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DI的研究所裡,三澄美琴正一臉虎視眈眈的看着久部六郎,如果配上繩索和刑具,光線再暗一點的話,這就像是在拷問犯人了。
不過對於久部六郎來說,他並沒有感覺這比拷問差上多少。
說實話,如果是平時能夠有像三澄美琴這樣的美女如此認真的盯着自己,並且問自己問題的話,久部六郎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對方逼問就會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但令人遺憾的是現在三澄美琴所問的問題恰恰是久部六郎所回答不上來的。
“三澄醫生,昨天我不是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嗎?怎麼你今天又來問一遍啊!”久部六郎努力讓自己的椅子往後靠着,希望能夠往後一點,避開三澄美琴的拷問,但並沒有打算放過久部六郎的三澄美琴卻進一步的逼近了久部六郎。
“你真的什麼都說了嗎?”三澄美琴一雙妙目之中滿是懷疑的神色,就差一把攥住久部六郎的衣領對他進行逼問了:“可是你昨天跟我說的都是陳醫生的一些簡單的生活習慣和他畢業於東大醫學部這種我早就知道的信息,關於他平時的興趣愛好,他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這些我想知道的你什麼都沒有說啊!”
“可是……可是,這些東西我也不知道啊!”久部六郎感到了深深的無奈,雖然他很想回答三澄美琴的問題,但關於陳羽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喜歡什麼、討厭什麼,這些他真的不知道。
雖然從陳羽進入東大成爲久部教授的學生開始,久部六郎就已經認識了陳羽,但陳羽在大學時代的生活可謂是規律的如同機器人,不是在教室上課就是在實驗室做實驗,業餘時間除了宿舍之外唯一能找到他的地方就是圖書館,而他看的書也全部和醫學有關,似乎這個人就沒有了其他愛好一樣。
久部六郎只是久部教授最不喜歡的兒子,和陳羽的關係雖然不錯,但對於陳羽他真的不算太瞭解。雖然之前一直覺得陳羽和自己關係很好,但是回想起來久部六郎才發現自己原來對陳羽真的一點都不瞭解。
當然,這並不會影響久部六郎和陳羽之間的關係,只是會讓久部六郎感到有些沮喪,因爲他從來沒有了解過陳羽。
看到久部六郎確實回答不上來自己的問題,三澄美琴這才放過了他,十分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百無聊賴的打開了桌上的便當,似乎想要化悲憤爲食慾。
東海林夕子看到三澄美琴這幅樣子,挪了挪自己的椅子,湊到久部六郎身邊向他問道:“六郎,美琴到底找你問些什麼啊,她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從昨天就開始了。抓着我追問羽哥的事情,可是我知道的都告訴她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久部六郎向東海林夕子解釋着:“可能是有什麼發現吧,昨天三澄醫生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樣,一直在說着‘我爲什麼就沒想到呢’這樣的話,也不知道她到底明白了什麼,然後就一直問我關於羽哥的事,還打聽他到底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有什麼興趣愛好。”
“誒?美琴居然找你打聽陳醫生的興趣愛好?”東海林夕子聽到久部六郎這麼說,頓時眉毛飛了起來,不由得猜測道:“難道她喜歡上了陳醫生,所以才找你打聽關於陳醫生的事情?看這個樣子確實有點像是在暗戀某個男人的樣子啊!沒看出來,原來美琴喜歡的是陳醫生這種類型的。”
東海林夕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用力拍了一下久部六郎的大腿,轉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把椅子往三澄美琴靠了過去,小聲的問道:“美琴,你是不是喜歡陳教授啊?”
“我喜歡陳醫生?”東海林夕子的話讓三澄美琴頓時大吃了一驚,驚訝的看着她,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這麼猜測:“東海林你在想什麼啊?我就算和男朋友分手了也不至於喜歡陳醫生吧?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三澄美琴一邊反駁着東海林夕子,一邊拉過一些文件裝作在忙碌的樣子,但東海林子卻並沒有善罷甘休。
她又往三澄美琴身邊蹭了蹭,整個人貼了過來小聲的問道:“你不喜歡陳教授?那你幹嘛找六郎打聽人家的興趣愛好啊?不是隻有對對方有好感的時候纔會關心對方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嗎?”
“東海林!”三澄美琴大聲的叫着東海林夕子的名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叉腰沒好氣的看着她:“不是所有女人關心一個男人的興趣愛好都是因爲喜歡對方,我關心陳醫生的興趣愛好是因爲我對他感興趣,我想要了解他,而不是因爲我喜歡他。”
“可是想要了解一個男人,對一個男人感興趣,就是喜歡他的開始啊?”看着氣勢洶洶壓迫着自己的三澄美琴,東海林夕子側着肩膀有些畏畏縮縮的說道。
“不是的!”三澄美琴感覺自己快要抓狂了,用力跺了一下腳,雙手想要去抓自己的頭髮:“我該怎麼向你解釋啊!我不是喜歡陳醫生纔想要了解他,我只是單純的對他這個人感興趣而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看着已經快要被逼瘋了一樣的三澄美琴,東海林夕子明智的閉上了嘴,但她還是覺得三澄美琴肯定是喜歡上了陳羽,不然的話,有哪個女人會無緣無故關心一個男人呢?
但三澄美琴還真不是喜歡上了陳羽,她只是通過殺人直播事件最後自己從手機中看到的畫面以及小三毛的案子中陳羽知道了小三毛的真名這兩件事瞭解到陳羽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推測出她可以召喚死去之人的靈魂,和死人溝通。
所以她纔對陳羽這麼感興趣,想要了解更多關於他的事情而已。只是久部六郎雖然說是陳羽的朋友,但卻對他幾乎沒有什麼瞭解,這讓三澄美琴實在感到很沮喪。
“那個……我想起來一件事,”久部六郎忽然舉起了手,吸引了三澄美琴的注意之後才繼續說道:“羽哥身邊總是帶着一本黑色的硬皮大書,有些類似於遊戲和動漫裡的魔法書的那種,那本書從來沒離開過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