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城之內博美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開始做晚飯,在陳羽召喚出了兩個幽靈女僕之後,這兩個女僕就已經在家裡常駐下來,負責所有的家務活的同時,自然也包括了替兩人做飯。
不需要下班回家還要忙碌做飯,這對於城之內博美和陳羽來說,自然極大的減輕了兩人的負擔,雖然兩人都不是不會做飯的人,一起做晚飯也讓人覺得親密和溫馨,但能夠下班就有現成的晚飯吃,誰又會拒絕呢?
不過今天的城之內博美還來不及享受第一次下班回家就有現成的晚飯,便急急忙忙的翻出了自己的《緋紅讚歌》,不顧陳羽驚訝的眼神,在查詢着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看着城之內博美這麼認真的樣子,陳羽有些驚訝的看着她,對她喊道:“博美在看什麼呢?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再查吧,先吃飯吧,菜都涼了。”
聽到陳羽的喊聲,城之內博美這才擡起頭來看向陳羽,放下了手裡的《緋紅讚歌》,坐到了餐桌前。
“怎麼了博美?一下班回來就看見你在翻書,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陳羽夾起一塊煮的軟爛的魚肉放進碗裡,一邊吃着,一邊向城之內博美詢問着。
雖然生魚片在日本大行其道,但其實日本人的居家日常餐桌上卻大多數時候都是以熟食爲主,加上陳羽本身就不太習慣吃生的東西,所以家裡的餐桌上往常城之內博美做得也都是熟食,現在了換了幽靈女僕,就更是如此了。
“嗯,是有一個患者,我在思考她的治療方案,有個想法需要驗證一下。”城之內博美點了點頭,吃飯的速度明顯要比往常要快,顯然是打算快點吃完,好繼續去工作:“今天的魚肉味道很不錯嘛!這個味道是怎麼做的呀?”
魚肉的味道讓城之內博美很喜歡,也讓她好奇的向站在一旁的幽靈女僕詢問着。
“將買來的魚肉剔去魚刺,然後抹上少許青鹽,並且淋上淡口醬油以及味淋醃製15分鐘,讓魚肉入味之後,放入煎鍋中以橄欖油煎至表面魚皮金黃,令取一隻煮鍋,放入適量清水、淡口醬油、味淋以及嫩姜和香蔥,煮開之後下入魚肉,繼續煮十五分鐘,將煮好的魚肉撈出裝盤,用大火將湯汁收汁,淋在魚肉上。”
一旁的幽靈女僕似乎有些呆板,聽到城之內博美向她詢問煮魚的做法,便十分完整的將製作方法說了出來,但語氣卻顯得很死板,如同機器。
已經瞭解到幽靈女僕只是一種低端死靈僕役,並沒有太多靈智的城之內博美也不奇怪,點了點頭的同時,也飛快吃完了自己的晚餐。
看着放下碗筷又重新捧起了《緋紅讚歌》的城之內博美,陳羽不由得微微搖頭,不過也沒有在意,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享用着晚餐,並沒有去幹涉城之內博美的事情。
固然陳羽可以很輕鬆的解答城之內博美的疑問,但學習魔法本身就是一個求知的過程,如果總是依賴於現成的解答,而不是自己去探索追尋答案,那樣是無法獲得知識的真諦的。所以他並沒有直接向城之內博美詢問她的問題是什麼,而是任由她自己先去尋求答案。
死靈法師們所追尋的真諦雖然是死亡,但對於知識的渴求與探索卻與其他法師們是一樣的。
施施然吃完了晚飯,放下碗筷,將餐桌交給幽靈女僕收拾,陳羽走到抱着厚重的《緋紅讚歌》看的入神的城之內博美身邊,坐了下來之後,往她的書頁上看去,想看看她在看什麼內容。
與陳羽的《多元宇宙通用死靈法術大全》不一樣,《緋紅讚歌》因爲受到了巨龍力量的影響,上面的文字全部都是龍語,而陳羽對於龍語雖然不能說不會,但卻並不擅長,只看出城之內博美所看的內容是一種叫做“血肉Z宮”的法術。
對於這個法術陳羽倒是有印象,因爲在他自己的那本《多元宇宙通用死靈法術大全》上也有這個法術記錄,不過因爲他的學派是“死亡”,因此在內容上並不如城之內博美的“鮮血”學派那麼詳細,但也讓他對這個法術有着足夠的瞭解。
這是一種利用血肉製造出人工Z宮,並以此孵化生命的一種特殊的血肉魔法,通常情況下它會和獻祭儀式之類的法術搭配在一起,通過獻祭法術來獲取大量的生命精華,然後灌輸在血肉子宮內的胚胎之中,供給其中的胚胎孕育和成長。
一般這些胚胎都是死靈法師的各種禁忌實驗物,或者死靈法師本身,巫妖們甚至用這個法術來幫助自己復活,製作附體的依憑。
不得不說,死靈法師在多元宇宙的很多地方被斥爲邪惡,不是沒有理由的。
而這個法術最極致的狀態叫做“血肉盧浮”。呃,陳羽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語種之間翻譯和發音的問題,亦或是發明這個法術的死靈法師所在的是一個地球的平行世界,一樣有着盧浮宮的存在,總之這個詞語讀起來確實很像是盧浮宮的發音。
至於說法術效果,則是用海量的血肉構建出一座類似於盧浮宮那種體積的血肉宮殿來,然後在其中孵化出一個堪比神明的胚胎。
當然,血肉盧浮所孵化出來的自然不是真正的神靈,只能被叫做神孽。
“陳羽君,你說用血肉Z宮這個法術能夠正常孕育一個人類的胎兒嗎?”城之內博美從書中擡起頭,看向了陳羽,向他詢問道。
被城之內博美的問題弄得一愣,陳羽驚訝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這麼問,但還是回答道:“血肉Z宮這個法術本身就是以血肉來構建出一個孵化腔,模擬女性Z宮來孵化胚胎,理論上來說同樣可以用於孕育一個人類胎兒,但是博美你好好的問這個幹嗎?你不會是想……”
“你想到哪裡去了!”城之內博美敲了陳羽一下,打斷了他的妄想之後才繼續解釋道:“是我今天遇到一個患上了婦科癌症的患者,但她又已經懷孕了,我就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在保住她孩子的情況下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