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火焰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圓形的通道,聯通了未知的空間。
被閃電所禁錮的光彩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着,朝着通道滑去,雖然祂似乎是在掙扎,但卻無法擺脫閃電囚籠的禁錮以及通道的吸引。
小藍對於這道由紫色火焰構成的通道充滿了畏懼,在最後一次用閃電吐息加固了囚籠之後,便迅速的飛遠,避免自己也被這道火焰通道所吸住。
看着被閃電囚籠禁錮的那團光彩落入了紫色通道並且無法再掙脫,陳羽終於悄然送了一口氣。
這個法術叫做冥河放逐,紫色火焰通道的另一邊就是冥河。不是陳羽召喚出來的冥河虛影,或者被神靈截留的冥河支流,而是真正的橫貫無數世界,自多元宇宙開闢起就存在的那條無盡冥河。
任何被這個法術所命中的敵人,都將被放逐到那條無盡冥河的之中。
雖然這個法術沒有任何殺傷力,只是將通過火焰通道的目標放逐到無盡冥河之中而已,但即便是神靈也無法抵抗冥河之水的侵蝕,只要接觸到那條無盡冥河,就算是強大的神靈也會被冥河之水沖刷掉一切,變成純粹的靈魂迴歸冥河本身。
儘管這個法術雖然理論上連神靈都可以消滅,但雞肋的是必須將需要放逐的對象主動推入火焰通道,才能將其傳送到冥河之中。
與其說是一個放逐法術,不如說是打開一道通往真正無盡冥河的通道。
不過不管怎麼說,戰鬥總算結束了。
陳羽關閉了火焰通道,同時也解除了庭院周圍的火焰屏障,讓已經面目全非一片狼藉的庭院重新回到了現世。
看到陳羽已經散去了圍住庭院的火焰,城之內博美這才朝他走了過來,心有餘悸的向陳羽問道:“陳羽君,結束了嗎?那個怪物……死了嗎?”
“嗯,結束了。至於那個怪物……沒有任何存在能夠抵抗無盡冥河的力量。”陳羽也感到有些身心俱疲,微微搖了搖頭向城之內博美解釋了一句之後,也不由得無力的苦笑道:“說起來今天多虧了小藍,不然的話,還真解決不了這件事。”
“解決了就好!今天也確實多虧小藍及時救場,看來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我要把小藍帶在身邊了。”城之內博美也臉色有些苦澀,今天的戰鬥實在是讓她從驟然獲得超凡力量的陶醉之中徹底清醒了過來。
雖然她掌握着強大的力量,但實際上卻連這力量的一成都沒有發揮出來,不然的話也不至於她和陳羽兩個人連一個已經死了的前田利家都解決不了。
想到前田利家,城之內博美的目光轉向了一旁仍舊被陳羽召喚出來的骨牢固定在原地的前田利家,失去了那團光彩的加持,他似乎顯得十分的衰敗和虛弱。
雖然依舊在掙扎,想要掙脫牢籠,但他的脊椎骨已經在剛纔被陳羽的那一發獠牙打斷,此刻雖然身體被已經殘破不堪的盔甲套着沒有變成兩截,但斷了的脊椎已經無法支撐他的身體,讓他的任何掙扎都成了徒勞。
“陳羽君,他……該怎麼處理?”城之內博美向陳羽問道,這好歹是人家的祖宗,從地裡挖出來了不可能就這麼扔在這,但是如果要消滅掉的話,城之內博美覺得還是應該問一聲那位前田家主。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陳羽卻只是揮手撤去了骨牢,打開了死靈空間的通道對小藍吩咐道:“小藍,你先把他帶去城堡,交給管家關起來。”
“誒?陳羽君你這是要幹什麼?”看着小藍抓起想要逃走的前田利家,連同他已經被擊碎的戰馬和斷掉的朱槍一起被送進死靈空間,城之內博美不解的問道。
“一個半步傳奇的死靈,這可是製作死亡騎士的好材料,我可不能就這麼浪費。”陳羽理所當然的說道,不過看着城之內博美略有不滿的樣子,他又恍然大悟的解釋道:“你該不會是想說這是前田家主的祖先,我們該問一下他的意見吧?”
“難道不是嗎?這好歹是人家的祖先,陳羽君你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合適吧?”城之內博美確實不太喜歡陳羽這麼做,前田利家這不管怎麼說都是前田章利的祖先,就算是要拿走也該問一下別人的意見纔對。
聽到城之內博美真這麼說,陳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她解釋道:“對於那位前田家主來說,前田利家仍舊埋在前田家的祖墳裡,這裡所封印的只是一個怪物。他不可能承認這裡所封印的是他的祖先的。
雖然他之前告訴了我們事實,但這種事情屬於家醜不可外揚,如果這件事被別人知道了,前田家就真的顏面盡失了。所以最好的結果就是妖物掙脫封印,但被我們徹底消滅,而且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事實上如果我把前田利家的屍骨留下來,前田家主反而會難做,他不可能去把前田利家的墳墓挖開,再把這些遺骸埋進去的,留給他也只是讓他燒成灰然後供奉起來。
與其這樣浪費,不如把屍體留給我,好歹是半步傳奇的死靈,用來製作死亡騎士的話,我完全可以製作出一個傳奇級的死亡騎士,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也算是有個強有力的戰力,用小藍終究是有些不方便。”
聽完陳羽的解釋,城之內博美頓時有的鬱悶,她當然知道陳羽所說的事實,也明白這確實是最好的處理結果,但或許是因爲過去作爲普通人的道德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她心裡始終覺得這樣對待別人的祖先很不好。
不過城之內博美並沒有反對陳羽的決定,只是一個人悶悶不樂的生着悶氣。
看到城之內博美這副樣子,陳羽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哄哄自己的女朋友的時候,前田章利和奧村永漣卻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
“陳羽大師,請問……鬼物解決了嗎?”前田章利開口問道,但話裡卻依舊將前田利家稱之爲鬼物。
聽到他這樣的稱呼,城之內博美心裡的鬱悶變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