
當一杯紅酒一杯乾啤送上來後,她的臉卻白了,滿臉不悅地說:我剛纔不是說,我只喝二鍋頭和老白乾的麼,怎麼又給拿這個。
我不經意地瞟了她一眼:別開玩笑了行不行,我們吃了飯還要去找小青。
上哪去找,大海撈針一樣;反正我要喝烈性酒,喝過回去睡一覺。她說。
我只好叫服務員給她換成白酒。服務員說:只有洋河,沒有二鍋頭和老白乾。凡可問洋河多少度。服務員說:大概64度吧。
行了,就是它了。凡可說。酒拿上來,凡可先給自己倒上一大杯,又要給我倒,我趕緊用手將杯子護住,說:別,這一杯下去會要我命的。見我堅持不讓倒,她扭頭喊服務員拿來一大瓶可口可樂,說:這一下可以滿上了吧。我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