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夫·科尼,1961年生人,男性,阿喬利人。
1988年,他自稱是艾麗斯·拉卡維娜的表弟,擁有同樣的血脈,聖靈也會降臨在我的身上,而且每天降臨三次。
靠着這一套說辭,約瑟夫·科尼拉攏起一支屬於自己的隊伍,爲了與‘表姐’區分,起名聖靈抵抗軍,以油太十戒、本地巫教、聖靈學說進行結合,弄出了一套自己的教義。
在那個年代,識字的只有極少數人,而這極少數人識字的惟一渠道是宗教書籍,也正是因此,約瑟夫·科尼才能搞出來一套自己的教義。
這之後,聖靈抵抗軍一直活動在烏干達北部以及南蘇南部、剛果金東北部和中非地區,在阿喬利人中有強大的羣衆基礎,自叛亂以來,該組織誘拐、致殘、施虐、強姦、綁架平民、使用童兵,製造屠殺慘案等,綁架和強迫了約66000名兒童加入戰爭,迫使國內超過200萬人流離失所。
在整個東非都是最臭名昭著的恐怖組織。
之一……
1994年,聖靈抵抗軍因烏干達的圍剿而進入南蘇活動(此時南蘇並未建國,還是蘇丹時期),因與烏干達的惡劣關係,當時本地的丁卡人和努爾人軍閥庇護了聖靈抵抗軍。
此後,約瑟夫·科尼的聖靈抵抗軍以南蘇基涅提山爲基地,不停襲擾烏干達北部村莊,屠殺,搶劫,綁架。
通過這一系列手段,迫使烏干達政府不得不事實上放棄北部山區,聖靈抵抗軍再次發展壯大。
直到2006年,南北蘇發生內戰,約瑟夫·科尼不敢捲入其中,帶着聖靈抵抗軍來到剛果金、南蘇、烏干達三國交界處加蘭巴國家公園,並以此爲基地。
2008年開始,小布就給烏干達提供反恐幫助,美軍主要作用是提供情報和後勤支持,12月,CIA提供情報給烏干達空軍,找到了聖靈抵抗軍位於加蘭巴國家公園的基地。
但烏干達空軍在空襲中因爲飛機的設備故障,只能緊急中斷空襲計劃,聖靈抵抗軍800多人毫髮無損逃離加蘭巴國家公園進入南蘇,順手在路上屠殺了1000多平民……
2017年,金毛老唐上臺,發現前後花費了8億美元的反恐行動竟然沒取得絲毫戰果,隨即強硬停止了對科尼的追捕。
……
黑胖女人,澤倫斯·科尼,約瑟夫·科尼的女兒,同樣的變態,獨自領導一個分支。
“聖女,前面有一個伊爾克人的村子。”進入南蘇境內後,手下一個鼻子被整個砍掉,就剩下黑洞洞兩個鼻孔的黑人走過來說道。
“繞過去,不要管他們,我們的目標是那個華人的基地!”澤倫斯·科尼坐在一頭牛身上,揮了揮胖手。
烏干達也有不少華人,華人,有錢,物資豐富是公認的!
事實上,路上遇到的不只有一個伊爾克人的村子,只是伊爾克人的村子是剛剛遷移過來的,而其他村子,都在這裡生活了很久,要麼是毒村,要麼是與聖靈抵抗軍有關係。
很多人,放下槍就是普通平民,正是有外圍這些村子存在,聖靈抵抗軍才一直到現在依舊未被剿滅。
而外圍這些村子也靠着聖靈抵抗軍的力量,保護沒人來這裡與他們競爭生存空間。
兩邊相輔相成。
一天後……
“聖女,探路的人回來了,前面就是那些人的基地。”
“有多少人。”澤倫斯·科尼坐在一塊鋪着鹿皮的大石頭上沉聲問道。
“看起來比我們人多,但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幹活的,拿槍的沒有多少,幾十人。”沒鼻子的黑人撓了撓頭。
探路那傢伙超過10個就不會數了。
澤倫斯·科尼擡手看了看錶,此時大約是下午4點左右。
“原地休息,先吃點東西。”
半個多小時後,澤倫斯·科尼獰笑着從站起來,甩了甩胳膊,一把抓起旁邊人遞過來的槍,“所有人,做好準備,你帶人從這邊繞過去,我帶人走另一邊,小心,不要被他們巡邏的發現了,先殺那些幹活的!”
在赤道附近,每天準時6點太陽升起,6點太陽落山,這麼多年的遊擊生涯,讓這裡的恐怖分子習慣於在太陽落山之前開始行動。
無論是成是敗,等到太陽落山之後,他們都可以藉助天然的膚色隱藏在黑暗中,到時候誰也發現不了他們!
恐怖分子分成兩邊,悄無聲息地鑽進叢林之中,他們對叢林太熟悉了。
這裡的叢林雖然也是在赤道之上,但正確的名字應該叫東非山地森林,從南蘇開始,向南一直到坦桑尼亞境內,是一片斷裂的山地森林羣落。
這片森林羣落海拔最低都超過1000米,最高的乞力馬紮羅、肯尼亞山、魯文佐裡全部都是雪山。
東非山地森林並不像是熱帶雨林地形那麼複雜,在其中穿越的難度遠低於熱帶雨林。
……
五點左右,外出的勘探隊開始返回,他們要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基地,夜裡在這片莽荒森林中穿梭絕對不是什麼好主意。
負責護衛的四個伊拉克士兵正走着,忽然聽到了什麼聲音,一人高聲喊了句,“停下,禁聲!”
隊伍中的人嚇了一跳,但還是依照命令停下腳步安靜下來,四個伊拉克士兵閉上眼睛仔細傾聽起來,“是槍聲,AK系列。”“從基地方向傳來。”
“原地隱蔽!”
……
另一邊,悄悄摸到基地附近300多米後,遠遠的就是能看到在基地附近幹活的那羣本地黑人了。
聖靈抵抗軍的人很是熟練地潛伏在高高的草叢中,彎着腰悄悄摸了上去。
靠近到基地200米左右的時候,這羣人不得不停下腳步,前方50米左右,用沙袋和碎石壘起來的簡易工事內站着兩個白人,此刻正四處看着。
在王鎮手下,這幫伊拉克人已經養成了習慣,無論到什麼地方,都會用防洪袋先堆砌簡易工事用以警戒。
這種建議工事在基地外圍有6個,除了靠近基代波河支流這一面,其他每個方向有兩個。
眼見無法更靠近,聖靈抵抗軍帶頭的人揮揮手,所有人散開,貓着腰快速衝了出去。
靠近,更靠近,他們的槍法自己心裡有數,隔着50米,想命中很難。
浪費了太多子彈,澤倫斯·科尼會殺了他們的!
“什麼人!”一個伊拉克士兵看到有人靠近,立刻高聲喊道提醒同伴,同時手中的槍下意識指了過去。
看着跑過來的黑人,士兵沒有第一時間開槍。
雖然早就告訴過這些黑人,進出基地有專門的通道,但本地這些黑人根本不知道遵守規矩,總是亂跑。
總不能見人就打!
就在他槍口指過去分辨的時候,視線中又看到更多的黑人,呈現散兵線朝着這邊衝過來,更靠近後看清楚,衝過來的黑人穿着破舊的迷彩服,手裡還拿着槍。
便在猶豫的這麼一會,聖靈抵抗軍衝在前面的幾個人猛然開槍,“噠噠噠”
“噠噠噠”
邊跑邊打,沙袋工事上發出噗噗兩聲,其它子彈根本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槍聲讓兩名伊拉克士兵迅速回過神來,不再有任何猶豫,長期訓練帶來的肌肉記憶讓兩人條件反射一樣蹲了下去,槍托頂在肩頭,瞄準鏡迅速套在了30多米外衝來的黑人胸口。
“噠噠。”
“噠噠。”
兩聲短促的點射,瞄準鏡中,兩個黑人身體顫抖了下,奔跑的腳步一個踉蹌,一頭栽倒在地。
但兩人的死亡並沒有讓其他人停下腳步,依舊快步朝着前方衝上去,一邊跑,手中槍還不停地對準沙袋工事掃射。
子彈像是瓢潑大雨一樣灑了過去!
相比起中東的那些恐怖分子,非洲的恐怖分子要更加瘋狂!
瘋狂很多!
中東的恐怖分子是被宗教洗腦,一部分是被迫,一部分是堅定相信爲了聖戰而死後一定會上天堂。
而非洲的恐怖分子,全部都是真正的變態,其中很多人是從兒童時期就被恐怖分子抓走被按照童子軍培養,在不到十歲開始就學習殺人!
聖靈抵抗軍培養童子軍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他們會強迫這些孩子拿槍殺人,如果有誰不敢殺人,就會被其他孩子毆打,然後被敢殺人的孩子亂槍打死。
他們還會讓那些經受過第一輪考驗的孩子手持木棍,瘋狂毆打抓到的成人俘虜,直到打斷身上每一根骨頭,將人打成肉醬。
經過前面的鍛鍊,這些孩子會徹底喪失最基本的善惡觀念,以殺人爲樂,這之後,他們會帶這些孩子去攻打不屬於他們陣營的村莊,讓孩子們親手用刀去砍那些俘虜,砍掉手臂,砍掉腳,砍掉鼻子,耳朵……
即便是成功培養出來,這些童子軍內部的管理也極其殘忍,犯了錯誤的人會被割掉鼻子,然後是耳朵,嘴脣……
如此手段培養出來的恐怖分子,是最兇殘的,他們不但毫無人性,而且根本不會產生恐懼之類的想法,戰鬥中極其善於正面鋼槍。
那些受到過正規且長期軍事訓練的正規軍,也很難在正面鋼槍的時候幹得過他們!
因爲這些恐怖分子就沒有恐懼,絕對不會在鋼槍的時候手有絲毫顫抖,在戰場上,見了血之後,這些人能百分之兩百地發揮出戰鬥力!
這些恐怖分子幾十年都沒辦法剿滅,不單單是非洲各國政府軍戰鬥力低下的原因,恐怖分子本身戰鬥力強大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特別是在山區密林中,重型設備根本上不去。
藉助地利,打游擊戰。
別說是非洲這些三流軍隊,就是把美軍的特種部隊丟進去,也同樣要承受慘重傷亡!
這裡比阿富汗難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