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開出的條件讓陳羽眼神動了動,對於這個人類目前最高的科學研究獎項,他在決定學醫的時候就打算拿一次了。
雖然說現在憑藉他的研究成果,拿獎已經是不用懷疑的事情,但能省一點功夫也好不是嗎?更何況還有城之內博美那邊,女性在評選諾貝爾獎方面可是有一些劣勢的。
“如果只是換專利授權,那這些都可以談。”陳羽算是給出了一個正面迴應,但對於其他兩個條件,他的態度卻很堅決:“但是召喚半神的方法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就像各國不可能把核彈發射密碼給別人一樣,所以這一點沒得談。”
面對陳羽這樣堅定的回絕,兩位專使並沒有覺得奇怪,事實上這條寫上去就是等着被否定的,他們真正的目的是限制陳羽繼續召喚半神,至少要在表面上承認接受五常的監管。
畢竟,如果陳羽不停的召喚半神,那到時候大家也別分什麼俄國美國了,全世界的半神加起來還沒他手底下的多,除非是打第三次世界大戰,不然五常是沒有任何手段能夠制約和限制他的。
所以即便明知道所謂的監管最後可能會變成擦屁股紙,但俄美兩國在和其他三大流氓討論過之後,依舊要拿到這個監管權,至少要有這個名義,這樣以後陳羽召喚出新的半神的時候,他們纔有藉口進行干涉。
儘管所有人都知道,有藉口干涉和有能力干涉是徹徹底底的兩碼事。
“我們可以不要半神的召喚方法,但請您接受五常的監管,畢竟隨時可以增加半神戰力,對這個世界的和平與穩定來說,實在是威脅太大了。”美國專使擺出了一副義正言辭的態度,試圖用世界和平的大義來脅迫陳羽。
然而陳羽只是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什麼時候你們美國不滿世界搗亂,這個世界就真的和平了。”
陳羽的話噎得美國專使夠嗆,但他卻實在找不到理由來反駁,外交辭令那種東西糊弄一下無知老百姓還行,稍微有點政治分析能力的都知道美國是世界動亂的策源地,拿外交辭令那種糊弄鬼的玩意去糊弄一位半神?
想死也不是這個死法。
看着美國人不說話了,陳羽將目光轉向了俄國專使,向他問道:“阿庫拉級攻擊核潛艇,你們那位沙皇陛下還真是大方,但如果我想要的是颱風呢?”
“這絕不可能!”俄國人還沒說話,美國人先叫了起來:“那可是戰略核潛艇!那是……”
美國專使的話說不下去了,因爲一旁站着的密蘇里和基洛夫都以一種危險的眼神看着他,毫不掩飾的半神級氣勢更是壓的他感覺呼吸都困難了,整張臉漲的如同一根紫茄子。
“好了,放開他吧,這裡總歸是別人的地方,把人弄死了晦氣。”陳羽輕描淡寫的阻止了密蘇里和基洛夫憋死美國專使的做法,然後將視線轉向了俄國人,他還在等待着俄國人的回答。
面對陳羽的眼神以及他身旁的兩位艦娘,俄國專使沒有去看一旁正趴在桌子上喘氣的美國專使,只是用手帕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之後回答道:“抱歉,關於颱風級戰略核潛艇我沒有得到授權,但來之前沙皇陛下說什麼都可以談。”
“什麼都可以談?果然不愧是大帝,果然夠氣魄!有胸襟。”陳羽稱讚了一聲,卻並沒有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桌上的文件上的第二條:“替你們兩國各召喚兩個半神?這個條件其他三大流氓同意嗎?”
這個問題事實上幾乎不需要回答,因爲英、法和中國怎麼都不可能同意這種讓頂級戰略力量對比發生巨大變化的條款。
事實上在之前商議的時候,如果不是英國人得到了一個不列顛守護神勝利號,俄美兩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這一條寫上去的,其他三國怎麼可能允許俄美兩國平添四個半神?
但有着勝利號的例子在前,俄美兩國在說這件事的時候便有了足夠的藉口,讓他們能夠把這一條寫在條款上。
至於說爲什麼會是俄美兩國各兩個半神?這總要留一點殺價的餘地吧?
“這一點我們已經取得了三國原則上的許可。”已經緩過氣來的美國專使用力摳着自己的領口,似乎這樣可以讓他呼吸的更順暢一些,但他還是用頗爲虛弱和沙啞的聲音回答着陳羽的問題。
“原則上的許可?呵呵,原來如此。”陳羽微微點了點頭,重新看向了俄美兩國專使,對他們說道:“你們現在還有能夠用來召喚的軍艦嗎?先聲明,想要半神,就給我歷史名艦,那種閃耀一個世紀,時至今日依舊會被人無數次反覆提起的名艦,或者有着重大歷史意義的名艦。
否則的話,現代艦艇倒不是不能召喚,只是召喚出來的……就只是傳奇而已。”
陳羽說完,也不等兩國專使回答,便帶着密蘇里和基洛夫起身準備離開會議室,不過在出門之前,他回頭對兩國專使說道:“對了,可以幫你們召喚一個半神,但有且僅有一個,至於說是給美國還是給俄國……呵呵……”
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陳羽便離開了會議室,而會議室外面,日本政府派來的人正朝他恭敬的鞠躬,顯然等候已久:“半神閣下,天皇陛下想要請您共進晚餐,不知您可否賞光?”
“天皇?新天皇還是老天皇?”面對這個邀請,陳羽玩味的問了一句。
不過他也沒等對方回答,就直接說道:“地方在哪?我今天有點不想吃和食,有洋食嗎?”
日本政府派來的人趕忙在前方引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是令和天皇陛下,平成天皇陛下在退位之後,已經不過問政事了。至於晚宴的地點是皇居的連翠亭。”
“連翠亭?我還以爲會是豐明殿呢,不過也沒差了,帶路吧。”陳羽笑了一句,跟在這名日本政府派來的人身後離開了會議室所在的建築,而他身後俄美兩國專使已經從之前的同仇敵愾,變成了互相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