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的不問，我就只問一句，你還愛他嗎？”鹿遊鳶看着她，“我想聽到你的實話。”
“不愛了。”
“我覺得你在撒謊。”
龍鳳喜問，“那你想要我如何回答，說還愛他你就聽着心裡舒服了？”
“我只想聽你的真實回答。”
龍鳳喜看着他，沒說話，鬆開他的手出去了。
“鳳喜……”
龍鳳喜這個時候哪有心情談這些，她哥哥說好聽點還活着，說難聽點在人間已經死了，她哪有心情談論自己的私人感情，她的腦袋都快要炸了。
“你知道的。”龍鳳喜走到牀邊坐下，“遊鳶，你知道爲什麼還要問我？”
“我想確認我知道的是不是跟你的真實想法是一致的，請告訴我。”他無比的認真。
“你問我還愛他嗎？我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人都是會變得，但是……這麼多年了，我是沒變過。我愛他，哪怕他讓我痛心讓我難受到死，讓我對自己一遍一遍的說不要繼續下去了，讓我對所有人都說我不愛他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還愛，心無法騙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但我想努力不再愛他，所以我纔會答應跟你在一起，遊鳶，我們在一起不是因爲愛情，我們都覺得在一起是合適是舒心的，愛情這種東西就是奢侈品，我不想要了，我現在只想過安穩的生活，不是說時間久了，什麼都會淡的嗎？我相信我對他會有淡的那一天，但我不知道那一天什麼時候來。”
龍鳳喜望着他，“我不想原地踏步了，遊鳶，你這麼好，我相信你會治癒我的傷痛，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我不想否認，以後也許我會愛上你，因爲我給了自己也給了你這樣一個機會，我在努力。”
鹿遊鳶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我知道了。”
***
沈從墨給龍鳳喜發短信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龍御北的事兒。
發了短信沒多久，涼和就給他打電話說了這個事兒，他想過去沁園被涼和攔住了，於是，沈從墨來到了涼和這裡。
他渾身酒氣，但人已經清醒了不少。
聽涼和說完具體的事情後，沈從墨兩手合十抵在額前閉目不語了。
眼淚淌下，他的聲音沙啞無比，“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大龍真的不會回來了？”
“難說。”涼和抽出紙巾擦了擦鼻子，“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嫂子身上，你真的要跟金淼淼離婚？”
“嗯。”
“金淼淼怎麼說？”
“她死活不離，不答應。”沈從墨太陽穴疼的冒火，“我沒碰她，離婚既是我提的，我儘可能的會多彌補她的，涼子，在結婚這件事上，我做錯了，大錯特錯了，不能繼續下去了，我根本不喜歡金淼淼，離婚是對她的解脫也是對我的解脫，我不能耽誤她，也不能耽誤我自己，對彼此都好。”
“你把鳳喜拐走的那段時間，你都幹什麼了？”涼和低聲問，“你跟她做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