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搬家,許多原本覺得可以暫緩的事情也都被提上了陳羽的日程。
爲此,陳羽也不得不讓土御門良晴加大了對他所需的材料的收集力度,更拿出了另一份詭語者的法術系傳承,來引誘陰陽道和寺社神道這兩支的底層超凡者爲他收集材料。
詭語者是詛咒學派的一種死靈僕役,擅長通過言靈方式操縱詛咒的力量,詭異莫名的話語便是最危險的詛咒。
成長到高段之後,結合神秘學派的力量,可以晉升爲告死者這種更加詭秘莫測的職業,通過操縱命運的絲線與因果律,一句話就可以讓人死於無形。
不過詭語者和告死者的力量雖然詭異莫名,但對於陳羽而言,詛咒和即死法術對於他而言並不會造成什麼妨礙,不說他根本不會將告死者的職業信息放出去,單純詭語者的言靈詛咒,對於死靈法師而言,在自己身上恆定一個防詛咒的法術就可以解決問題。
試問有誰聽過有死靈法師是被詛咒死的?他們自己可就是詛咒大師。如果真的有人學會了詭語者的能力來詛咒陳羽的話……反正倒黴的肯定不是陳羽自己。
相比於傳統的武士階層,寺社神道和陰陽道的神官以及陰陽師們雖然沒有武士階層曾經統治國家那麼地位顯赫,但精通法術,操控信仰,擁有大批信徒的寺院和神社在富庶程度上即便是武士還掌握國家的時候都無法相比。
戰國時代的一向宗、本願寺那可是比任何一家大名都有錢的。一些著名寺院甚至裝錢的房子都堆滿了,庫房裡的大米多的甚至抵得上一家大名幾年的稅收。可想而知,這些寺院和神社手上到底有着多少好東西,他們可沒有像武士階層一樣衰落,信仰是任何時候人們都需要的。
之前陳羽放出的黑武士傳承還是主要偏向於肉體力量,更受武士和劍道流派的青睞,對於寺社神道和陰陽道來說吸引力不足,但詭語者這種職業傳承則不同,不僅是法術職業,更可以操控言靈和詛咒這種詭異的力量,這對於神官和陰陽師們來說,可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至於說同時放出兩道傳承會不會引來覬覦者的窺伺,陳羽當然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是通過土御門良晴以匿名的形式放出的詭語者傳承。作爲超凡者協會的管理層,又是土御門家的人,這點小事他還是辦得到的。
而有人如果想要通過土御門良晴來查詢這份詭語者傳承的來源的話,陳羽也不是沒有防備。土御門良晴的靈魂上可是有陳羽設下的法術禁制,阻止他向其他人透露關於陳羽的信息。如果有人要強行解開禁制……實力沒陳羽強的解不開,實力強不懂死靈法術的只能強拆,至於結果……看過豆腐摔在地上是什麼樣子嗎?
不止是土御門良晴,九齋良岑身上也有着同樣的禁制,這是陳羽在給予他們職業傳承時就開出的條件,對於這樣的條件兩人並沒有任何異議,他們都明白想要獲得力量,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人心對於超凡者而言並不是可靠的東西,空口白話的誓言又怎麼比得上禁制的約束?
至於說土御門良晴得到黑武士傳承是陳羽拿出來和別人交換用的,不如九齋良岑的鴉羽法師傳承……
黑武士可是《多元宇宙通用死靈法術大全》上記載的死靈僕役的基礎職業之一,雖然並不是什麼強力職業,也沒有什麼特點,甚至可以用普通來形容。
但黑武士的普適性卻非常好,在完成晉升儀式的時候可以轉職成多種進階職業,從死靈騎士、幽冥劍士這一類的武力職業到陰影武士、斬首處刑人之類的類法術職業,甚至更加詭異的無頭騎士、曳影騎士之類的職業都是從黑武士發展而來,是死靈系中物理職業的根基所在。
陳羽拿來交換的自然是普通的黑武士修煉法,就算修煉到高等級,沒有陳羽手上的其他職業傳承進行轉職,就算成爲傳奇也只是一個普通的黑武士而已。
但陳羽給土御門良晴的則是他自己挑選的一種晉升職業,只不過轉職的前提是他必須成爲正式級的黑武士而已。這纔是土御門良晴心甘情願爲陳羽做事,甚至不惜背叛家族,讓陳羽在他靈魂上種下禁制的原因所在。
因爲只有跟着陳羽他才能夠有更好的前程,纔能有更廣闊的未來,獲得更強大的力量,甚至一窺他以前從來也不敢去想的傳奇境界。
子曾經曰過:“誘之以利,脅之以威”,在有着足夠的利益驅使之下,土御門良晴和九齋良岑又怎麼能夠不盡心盡力的替陳羽賣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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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御門部長,貧僧聽說您有路子可以弄到專家級的超凡者傳承是真的嗎?”東京一家會所的包廂內,一名男子正十分殷切的奉承着土御門良晴,向他打聽着自己所聽到的消息。雖然穿着一身黑西裝,但男子那光溜溜的腦袋和貧僧的自稱卻說明了他和尚的身份。
看着男子這副卑躬屈膝的態度,土御門良晴端起了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才說道:“是有這樣的事情沒錯,有大人物委託我收集一些材料,作爲代價就是一份專家級的傳承。”
“那不知……貧僧是否能夠……”和尚顯得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雖然他也是一家寺廟的主持,多年的老牌正式級超凡者,但面對土御門良晴這樣的大家族子弟,又有求於人,他實在說話沒有什麼底氣。
“想要傳承這當然沒有問題,那位大人並不限制我把傳承給誰。”土御門良晴看着和尚的樣子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這段時間以來像和尚一樣來求他的人並不少,所以他也照例回答道:“不過那位大人放出傳承的目的是換取一些珍惜或者少見的材料,和尚你如果想要傳承,就得拿出足夠的東西交換,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明白!小僧自然不會不懂規矩!”和尚換了一個更謙卑的自稱,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木盒,推到了土御門良晴面前將盒子打開:“東西小僧已經帶來了,還請土御門部長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