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是不肯說名字啊,基本上也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這名字是不能說的!要是說出來,興許啊,就能被查出來,是在哪兒犯的案子了!”
那師爺捋着山羊鬍子,不緊不慢的說着,言外之意,就是這夏梓宸四個人,是什麼地方的逃犯,官府正在捉拿,這名字,自然也就不能說出來了!
孫雪瑩這會兒着急了,伸手一指那師爺,“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犯了案子啊!你不要血口噴人!”
“既然不是什麼官府捉拿的人,那爲什麼不敢把名字說出來呢?”師爺倒是更不着急了,自己的激將法,似乎很有用呢!這姑娘已經着急了,估摸着,和快就會說出來了。
這要是不弄清楚這位公子的身份,老爺也不好判案啊!
“誰說我們不敢說名字啊!你可聽好了,我家公子姓夏!”孫雪瑩大聲的呼喊着,想要讓那個狗眼看人低的師爺聽清楚了,自己還有王爺,可不是什麼逃犯!
這話一出,坐在堂上的那位縣老爺,還有師爺,全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一般。
至於周圍的那些人,多少也是有些驚訝,要知道,在這個國家裡面,夏,那可是皇帝纔有的姓氏啊!
難不成,眼前的這位,是什麼王孫貴族不成?
可也不對勁啊,當今聖上只有兩個兒子,大王爺雖然和這個年輕人的年紀差不多,可那是王爺啊,現在應該是好好的在京城裡享福呢,哪兒就會來這種地方啊!
至於小王爺,那孩子也才幾歲啊,哪兒就能出來到處玩兒啊!這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這人姓夏,看着那個樣子,也不像是說謊話的樣子,再加上這人的氣質,就算不是王爺,肯定也是其他王爺家裡的孩子!
既然是這樣,那肯定是不能得罪的了!
於是,這師爺快速的回到了縣老爺跟前,把自己心裡的擔心全都說了一遍。
“老爺,這人姓夏啊,可是不能得罪啊!”師爺小聲的嘀咕着,倘若這人是附近哪家的公子,得罪了,也就得罪了,最多就是過後帶着一些禮物之類的東西,過去說點兒好話,基本上也就都沒事兒了,那些人好歹也是要給老爺幾分面子的。
可眼下的這個人,竟然姓夏啊!這可就不一般了,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別說腦袋上的烏紗帽了,就連腦袋,也不見得能剩下啊!
那縣老爺心裡大概也是有數的,自己這縣老爺當的着實不易,要是這的出點什麼問題,自己之前的努力,那豈不是白費了啊?
想到這點,那縣老爺立刻換上了一副討好的表情,轉頭看向夏梓宸的方向,“不知道公子駕到,有失遠迎,還請公子見諒!”一邊說着,一邊從椅子上站起來,朝着夏梓宸的方向走。
在走到近前之後,縣老爺還四下看了看,喊來兩個官兵,“去,給公子準備椅子,怎麼能讓公子就這麼站着呢!”
那些官兵心裡多少也是明白一些的,雖然不知道這位公子是誰,但是既然是姓夏的,整個國家,誰不知道啊,只要是姓夏的,肯定就是皇親國戚了,自然也是不能得罪的。
尤其是剛纔那個對夏梓宸大呼小叫的官兵,心裡就跟揣着十五隻兔子似得,七上八下,心裡一個勁的糾結着,不知道這位公子,是否會和自己計較。
倘若真的要和自己計較,自己就是個衙門裡當差的,哪兒就有什麼家世背景跟他對抗啊!自己完全就是死路一條啊!
哎,自己剛纔也真是的手賤,爲什麼好好的就上去惹事兒啊!剛纔要是不那麼欠,自己現在何至於擔心成這個樣子啊。
可現在後悔這個也是沒什麼用的了,自己現在要不要過去道個歉,承認個錯誤,那位公子,應該不會怪罪自己吧!
一個勁的說着客套話了,“不知道公子今天來,沒能迎接,還請公子不要介意啊!”
夏梓宸也實在是懶得搭理這樣的人,這要是自己不姓夏,肯定不會是這個待遇的,說到底,無非還是自己的身份問題,全都只看身份,根本就不會看人!
不過,既然他們都已經知道自己是姓什麼的了,自己也就沒必要繼續隱瞞下去了,反正這種事兒,隱瞞也是沒什麼用處的。
再就是,眼前的這件事兒,似乎也簡單了許多了,並不是自己想要仗勢欺人,只是自己真的不想再繼續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
“大人,我這個樣子,您怎麼審案啊?”夏梓宸故意伸手指着自己,剛纔可還說自己不跪下沒辦法繼續審問呢,現在,都讓自己坐在椅子上了,按照他的話來說,這就沒辦法繼續審案了啊!
那縣老爺立刻一臉的不好意思,“公子,您看您說的,這案子和您肯定沒什麼關係的,一準兒是其他人在那裡搗亂,也不知道有沒有傷者公子您啊!”
縣老爺趕忙轉移話題,現在這事兒,就算是真的是這位公子惹事兒了,自己也是不能管的啊!他可是姓夏啊!
“是嗎?”夏梓宸故意拉長了音調。
“那是,您這樣的貴公子,怎麼可能和這些人爭執呢,肯定是這些人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得罪了您了,屬下這就去教訓他們!”
說完這話,不等夏梓宸說什麼呢,那縣老爺就已經起身,走到了那些百姓,還有那些賣藝人的跟前了。
這個夏梓宸說話是低三下四的,但是和這些人說話,明顯就提高了不少!
“你們這些人啊,沒長着點眼睛啊!這麼一位貴公子在你們跟前,都沒看到嗎?竟然還敢對這位公子打主意,你們有幾個腦袋啊!是不是吃都了撐着了啊!今天的事兒,全都是因爲你們鬧起來的,所以,先不管你們中間誰對誰錯,都先給這位公子賠禮道歉!”那縣老爺聲音明顯比剛纔要高上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