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無論是昨夜關係得到了質的突破的東海林夕子和豬又直樹,還是什麼都沒做,但其實做了和沒做也沒什麼區別的久部六郎與青黛,在坐到早餐桌前的時候都受到了來自三澄美琴怨念的眼神。
“美……美琴,你幹嘛這麼看着我?”被三澄美琴那帶着鄙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東海林夕子臉紅紅的向她明知故問。
沒好氣的又白了東海林夕子一眼之後,三澄美琴纔對她抱怨道:“東海林你下次聲音可以小一點嗎?我就住你隔壁,你知不知道半夜隔壁傳來尖叫聲是很影響我睡眠的?”
“噗……!”一旁的久部六郎差點把嘴裡的早餐噴了出來,趕忙憋着笑,拿起餐巾擦着嘴。
三澄美琴的話讓東海林夕子和豬又直樹有些羞赫的低下了頭,兩人只能小聲的向三澄美琴說着對不起。
而聽到了一旁久部六郎的憋笑的三澄美琴在東海林夕子道歉之後則將矛頭對向了他:“還有六郎你也是!我本來還等着你完事之後再睡的,結果你一晚上什麼動靜都沒有,搞得我以爲你們還在醞釀氣氛,一直在等!”
久部六郎有些無辜的承受着三澄美琴的怨念,不過這種事情也難怪三澄美琴會有怨氣,畢竟被兩對情侶夾在中間,還要聽牆角,確實很容易讓人上火。
“讓三澄醫生你昨晚沒有睡好真是抱歉,這裡我替六郎向你賠不是了,對不起。”這種時候青黛主動向三澄美琴道着歉,替久部六郎向她賠着不是。
青黛的這種態度反倒讓三澄美琴不好再說什麼,本來他們作爲同事平時在UDI的時候就比較隨便,她剛纔的怨念也只不過是一種半開玩笑的吐槽而已,青黛突然這麼正式的道歉,卻反而讓三澄美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略有些尷尬的吃完了早餐,一行六人也準備回東京了。
一天來,晚上住一晚,第二天回去,這也是日本人泡溫泉的常見日程,所謂一泊二日就是這麼回事。
因爲久部六郎和青黛之前並不是和他們一起來的,三澄美琴借來的車也只有四個座位,所以久部六郎和青黛並沒有和三澄美琴他們一起走,而是和青黛一起依舊用他們開來的車回東京。
不過即便如此,兩輛車還是一起離開,並且一起回到了東京。
六人回到東京的時候時間尚早,按照原本制定好的計劃,三澄美琴提議六人一起去吃東西。
東海林夕子和豬又直樹自然不無不可,久部六郎和青黛商量了一下也沒有反對,青黛還提議去她所熟悉的一家料理店。
三澄美琴自然不能讓青黛打亂自己的安排,以已經訂好了位置爲由,帶着其他五人一起來到了事先安排好的餐廳。
餐廳是一家專門做蟹料理的料理店,店裡雖然只賣蟹,但卻以海蟹做出了多種不同的料理,堪稱全蟹宴,是一家非常有人氣的餐廳。
不過似乎是因爲三澄美琴有提前打招呼的原因,六人來到店裡的時候,店裡雖然生意火爆,但依舊給他們留出了位置。
六人坐下,三澄美琴十分大氣的給每個人都點了一份全蟹料理,闊綽的模樣讓對她很熟悉的東海林夕子與她弟弟三澄秋彥頗爲側目。
“美琴你是不是買彩票中獎了,怎麼這次這麼大方啊?全蟹料理可不便宜啊!”東海林夕子向三澄美琴詢問着,雖然三澄美琴平時很喜歡吃,也捨得在吃上面花錢,但是六個人六份全蟹料理,就算日本是個海產豐富的國家,這依舊不便宜。
面對東海林夕子的詢問和弟弟的懷疑,三澄美琴只是笑了笑之後,敷衍的解釋道:“其實這裡是朋友幫我訂的,他和老闆很熟,所以有折扣,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貴,儘管放心吃吧!今天我請客!”
聽到三澄美琴這麼說,雖然依舊很懷疑,但東海林夕子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畢竟人家請你吃飯,你還嫌東嫌西,是很得罪人的一件事。
很快他們點的全蟹料理就被端了上來,經過處理的蟹腳與蟹鉗,放在蟹蓋之中的用蟹黃調成的醬汁……
肥美且甘香的蟹肉散發着誘惑,讓六人都忍不住食指大動,在象徵性的碰了個杯之後,便都埋頭吃了起來。
即便是青黛這種出身大家族的大小姐,對於螃蟹雖然沒少吃,但受到其他人的氣氛影響,也覺得今天的螃蟹美味了不少。
將一根已經處理好的蟹腿放進眼前同樣用蟹腿熬成的高湯裡涮熟,再在蟹殼裡用蟹黃調成的醬汁中蘸一下放進嘴裡,那濃厚的味道與蟹肉的鮮甜甘美充斥着口腔,簡直是人間極品。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論是三澄美琴還是東海林夕子都沒了說話的慾望,六個人乾脆都只顧着品嚐蟹肉的鮮美,而忘記了交談。
直到大家都過了嘴癮,稍稍緩和了一下食慾之後,這才各自舒緩了一下,重新開始聊天。
“六郎,你之前說要考醫師執照,準備的怎麼樣了?我記得下個月就是考試了吧?”三澄美琴一邊吮吸着蟹腿裡的肉,一邊向久部六郎問道。
久部六郎點了點頭,一邊吃着配菜一邊回答道:“下個月考試,我已經報好名了。”
“哦?那你複習的怎麼樣啊?羽哥可是和我說過你以前考了好幾次都沒過的,這次有信心嗎?”豬又直樹自然知道久部六郎當初沒考過,幾乎是被久部教授趕出家門的事情。
“青黛幫我做了很多功課,複習的應該還算可以,我有信心。”久部六郎說到這裡,還特意看了一眼一旁的青黛:“我這一次一定會考過的。”
“有這個信心那就加油吧!”見久部六郎這麼信心十足,東海林夕子也對他鼓勵着,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的問道:“話說如果六郎你考過了,還會繼續留在UDI工作嗎?”
東海林夕子的問題讓久部六郎頓時僵住了,他有些含糊其辭的回答道:“這個……我還沒想好,等考過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