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每噸金子在北州售價只有兩千多安多幣,而吳雲資產過億之後,兩女的購物熱情被大大點燃了,甚至連情報部門也注意到了這兩個與吳雲關係密切的女性最近龐大的花銷,誰說不是呢,一天買兩億歐元的衣服還不加隱蔽,就是每天看時尚雜誌接線員也能大約的聽說些風聲,安全部門稍加註意,吳雲的鉅額資產來歷不明就跑不掉了。
若是平時,這點問題吳雲毫不在意,可他剛剛準備從政,這就不能不委婉的告誡一下兩女收斂,好在兩位姑娘都是明事理者,在初期的大爆之後也就冷靜了下來,每天只買一兩件衣服,一兩件飾……就收手,讓吳雲不用那麼膽戰心驚——他甚至曾經有過這麼一種揣測,地球會不會因爲她們的購物慾而通貨膨脹呢?
自以爲處理好了兩位女孩關係的吳雲開始穿梭於安多和地球之間,他需要學習更多的參謀知識,這一方面出於充實自己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爲有效利用個人天賦,以使自己在接下來的工作中更遊刃有餘。
在安多租用了一處“星門”。吳雲每天都去學上幾個小時,雖然加上能量石消耗,費用高達每小時數百星際盾,遠寸時寸金的價格,但以他目前的領域能力,可以時間倍率調到一千倍,再按所能節省下來的時間來看,就一點也不覺的貴了,這也是多少容光走盡門路想要使用星門的原因之一,雖然生命時間的確長久,但在安多、北州這樣的星球,生活節奏快過東京紐約這樣競爭激烈的城市,節省出來的這些時間,有時就是決定勝負的那片葉子。
有了蓋伊如此快捷有效的司機,曾可安最近也經常回家,黛絲亦是如此,兩女雖然表面上親近,但實際上誰也不服誰,他們都可謂新世紀的代表女性,自主、堅強、這不僅表現在生活工作中,更是銘刻在每個人的心裡,就是吳雲始終認爲軟弱的曾可安也是有着非常獨立的性格,這使她在面對情敵黛絲時一點不落下風,見到黛絲試圖以嫺熟的外交手段在歐洲各國爲吳雲打下基礎,曾可安自然不願被看作花瓶。
曾父也是有名的大學教授,在大學裡呆了二十餘年,主修宏觀經濟,曾可安在當年如火如荼的讀雙學位熱潮中也選擇了這一方向,而其在本科畢業後沒有繼續攻讀的原因和其父相同——需求量。
宏觀經濟研究的對象往往是一個國家,至少也是大型企業,近年來更是展到研究整個世界經濟,這就是研究的門檻被無限放大,在計劃經濟結束之後,尋不到門路的曾父只能來到大學,而曾可安也在權衡語言學和經濟學之後選擇了前者。
重新捧起書本的曾可安學習的很努力,她早年受到的英語教育大多來自父親對外國文獻的翻譯,有這樣一個隨時講解國外最新研究的父親,她在經濟學上的學習突飛猛進,在大學選科當年就獨立撰寫了不錯的文章,現在同樣能夠獲得星際最新動向的她,學習度有增無減。
其實,無論是否有吳雲的存在,她天生的驕傲都不允許有別的女孩子凌駕於自己之上,最起碼也不能是沒有反抗的屈服。
曾父不看時尚雜誌,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女兒認識了一個年輕有爲的小夥子,除了要求找機會見面之外,他沒有再做更多的要求,已經二十六歲的女兒應該有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軌跡,他只需要保證這條道路沒有太多荊棘就可以了。而且,女兒忽然之間的好學讓他也頗感欣慰。
吳雲一週前表在《歐洲數學快報》上的文章6續有了迴應,與之前報紙的大肆炒作不同,此次最多的迴應是私人信件和邀請函,而且,寄信人的署名總是代表着不同尋常的身份。
懷爾斯由衷的祝賀弟子的卓越成就,證明出費瑪大定理之後,他感到精力不濟,雖然之後也有不少優秀的成績,但那僅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對於一個世界級的數學家來說,他的天賦幾乎一掃而光,當看到吳雲《關於矛盾的數學——自然界中的真理性並不固定和唯一》的論文,他心中的某根弦被觸動了。
由於內容過於艱深,吳雲的這一問題分別以六篇論文闡述,總計一千餘頁,五十萬字,克拉特也只能勉強審覈一篇,最後還得無奈的向數學學會請求援助,最終是由多達六十人的數學家集體審稿證明,方纔刊登。同樣的原因,對於程度較低的數學家,甚至某些專業狹窄的數學家,看不懂也是正常情況,傳統媒體的反應較遲,那些有興趣刊登這些消息的大型媒體都在等待着各國數學家的迴應以保證消息的準確,而僅憑着吳雲名頭寫煽情文章的媒體們倒是跟進很快,可反響就小了些。
吳雲仔細的篩別出兩張邀請函,其中之一是中國數學會邀請其參加在北京大學舉辦的關於數論的研討會,這是導師懷爾斯的研究領域,其本人也在被邀請的名單中,而吳雲還有更深層次的考慮。
另一章邀請函同樣出自中國數學會的轉交,邀請人卻是來自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大學,出於同樣的政治原因,吳雲同意了這份邀請。
中國的政治生態是西方國家很難理解的,將政治生活深入到每個人腳邊,哪怕是隻有幾十戶人的自然村也會有村委,也會有大隊,就連理應遠離塵世的佛道兩教也得搶個某某代表的資格方能無攸,這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思想帶來的政治結果究竟是好是壞,吳雲無法評說,但卻讓他興起了以正常方式進入政壇的想法。
正常進入政壇,而不是以其他的秘密身份是吳雲對以後可能活動的考量,現在他的每一步棋都可能給未來的人們留下極深的影響,如果能夠掌握這些政治資源,那麼他今後的所作所爲也會輕鬆許多,而若是以一種他人不能理解的身份工作,雖然可能對某些人產生震懾,但更多的可能是帶來反感,所以吳雲只希望這個秘密能保守的更久一些,範圍更小一些。
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究竟有多少,吳雲無法查證,但理應數量不多,或可稱聊聊無幾,9名政治局常委當會知曉,至於其他人,似乎不會再多,所以吳雲希望在他們尚未決定將自己如何處理之前證明一點,那就是自己尚有更多的潛力尚未揮,自己尚有更大的價值。
在這方面,以科學家的身份介入最自然不過,而作爲中國數學界的國家機構,中國數學會自是第一選擇,吳雲也想借此有所斬獲。
除此以外,吳雲還繼續努力展着自己的企業,並積極現人才,大量投資建設高精度的機械加工廠,一旦極北能在軍工生產上有長足進步,那麼吳雲的分量也必大增。
亞克多再次回到了洛星,辛賈爾家族正處在蓬勃的展和痛苦的轉型中,明眼人都知道吳雲的前途不可限量,那麼將盡可能多的錢投入這支隨時會入市飆升的原始股也成了家族內成員的共識,在這種情況下,分配公平是亞克多的第一考量,而更多的家族子弟已經開始投身政界。
新買到的三顆星球來自洛星政府,這實際已經有點賄賂的味道,因爲這種可塑性極強的環境星球有着數不清的價值,不管是種植經濟作物還是繁殖動物都會有非常好的前景,是增長率良好的不動產,在經濟允許的情況下賣掉,而且一次三顆是不符合商業規律的,不過洛星系政府並不但心這些,與合吉星系作爲聯盟的直屬星系不同,後來自願加入的洛星系是聯盟內聯邦性質星系,與北州等星系一樣,它有包括官員的任命的更多自治權,這也使他們更無所顧忌也更在意吳雲的存在。
亞克多不僅在其中一顆星球上種植了雪茄、咖啡、可可等經濟作物,還從地球弄來了不少或可愛或兇悍的動物,而在另一顆星球上,從美國等國的基因庫內偷來的基因已經表現出了自己的性狀,甚至還有高額僱傭的生物學家在擺弄着很多已經從地球上消失的物種,並不斷的感慨:“這顆星球的物種真是繁盛啊。”
週六一早,在蘇格蘭小木屋中吃過典型的英格蘭早餐,吳雲才坐着新換的豪華小飛船前往北大,並用了幾秒鐘回味了一番那豐富的菜式:果汁、酸奶、麥片、牛奶、水果、烤麪包、油煎西紅柿和蘑菇,還有培根炒蛋或是煎魚。
這幾天,吳雲覺得好像在過上帝般的生活,在印度吃早晨,回蘇州上班,然後再用一分鐘飛去意大利——其中多半是上下飛船的時間——路上還能買上兩件新鮮出爐的時尚服飾, 在羅馬吃過著名的意大利麪條就可以去美國和看似大方實則小氣精明的美國老闆談技術轉讓,晚些時候可以在巴黎吃鵝肝和牛排,對於不那麼講究的吳雲來說,還可以花上幾分鐘去趟德國,捎上一瓶巴伐利亞黑啤酒,再就着大蝸牛咂嘴,這樣的生活,就是說頹廢也不爲過。
當然,吳雲並不是光吃不幹活,他要在兩位女士的夾縫中求存,還得上黛絲給他開設的王室禮儀和外交課程,附帶着瞭解各國風土人情,而曾可安的宏觀經濟學也讓吳雲大開眼界,幾有乃父之風,讓吳雲不得不拋掉快樂的領導權,而撰寫起公司未來五年計劃,最後則是近幾天的主要工作——郵寄詢價書,拉開了極北技術轉讓公司的第一次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