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野哪還敢要加班費,他能保住這份工作就不錯了。認命地收拾起碎在地上的杯子和倒了一片的桌椅,他在心裡咒罵着:車神你這個闖禍精怎麼還不給我從洗手間滾出來啊?
武徵遠遠地站着,不好意思走近。宇文浪再次跟老闆道歉,丟下一部分的賠償金,這才走了過來。
算算日子,今天既不是四號、十四號、二十四號,也不是星期四,他怎麼會這麼倒黴?難道今天是農曆初四?都說出門前要看黃曆,早知道今天會這麼倒黴就是窩在寢室裡看選美實況轉播,死也不出來混。
對着魁梧的武徵,宇文浪同樣感到頭痛,更重要的是那份他怎麼搞也搞不懂的困惑。“你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能跟車神大打出手?”
武徵看上去的確是那種能把小孩子嚇哭的身材,但他秉着拳擊精神,平時從不輕易向平常人出手,更別說女人了。剛纔將他介紹給車神後,他本來想和新泡上的美眉出去來場浪漫之夜的。誰知道他這邊準備去開車,那邊美眉已經驚叫着跑開了。他還當有強盜打劫,猛一回頭竟發現武徵和車神有模有樣地幹了起來。被拳頭打到地上摔得粉碎的杯碟聲,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吶喊混合成的交響樂,那場面的宏大……簡直沒法形容。他還以爲哈里·波特來了呢。
撓了撓頭,宇文浪甩開花花公子的面具,“你倒是給我個好點的理由啊。”
“我沒做什麼。”他還委屈得緊,“車神說瞧我的身型拳擊一定很好,她非要和我切磋切磋,本來我也沒打算和她認真,想小試上兩手就算了。哪知道她的拳速、拳法都不是一般的女生所能比的,甚至比我們拳擊社的很多男生都厲害。我眼看着不認真對付就會被她打倒在地,丟了拳擊社的面子,只好擺開架勢跟她幹了一場。你看你看——”
他擡起自己可憐的下巴,那裡現在已經是淤青一片。“如果我的骨質在舒鬆一點,你現在就該把我往醫務室的度一舟醫生那兒送了。”
又是一個功夫底子了得的女生。這讓宇文浪想起那個惟一一個不僅不買他的賬,反而狠狠給了他一個畢生難忘的大摔的女生——朵貓貓。想起那個女生他就有種咒罵的充當,該死!他還是頭一次會對一個不在眼前的女生產生思慕之情,縱然這分感覺裡夾雜了恨意,可她成功地讓他記住她了,不是嗎?
“真給男人丟臉,”這句話有一半宇文浪在說自己,“就這樣你還拳擊社社長?”
武徵摸了摸僥倖沒斷的鼻樑,喃喃自語:“剛纔打完後,車神也是這樣說的。她還說什麼,雖然我體格健碩,但是完全趕不上她的夢中情人。”
“什麼?夢中情人?”這一次輪到宇文浪的下巴掉了下來,“這麼說,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