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教授,患者的體溫降下來了!”在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惠子爸爸的體徵終於平穩下來,體溫也在物理降溫的幫助下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陳羽看着終於恢復正常的惠子爸爸也放心的點了點頭,雖說對自己的藥劑和治療方案信心十足,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再怎麼十拿九穩也未必能夠做到不出意外,所以看到惠子的爸爸終於體徵平穩,結束了變異,他心裡原本的些許緊張也終於放鬆下來。
“心跳和血壓都恢復正常了,患者看來已經沒事了。”值班醫生檢查了一遍惠子爸爸的情況,向一旁的陳羽彙報着:“果然不愧是陳羽教授,要不是您來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陳羽當然聽得出來他在拍馬屁,不在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別拍馬屁了,好好看着這個患者,如果有什麼變化及時通知我,我就在辦公室。”
說完,陳羽又看向一旁同樣放下心來的惠子媽媽,衝她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病房。
“陳羽教授您不回家嗎?”值班醫生有些意外,陳羽話裡的意思似乎是打算在辦公室睡一晚,這讓他有些驚訝。雖然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但是時間還沒過12點,陳羽回家休息也是完全可以的,沒有必要在辦公室湊合。
“現在也沒地鐵了,回去太麻煩了,而且博美應該已經睡了,我回去會吵醒她的。”陳羽搖了搖頭,並不怎麼在意的對值班醫生解釋着:“況且我也有點不放心這個患者,索性留在醫院,你們找我也方便一點。”
“真是萬分感謝,辛苦醫生您了!謝謝!”一旁的惠子媽媽聽到陳羽這麼說,頓時感激的向陳羽鞠了一躬,忙不迭的向他道着謝。
示意惠子媽媽不用多禮之後,陳羽這才離開了病房,不過離開病房的時候,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伸手摸了摸肚子,對一旁的值班醫生和小護士問道:“晚上有點餓了,我先去吃個宵夜,有要一起去的嗎?”
“不了,我們值班時間不能離開。而且醫院有吃的東西,教授您要不去護士站吃一點吧?我們有帶吃的東西來。”小護士眼見難得陳羽開口邀請,但礙於規定無法和他一起去吃宵夜,於是主動邀請陳羽去護士站。
然而陳羽卻只是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們帶來的也是晚上拿來抗餓的,給我吃了你們自己怎麼辦?我還是自己去吃吧!”
說完,陳羽便揮了揮手,在值班醫生和小護士羨慕加遺憾的眼神中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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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小店依舊和往常一樣營業着,光顧小店的主要是一些剛下班的社畜與在夜店玩的剛出來的人,因爲這條街還算熱鬧,所以小店看上去倒是頗爲熱鬧。
並沒有將白大褂脫下來的陳羽拉開門走了進去,頓時引來了一陣注視。
“陳羽醫生,怎麼今天值班嗎?”看到陳羽穿着白大褂走進來,老闆熱情的和他打着招呼,不過卻也有一些詫異,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陳羽穿白大褂的樣子。
“我本來早下班了,不過醫院有個患者突發緊急情況,所以就從家裡被一個電話叫過來了。”陳羽將身上的白大褂脫了下來掛在了小店牆上的掛鉤上,坐了下來之後纔看向了老闆:“剛好肚子餓了,想到老闆你這裡還在營業就過來了,麻煩一份酒蒸蛤蜊,再來一杯高杯酒。”
“好的,請稍等。”老闆點了點頭,便轉身進了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在等着老闆上菜的時候,一旁的一位顧客也和陳羽攀談起來:“說起來陳羽醫生你好像只喝高杯酒,沒見過你喝啤酒來的?你不喝啤酒嗎?”
“不是不喝,只是不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喝啤酒而已。我更喜歡夏天的時候和朋友一起暢快的喝酒,喝到盡興。不過作爲醫生不能喝太多酒,所以也就不怎麼這麼喝了。”陳羽笑了一下,問話的是小店的老顧客,和陳羽也算見過幾次。
解釋了一下自己爲什麼不喝啤酒,陳羽看了一眼店裡的其他顧客,忽然問道:“你們剛纔在聊什麼呢?好像聊得很起勁?”
“我們剛纔在……”問陳羽話的老顧客剛準備回答,老闆卻已經將陳羽點的高杯酒放在了他的面前,同時順嘴說道:“他們在說拍電影的事情,那邊那兩個學生之前在遣水拍電影來着。”
“遣水,那不是都內有名的靈異之地嗎?”這時陳羽身旁另一位看上去上了年紀,鬚髮有些花白,戴着眼鏡頗有幾分知性氣質的顧客忽然開口插了一句。
聽到這位顧客的開口,陳羽的目光也轉向了他,但看到他的身影,卻不由得目光一凝。
“1973年,有一位女大學生遭到殺害並被掩埋,她當時和大學裡的老師發生了不倫之戀。”上了年紀的顧客身影有些沙啞,但開口時卻別有一番靈異的氣氛,就好像講鬼故事時常有的那種感覺一樣。
“不倫之戀?那不是和我們的劇本一樣嗎?”拍電影的兩個學生聽到這樣的說法,想起自己寫的劇本,頓時感覺後背有些毛毛的。
上了年紀的顧客點了點頭,一邊喝着杯子裡的清酒,一邊繼續講述着:“當時女大學生和教授幽會的地方就在遣水的別墅,當時週刊還生動的報道了別墅廚房裡有許多空罐頭的場景。”
“罐頭?”兩個大學生已經停下了吃飯的動作,臉色也漸漸地變了。他們面前正擺着一盤老闆用他們帶來的罐頭做的菜,而罐頭正是他們從遣水某個地方撿來的別人的供品。
而陳羽也對這件事似乎感興趣起來,看向了這位上了年紀的客人,仔細的打量着他,向他問道:“是那位女大學生和教授在別墅裡吃的嗎?”
“嗯,是的。”上了年紀的顧客點了點頭,確認了陳羽的猜測,並繼續說了下去:“當時他們在別墅裡一邊吃着罐頭,一邊享受着禁忌之愛,可惜他們的戀情最終還是暴露了,雖然是女大學生自己寫信給教授的妻子,但她也是沒有辦法了,因爲她當時已經懷孕了。
不過教授最終沒有和妻子離婚,而是向她提出了分手。女大學生不肯放棄,被逼到絕境的教授殺死了她,最後全家也一起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