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夜來電,黃夜說古長江已經到了,她已經跟他攤牌。他也同意和小青見面。放下電話後傑布說:我們現在去吧,都說好了。
倆人開車開到那家茶餐廳,傑佈讓小青一個人進去,他在外面等。小青扭捏了一下,還是硬着頭皮進去了。傑布坐在車裡吸菸,心裡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生怕出什麼岔子。不一會,黃夜出來了,往車子走來。黃夜上了車說:走吧。
傑布沒動,看着她。黃夜說:你看我幹嘛,走啊。他們正在談得熱呼呢,你別說,這小青夠老練的,真有一套,比我強多了。現在就讓她們自己去談好了,我們不要當電燈泡。
傑布發動了車子,很快回到家中。黃夜一進門就找換洗衣服,說要洗一下,身上髒死了。傑布把自己的內衣找出來給她,說:你只能穿我的了,她的肯定不行,她這人禁忌多。
你是說小列,你跟她也上牀了。
傑布笑笑說:哪有送到嘴邊的肉不吃的道理。
就怕你吃進去吐不出來。
什麼意思,你是在嚇唬我。
我沒有,我有這樣的預感,這裡面也許是一個陷阱,挖好了讓你跳呢。要不,他男人怎麼能安心把女人讓給你睡,這不是腦子有病麼。
傑布說:我不和你爭論這個問題了,我要出去一下,也許小青需要照應一下,你洗你的吧,今晚你可以睡在這裡,小列不在。
小列呢?
去她老公那邊。
你們輪着睡是吧。
不要胡說。
我不是胡說。我擔心你出事。
這你不要管,我也不管,想跟誰睡就跟誰睡,是她的自由是不是。傑布沒好氣地說。你洗了之後就睡吧,我去接小青。
傑布把車開到茶餐廳門外,找了一個能看到小青的位置停下來。從這個角度看小青特別清楚,看樣子小青狀態不錯,還不時做着手勢。姓古的興致極高,不時笑。面對此情此景,傑布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這難道就是小青麼,從前那個一本正經的小青哪去了。或者從前那個是假的,眼前這個纔是真的。人啊,這麼容易變,變得一點都認不來了。
其實小列並沒有去她老公那裡,她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叫寧可的人。這人是她的老鄉,又是同窗,剛離婚不久。寧可現在正要去城港市做事。小列問她做什麼,是不是做保姆。她說誰願意去做那個啊,是去做陪泳教練呢。聽說收入不錯,比打工強多了。
小列知道,寧可早在學校時就是游泳好手,還得過市賽亞軍。人也長得不錯,特別是身材好,稱做魔鬼身材也不誇張。尤其是她的皮膚很好看,是真正的古銅色。
現在,小列把這個叫寧可的女孩也帶到了傑布的家裡。小列怎麼也沒想到,她帶來的這個寧可竟把傑布迷得神魂顛倒。早知是這種結果,她絕對不想這麼幹。
形容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一見鍾情,一般都是一句話帶過。可形容傑布與寧可相見卻不是那麼容易。傑布見到寧可的第一眼就暗暗叫苦,完了,完了,我要完了。
是的,傑布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認爲自己要完蛋的感覺。傑布呆在那裡,小列把寧可介紹給他,他卻像個呆子。小列連說兩遍,他才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對寧可一笑道:寧可,你的名字。寧可點點頭,調皮一笑:傑布大哥剛纔嚇人一跳。
傑布問:怎麼嚇你一跳,我不懂你的話。
寧可說:怕你不讓我進門啊,看你剛纔的表情,像是拒人千里之外。
傑布瞟一眼小列,小列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傑布說:怎麼會啊,剛纔一見到你,我以爲看錯人了,所以發呆來着。你猜我把你看成誰了,是我大學時的一個同窗,我們的班花。那時候不少人都在追她,當然輪不到我。她長得跟你特像,簡直就像一個人。
寧可說:是麼,有這麼巧的事,哪天帶我去會一會。
你見不到她,我也見不到。
怎麼……
她去年死了,是白血病。
好可惜啊。小列說。
傑布直視着寧可面部的表情變化,寧可害羞得把目光轉向一邊。這時候小列卻不滿了,說傑布你真是一個白眼狼,寧可剛來你就亂說,真不害臊。小列不停數落傑布,但傑布並不生氣,一直是笑咧咧的,像揀到了什麼寶貝一樣。傑布的異樣表情讓寧可覺得這人蠻可愛的,傻乎乎的樣子,於是對他產生了一些好感。
傑布心裡也亂得很,潛意識告訴自己,他和這個叫寧可的女孩之間會產生一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