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楓看來此時的潘婷婷是無比猙獰的魔鬼,與平時嫵媚漂亮的她有着天壤之別。“如果你真刺下了這一刀,那麼你就真沒有回頭的路了。”杜楓一邊朝潘婷婷喊着,一邊向潘婷婷的身後張望着。吳超飛則緊緊的拉着杜楓的衣袖,抿着嘴脣沒敢出聲。
“哈哈。”潘婷婷笑道,“如果我不殺你,我可以得到解脫麼。”黑袍人別過頭沒有看潘婷婷,似乎已經默認潘婷婷把杜楓跟吳超飛處理掉。
“要殺他們先問問我同不同意。”在聲音出現的一瞬間,三枚飛鏢直射潘婷婷飛了過來。潘婷婷微微轉身,右手一擡匕首把三枚飛鏢彈的不知所蹤。
“走。”潘婷婷還在愕然的時候,黑袍人已經抓起了潘婷婷的手腕,“趕緊走,就當這次放過他們吧。”潘婷婷雖然很不甘,但還是乖乖的跟黑袍人藉着樹林的掩護離開了這裡。
“你們沒事吧。”夏遠東順着樹幹滑了下來。
“沒事。”杜楓拉着吳超飛從地上爬了起來,“超飛可能被嚇壞了。”杜楓拍了拍吳超飛的肩膀:“我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候還少麼,我怎麼會害怕。”杜楓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渾身瑟瑟發抖。
“你怎麼沒下來抓他們也沒有去追他們。”吳超飛對她們走後夏遠東纔下來的行爲有些奇怪。
“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實情。”夏遠東機械的回答道,“我不是她們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更不用說她們兩個。現在的情況下,我需要做的是救出你們兩個而不是跟他們硬拼。”
雖然夏遠東表現出來的不是身爲警察的職責,但在這種情況下,這確實最明智的選擇。杜楓在心裡對夏遠東的抉擇感到佩服。
“小楓,要不要打電話給廳長讓他頒發對潘婷婷的通緝令?”夏遠東跟杜楓詢問道,“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潘婷婷是殺害華子昊,秦天奇的兇手了,她現在應該難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了。”夏遠東平淡的說道:“現在華威還是一步步的緊逼公安廳早日查出殺害他兒子的兇手,公安廳的壓力也不小。”
“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杜楓無奈道,“不止是沒有證據,我們根本找不出任何依據,說得過去的推力來證明潘婷婷是人體拼圖案的兇手。況且
???”杜楓頓了一下:“況且我覺得潘婷婷並不是人體拼圖案的兇手。”杜楓說出了這句話,引起了吳超飛跟夏遠東的一陣唏噓。
“你的意思是說潘婷婷是在替別人背黑鍋。”夏遠東沉思道,“或許她不是在刻意背黑鍋,只是有人掌握着能讓她做任何事情的把柄。”夏遠東揣測到:“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的事情先不告訴廳長,然後繼續把案子調查下去?”
“恩。”杜楓說道,“我還想再去會一會潘婷婷,或許能從她的嘴裡得倒什麼有用的消息。”
“那你注意安全。”
“你那邊怎麼樣了?”杜楓向夏遠東問道。
“胡全?”夏遠東想了一會,“我監視他的這段時間他沒有任何不正常也沒有見任何人,不過他總是一個人拿着一個相框發呆。那個相框裡邊的照片是胡素雯還有一個女人,我沒見過那個女人。”
“會不會是她?”杜楓心裡默默的想到,“如果真的是她的話,那麼她跟胡全究竟是什麼關係。潘婷婷在這個案子裡充當的究竟是一個什麼角色?”一個個的疑問在杜楓的心裡徘徊着。
“你怎麼了。”吳超飛推了推杜楓,“下神的下的這麼厲害你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杜楓說道,“阿東你還是繼續回去監視胡全,主要是觀察他每天都幹些什麼,跟什麼人接觸。”杜楓拍了拍夏遠東的肩膀:“我跟超飛還是去找一下潘婷婷,今天的事先不要告訴組長好麼?”夏遠東沒有做出回答,而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了杜楓一會,終於點了點頭。
在杜楓跟吳超飛懷着忐忑的心情去往潘婷婷辦公室的時候,薛凌坤也在經歷着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薛先生來找我是公事還是私事呢。”在大數人的印象裡商人應該是大腹便便,油光滿臉的。可是華威卻打破了商人應有的外形,乾瘦的身材一雙小的似乎要消失一樣的眼睛卻給人一種威嚴不可侵犯的氣息。
“公事。”薛凌坤沒有跟華威客氣,從桌子上拿了只雪茄吞雲吐霧了起來,“華老闆這麼久不見你生活依舊這麼愜意呀,如果我沒有猜錯的這麼一隻雪茄要有好幾百吧。”薛凌坤翹着二郎腿,絲毫沒有客氣的樣子。
華威微微皺眉:“薛先生是在拿華某人開玩笑吧。跟薛先生的家庭比起來,華某人的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吧。”華威似乎是在拿薛凌坤的家庭刺激薛凌坤,他好像是知道薛凌坤很在意別人提他的家庭。
“我來找華老闆可不是來跟你互相吹捧的。”薛凌坤的語氣有些僵硬。
“那是來找我華某人幹什麼的。”華威的手指敲打着桌子,聽在薛凌坤的耳朵裡很是不舒服,“莫非你是來找我談生意借錢的。”
“呵呵。”薛凌坤笑了兩聲,“談生意?在我薛凌坤眼裡你還不配。”
“你。”華威憋得臉紅站了起來,“如果薛先生沒有事情就請離開吧,我還要工作。”如果杜楓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笑掉大牙,在他的瞭解來的資料裡一般觸犯到華威的人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甚至說不上強壯威武的男人,居然敢那樣的羞辱華威。
“我來是爲了你的愛子華子昊的案子。”薛凌坤沒有在意華威對自己的逐客令,而是悠然的坐在那裡。
“子昊?”華威意外到,“子昊的案子跟你有什麼關係。”
薛凌坤微笑着站了起來:“什麼關係?那我們就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雲安省公安廳特案組新調來的組長薛凌坤。”薛凌坤無視華威吃驚的表情,向華威笑着伸出了右手。
“哼。”華威哼哧了一聲,重新坐了下去。
“我們來談談吧。”薛凌坤不慌不忙的說道,“我想如果你想早日找出真兇讓你愛子在天之靈得到安息的話你就應該好好配合我,而不是擺出你的一副高貴的架子。”
“如果你是調查我兒子案子的話,你應該是在調查抓兇手。”華威拿着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可你現在不但沒有去調查案子,還在刺激受害人的父母。這是一個警察該做的事情麼?”華威衝薛凌坤質問道。
薛凌坤笑了笑:“如果你覺得你不是在廢話耽擱我破案的時間的話你可以繼續唸叨下去,我不介意錯過案子的最佳破案時機。”
“你
??”
“姓名?”薛凌坤似乎在故意的氣華威,華威沒有搭理薛凌坤。“姓名?”薛凌坤又問了一次。
“華威。”華威不悅的吐出了兩個字。
“跟被害人的關係?”
“父子。”
薛凌坤見華威似乎已經被自己逼的難受至極,知道自己要見好就收不然就是得其反了:“你兒子有沒有在生前得罪過什麼人?”
“我兒子得罪的人是不少,但我覺得我兒子得罪的那些人還沒有一個是敢報復我兒子把他殺掉的。”
“那可不可能是你得罪的什麼人做的?”薛凌坤認真了起來。
“不可能,你應該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的誰能不得罪人。如果因爲這個就殺人的話,你們公安廳不得天天接案子麼?”
“你有沒有聽過胡素雯這個名字?”薛凌坤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緊緊地盯着華威的眼睛,想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沒,沒聽過。”華威明顯慌亂了起來。
薛凌坤微微一笑,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那麼你認不認識華子影呢?”
薛凌坤說完這一句華威徹底坐不住了:“難道你們每天沒有事情做,你們不去調查殺害我兒子的兇手反而把心思都放在了我的身上麼?你們的情報網還真是大得很,把我調查的真是一清二白呀。”
“如果我說的兩個人都跟你沒關係的話,你何必要這麼緊張呢?”薛凌坤淡淡的說到,“我相信你也有耳聞,無論是你兒子華子昊還是你兒子死之前的死者秦天奇都有一個說法說是他們被冤魂索命。”
“這都是胡說八道。”華威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現在是科學社會,哪來的什麼冤魂。就算真的有什麼怨魂,我兒子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麼會被怨恨所害呢?”
“是麼?”薛凌坤說出了模棱兩可的兩個字,“當初跟胡素雯有接觸的人,秦天奇死了,你的愛子死了。如果不是我們的警員保護劉冉,劉冉現在也死了。他們你應該都聽說過名字吧,他們都是曾經做過對不起胡素雯事情的人。”
“你給我滾。”華威指着門子衝薛凌坤說道,“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不要再來跟我調查關於我兒子的事情。如果你們公安廳在一週內還破不了案子,我就要起訴你們拿着納稅人的錢不爲納稅人辦事了。”
“好。”薛凌坤起身向外走去,“我也希望你能記起你做的那些錯事,早日懺悔贖罪你可能還會有活命的希望。”
當薛凌坤出門那一刻,華威已經臉色蒼白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