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楓醒來時是附在獨傲的肚子上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他揉了揉眼擡頭望向獨傲,獨傲微笑的看着杜楓:“你醒了,你怎麼一晚上沒睡呀。”獨傲的語氣裡有些心疼。
“你沒事了吧?”杜楓看着獨傲有些擔心,“昨晚你怎麼那麼不小心,打不過就不打唄,非得把自己弄傷了。”杜楓的語氣裡充滿了責怪,
“現在不是沒事了麼?”要不你先去睡會,獨傲摸了摸杜楓的頭。
“組長。”潘小妞衝了進來,“你沒事吧,他奶奶的老孃要把那個黑衣人給卸了。”潘小妞眼裡泛起了淚花。這是杜楓第一次見潘小妞這麼傷心,就連上一次自己被下藥潘小妞也是那樣倔強。不只是杜楓,蔣玉柔跟吳超飛也是心裡一驚。
“柔姐。”
蔣玉柔搖了搖頭:“吳巖吳廳長來了。”
“什麼。”獨傲有些自責,自己身爲組長這麼長時間沒破案,居然驚動了公安廳的副廳長吳巖親自來了。
“吳巖是誰?”杜楓問向蔣玉柔。
蔣玉柔咬了咬嘴脣,沒有回答杜楓的問題。杜楓有些懊惱:“怎麼了,你們說話呀。吳巖到底是誰呀?”吳超飛開了口:“吳巖就是雲安省公安廳的副廳長,也是你們當年那場考覈的主考官。”
“救我,我不想死
??”米緣那渾身是血的身影又出現在杜楓的腦海裡,“吳巖在哪?”杜楓的情緒有些失控。
“小楓,你冷靜點。”蔣玉柔看着滿眼發紅的杜楓心裡也有些害怕。她是知道杜楓跟米緣的故事的,她也知道米緣跟杜楓走到一起有多麼不容易,她也瞭解米緣的死亡對杜楓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當年她也調查過,可被兩個廳長嚴格制止,杜楓更是從自己的刑警二隊被開到了反扒隊。
杜楓沒有再看向任何人,只是紅着眼向外走去。蔣玉柔怕杜楓惹事,也連忙跟着跑了出去。
“小楓
??”獨傲想掙扎着起來。
潘小妞連忙把獨傲按了下去:“你好好養好自己的傷。”潘小妞連忙向吳超飛使了個眼色,吳超飛也緊跟着跑了出去。
“給我了理由。”吳超飛一跑出來便看到了劍拔弩張的杜楓跟吳巖。
吳巖個子不高,身材也有點中年的發福,說話卻透着一個盛氣凌人的霸氣:“你應該知道我是你的上司,你這是怎樣跟我說話。”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杜楓絲毫不害怕吳巖散發出來的氣勢。
“死了就是死了,沒有爲什麼。”吳巖的話裡沒有任何感情。
杜楓惡狠狠地盯着吳巖:“那爲什麼不讓我調查,她也是公安廳的優秀學員。”
“她沒有通過考覈,她不算是雲安省公安廳的正式學員。”
“你
??”杜楓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直接向吳巖掄起了拳頭。吳巖沒有移步,憑蠻力接住了杜楓的一拳,右腿一擡把杜楓踢了出去。
“楓哥。”吳超飛扶起了杜楓,“你還是公安廳的廳長,你憑什麼能隨便打人。”
吳巖點了一根菸:“你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
“吳廳長。”蔣玉柔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吳超飛趕緊把杜楓拉走。”吳超飛看着蔣玉柔拼命地向自己使眼色,只好拉着杜楓先進了屋裡。
“吳廳長,你不是這樣的。”蔣玉柔也對吳巖的不近人情很怨恨。
吳巖猛吸了幾口煙:“你如果不這樣,怎麼能喚醒杜楓心裡的鬥志。他這樣的頹廢,怎麼能帶領特案組查出兩年前的真相。”
蔣玉柔心裡一驚:“可杜楓他會恨你的,你這樣會讓自己不仁不義的。”
吳巖笑了笑:“年齡大了,名譽已經不重要了。兩年前我已經對不起這個小夥子了,我跟邊學我們兩個老傢伙也想調查出兩年前的真相,可上邊的壓力讓我們喘不動氣呀。”
“那你想激起兩年前的杜楓那重人格,他可以麼?”蔣玉柔有些擔心。
吳巖掐滅了煙:“特案組是不受任何部門管制的,再說特案組裡邊人才濟濟。我相信他們會幫助杜楓查出兩年前的案子的,恐怕背後是一個大陰謀吧。”
“吳廳長,歡迎來我們石菊鎮派出所指導呀。”安定國帶着一衆警察姍姍來遲。
蔣玉柔冷眼看了看安定國:“安所長來的真是時候呀,昨晚我們的同志遇襲的時候也不見安所長這麼神速。”
安定國的臉被蔣玉柔說的一陣紅一陣綠的卻不敢言語。
“好了小蔣,安所長昨晚的事肯定也是不知道了。”吳巖出口制止了蔣玉柔。
蔣玉柔沒有在說話,只是冷冷的站到了吳巖的身後。
安定國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他真不知道如果他們追究起這件事情之後自己該怎麼辦:“吳廳長,蔣隊長,快,快,裡邊請。”安定國此時就像哈巴狗一樣哄着吳巖跟蔣玉柔,想盡快的把他們送走。
“安所長,我也不繞圈子了。今天我吳某人過來就算三個事情。”
“您說,您說。”
“第一,我需要這份案子的所有資料,包括十八年前神秘死亡失蹤案的卷宗。第二我需要派出所派出所有警力出去尋找我們的兩名警員。第三我需要臨時接手派出所包括所有案子,你負責配合。”吳巖的話冷冰冰的。
“好,好。”安定國連連答道,頭上卻不斷冒着冷汗,心裡也有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