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牀了,陳羽君!”清早,睡得正香的陳羽聽到耳邊傳來的聲音,十分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看到城之內博美正站在牀邊衝他笑着,揉了揉臉的陳羽這才一副還沒睡醒的語氣衝她問道:“博美?怎麼起這麼早?又不用上班,幹嘛不多睡一會!”
“不早了!伯父伯母都已經出去買菜回來了,趕緊起來吧,是你媽媽讓我來叫你起牀的!”像是哄孩子一樣,城之內博美在陳羽的臉上撫摸了一下,這纔將他的衣服都遞給了他:“快點起牀啦,今天不是說還要帶我出去玩的嗎?”
聽到城之內博美這麼說,陳羽這才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從被窩裡爬了起來,一件一件的穿着衣服。
“這麼大的人了!放假回來也不知道幫家裡做點事,還不如人家博美,早上還知道陪我和你爸出去買菜,你就只知道睡懶覺!”甫一走出房間,陳羽便聽到自家老媽那幾十年如一日的數落,而這數落他從小到大早就已經聽習慣了,所以毫無半分觸動。
“平時每天工作那麼忙,放假了都不能睡懶覺的話,那什麼時候才能睡懶覺?”對自己家老媽回了句嘴,陳羽這才哈欠連天的去衛生間洗漱。
或許是礙於城之內博美在,陳羽的媽媽並沒有在繼續數落他,倒是很客氣的對城之內博美問道:“我們家人平時吃的比較清淡,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中午我準備的都是一些家常菜,有不習慣的地方就說,別不習慣。”
“我知道了伯母,沒有什麼不習慣的。日本料理的話,味道也很清淡的。”城之內博美中文水平還處於聽得懂和聽不懂兩者之間,不過連蒙帶猜她還是能夠聽得懂陳羽媽媽的話,於是趕忙迴應道:“平時陳羽君他在家也做飯的,中國料理我也吃得慣的。”
“他還做飯?平時在家裡懶得襪子都要我幫他洗!”似乎是中國式家長的習慣,陳羽的媽媽在城之內博美面前數落着陳羽的缺點,卻也對她十分懇切的拜託道:“我們家這個臭小子從小就懶,博美你以後要多辛苦一點了。”
“哪裡,是陳羽君照顧我纔對!”城之內博美聽到陳羽媽媽這樣一幅“我兒子以後就交給你了”的說法,頓時臉上變得一陣羞澀,只是她卻不好和陳羽媽媽解釋他們在家其實也不怎麼做家務,事情都是交給兩個幽靈女僕去做,就連做飯也都只是陳羽偶爾的興趣而已。
城之內博美的話讓陳羽的媽媽似乎很高興,拒絕了城之內博美想要幫忙的提議,示意她去客廳坐之後,便又忙碌起來。
等到陳羽從洗手間裡出來,城之內博美忍不住對陳羽小聲的問道:“陳羽君,伯母不讓我幫忙,我坐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沒事,我媽媽做飯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插手,她如果需要你做什麼,她會說的。”陳羽安慰了一下因爲沒有幫上忙而有些緊張的城之內博美,示意無妨之後,纔對一旁正坐着玩平板的爸爸說道:“爸,下午車借我用一下,我帶博美出去轉轉。”
“鑰匙掛在門上,回來的時候記得加油。”陳羽爸爸並沒有擡頭,只是瞟了陳羽一眼,便告訴了他車鑰匙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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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關東地區劍道流派的聯合體,關東劍道聯盟即便是在東京也算的上歷史悠久並且實力雄厚的一個組織了。
雖然在明治維新之後,隨着火槍和大炮的興起劍術的作用日趨衰落,但關東劍道聯盟中北辰一刀流、鏡心明智流、神道無念流這些大流派和警視廳系統的關係匪淺,尤其是西南戰爭中警視廳拔刀隊在對西鄉隆盛叛軍的戰鬥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從而使得劍道流派的傳承得以保存下來,而不是被時代所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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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日本最高水準的劍道比賽除了全國劍道大會之外,就是警察系統內部的全日本警察劍道大會了,諸多劍道高手如今都是警察系統內部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關東劍道聯盟的影響力自然可見一斑,沒有靠山的情況下,試問誰家的道場在得罪了警察之後,還能夠順利的開下去呢?
關東劍道聯盟本身也對自己所擁有的影響力而自傲,行事風格自然也無可避免的變得霸道起來。
不願加入劍道聯盟的流派自然不用多說,不說道場的營業執照之類的東西,就算是招募學生都會受到打壓,更會有屬於劍道聯盟的高手三天兩頭上門踢館,輸了就要被拿走道場的招牌……
小流派爲了生存,自然也就只好加入劍道聯盟,成爲聯盟的一員來換取自身的生存。
然而整個關東地區的資源是有限的,就算是劍道聯盟也不可能損害其他流派的利益來保證小流派的存活,更何況那些原本的既得利益者就是劍道聯盟的高層。
小流派加入劍道聯盟,也僅僅只是可以掙扎求存而已。
所以當冥月會強勢崛起,招納各路小流派加入的時候,這些活不下去的小流派紛紛背棄劍道聯盟投入冥月會麾下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
只是這樣的行爲對於關東劍道聯盟來說,無疑是背叛,而且相當的丟面子。
“這裡就是冥月會的總部嗎?看上去倒是像那麼回事,難怪敢挑釁我們關東劍道聯盟了。”站在冥月會的總部門前,一身傳統劍道服,將雙手袖子紮起,手裡還提着劍袋的一名四十許的男子對身旁同來的同伴如此評價着。
身旁的同伴也和這名男子一樣的打扮,只不過男子的劍道服是深藍色的,他的則是黑色。聽到男子的評價,他微微搖了搖頭:“雖然只不過是一些小流派而已,就算是退出聯盟也無傷大雅,但是這種行爲卻不能容忍,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先禮後兵,免得別人說我們關東劍道聯盟仗勢欺人,只要他們把那些小流派趕走,並且賠禮道歉,這次就不要動手了。”男子雖然帶着劍來了,但他似乎並不怎麼想動手打架。
“法治社會,誰現在還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同伴笑了一聲,和男子一起走進了冥月會的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