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柳倩倩,你跟王東山是什麼關係?”

“事實婚姻關係。”

“你跟他以夫妻的名義,在青湖市居住了幾年?”

“四年。”

“你知道他有妻子嗎?”

“知道。”

“那你爲什麼和他以夫妻的名義居住?”

“他說要離婚的,誰想到他一直在騙我。”

“知道你犯罪了嗎?”

“知道。重婚罪。”

去青湖市調查的錄像。

調查人員拿着王東山的照片問一位大娘:“大娘,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

“他是誰?”

“是柳大夫的丈夫呀。”

另一個鄰居大媽也說:“是柳醫生的男的。”

“他平時什麼時候回來?”

“好像每個星期都來的,他坐的是很高級的小車喲!”

“最近好像沒有來過。”

調查人問保安:“認識這個人嗎?”

“認識。這是柳醫生的丈夫。”

詢問唐強倩的錄像畫面。

“你叫什麼名字?”

“唐強倩。”

“不對呀,你在青湖學校裡不是叫柳強倩嗎?”

唐強倩就看媽媽。她媽媽說:“如實告訴叔叔們,過去爲什麼叫柳強倩?”

“好的,媽媽。”

“爲什麼叫柳強倩?”

“我的後爸姓王,所以就叫柳強倩。”

“還是不對呀,應該叫王強倩呀。”

“不對!我親爸爸姓唐,我姓媽的姓了他一定不高興。要是改成其它人的姓,我親爸就會傷心死了。所以,我媽才讓我姓柳的。”

“爲什麼不繼續叫唐強倩呢?”

“我後爸不同意,他還跟我媽吵過架呢!”

唐學強看不下去了,淚流滿面的他起身倒水去了。這一切,全讓蘇清林、毛幸、盛正義等人看到了,蘇清林向他們解釋着什麼。

繼續放錄像畫面。

詢問田婷玉:“爲什麼跟王副省長住在一起?”

“我們是好朋友,就住一起了。”

“知道重婚罪嗎?”

“兩碼事。我們只是情人關係。”

“你們的關係已經構成事實婚姻了,按照……”

“根本扯不到這個問題上,我們只是情人!”

“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陳雲天省長厭惡地說:“真是恬不知恥!”

毛幸主任對陳雲天說:“他們要知恥就好了!我們的形象就是讓這些人給敗壞的!”

“是啊!”蘇清林沉重地說:“這樣的狀況如果不改變,怎麼得了啊!”

盛正義喝了口茶對唐學強真誠地說:“爲了辦這個案子,學強同志可是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啊!我代表高檢瀆職侵權偵察局向你表示崇高的敬意!”盛正義站起來向唐學強鞠了一個躬。

唐學強說着“不敢當”也給盛正義鞠躬還禮。

“是啊!”毛幸主任說:“爲了黨的事業,像學強這樣的好同志兢兢業業爲黨工作,恪盡職守做本職工作,確實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啊!”

毛幸也向唐學強鞠了一躬。

唐學強向毛主任還禮後,不好意思地說:“各位領導,千萬別再說了,是你們給了我辦案的信心和勇氣。話再反過來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蘇清林笑了:“學強同志,別臉紅嘛,人家貪天之公爲己有,都能心安理得,這麼兩句真誠的話,你就受不了啦?我還有兩句心裡話呢,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向你和你的戰友們表示衷心的感謝!”

省委書記在一片掌聲中,也向唐學強鞠了一躬。

唐學強熱淚盈眶,也向省委書記鞠躬還禮。

陳雲天省長也站了起來:“學強同志,我代表107戶遇難者家屬,以及全省人民,向你和同志們表示感謝!”

……

第三,綁架犯罪。

……被告爲了達到逃避法律制裁的目的,瘋狂報復辦案人員,於3月4日唆使張二狗、胡小來綁架了檢察官唐某的女兒唐強倩,不但讓其吸毒,還對其進行了滅絕人性的強暴。……構成了綁架犯罪。

蘭宗震放出了審訊盜竊、販毒、強姦犯罪嫌疑人胡小來的畫面。

胡小來毒癮犯了,在地上打滾:“白麪!白麪!白麪!……”

看守所法醫給胡小來打針。

胡小來漸漸地安靜了。

胡小來被帶進了審訊室。

公安局陳高年親自參加審訊。

“姓名?”

“胡小來。”

“籍貫?”

“西蘭河良。”

“年齡?”

“27歲。”

“什麼時候來到蘭河的?”

“去年三月。”

“什麼時候開始吸毒的?”

“去年下半年。”

“毒品來源?”

“從李大哥那裡。”

“什麼名字?怎麼聯繫?”

“什麼名字,他不說,有個手機號,先發短信,然後打電話約好地點,就去買。”

“短信內容?”

“1234567。”

“什麼?”

“1234567。”

“爲什麼用數字?”

“收到暗號就知道是老客戶。”

“交待綁架唐強倩的情況!”

唐學強一震,緊盯住錄像畫面。省檢察院檢察長年均劍給他的茶杯裡續上了水:“學強,不行就出去一會兒。”“沒事,”唐學強搖頭:“謝謝年檢。”蘇清林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唐學強。

錄像畫面。

刑警:“詳細點!”

胡小來:“那天,我又混進了上車的人羣中,尋找獵物。正好碰上了化過妝的張二狗。張二狗提起我的脖領子,把我拎出了人羣。我嚇壞了,以爲碰上了便衣警察,就大叫冤枉。張二狗罵我:‘有本事幹點大事兒!你他媽除了會幹這小偷小摸的事兒,還會幹啥?’我試探着問:‘大哥教我,這大事兒怎麼幹?’張二狗蹲下來伸出了三個指頭說:‘青湖市有樁大買賣,這個數!’‘三千?’我來了精神。他說‘三萬。’‘三萬?’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說‘你小聲點!’我小聲問:‘啥買賣?我幹!’他問我:‘你住在哪裡?’我說:‘我住在一個單位的地下室裡。’他問:‘那裡有住的地方?’我說:‘有。那裡邊堆的全是沙發,還有暖氣管通過,睡那裡舒服極了!’……”

刑警:“張二狗是幹啥的?”

胡小來:“他沒有告訴我,我沒敢問。”

“你瞭解他多少?”

“一點也不瞭解。”

“他開始給了你多少錢?”

“一萬塊定金。”

“你知道是去綁架孩子嗎?”

“開始不知道,後來上青湖時才知道的。”

“接着說!”

“我們從青湖市把強倩綁架來,就藏在了我住的這個地下室裡。所以你們警方找不到。我們兩個人分了工,張二狗負責送吃的,我負責看護強倩。張二狗警告我說:這丫頭的老子可是大老闆,你餓瘦了老子不管,她要是瘦了一兩、少了一根汗毛,我們的大錢就泡湯了。

“他還說三萬塊是我的工資,等強倩老子拿來一百萬,再給我十萬!我不相信他的話,他又給了我一萬塊,他說:‘工資還差一萬,最後一次性結清!’我說:‘謝謝張哥。’他問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抽上那個了?’我說:‘你咋知道了?都是他們的有錢的老闆害的!’他說:‘算你小子還誠實,給,這是5千塊錢的白粉。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記住!讓她吃好,不準離開這裡一步!’我跪下就給張二狗磕頭:‘謝謝張哥!’他說‘你起來吧’。……”

“挑主要的說!讓強倩吸毒是誰的主意?”

“是,是我…”

“你爲什麼這麼惡毒?”

“我恨有錢的老闆。”

“強暴強倩是誰的注意?”

“是,是我的主意……”

刑警氣憤地拍桌子:“你這個混蛋!”

……

唐學強雙眼死死地盯着電視畫面,任淚水嘩嘩嘩嘩往下流着。

蘇清林的淚水也溢滿了眼眶。

……

第四,王東山還涉嫌殺人犯罪。

……被告爲了逃脫法律制裁,約同案犯張二狗到蓮蓬山八仙峰,唆使被告的秘書李來彥殘忍地將其推下山去殺人滅口,構成了無辜殺人罪。

……

蘭宗震放出了王東山秘書李來彥殺害張二狗的畫面。

此起彼伏的八仙峰,在夕陽的映照下,異彩紛呈,一片血紅蒼茫之色。

除了鳥兒的歌唱外,沒有任何的聲音。遊人,更是看不見一個。李來彥坐在一塊石頭上,等王東山的到來。等了半天,幕色蒼茫時,等來了張二狗。

“你是李秘書吧?”

“你是誰?”

“我姓張,王省長讓我來拿錢。”

“拿什麼錢?是多少?”

“逃命錢,50萬。”

“怎麼逃?”

“你看。”張二狗指着西邊黑黝黝的山谷說:“從南下去,繞過這個山谷,就能出山了。再走一天的路程,就到普西了,到那裡就沒有危險了。”

李來彥朝山谷一看,心想,從這裡要是掉下去的話,就沒命了!

“吃的喝的帶了嗎?”

“帶了。”張二安指着身上的包說。

“那我先給省長打個電話,然後再給你錢。”李來彥撥通了王東山的電話:“省長……”

王東山有氣無力地聲音:“把錢給他,讓他走得越遠越好!”

李來彥見張二狗緊盯着他手中的密碼箱,問張二狗:“那裡是什麼?”

張二狗朝山谷看時,李來彥一把把張二狗推了下去。張二狗一聲驚叫,跌入了谷底。

蘭宗震又放出了張二狗摔死的血肉模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