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和顧家的長輩會面,是在一個星期後的良辰吉日。
安若溪家這邊的長輩代表是南承俊和姜藝貞這對夫妻,當然安若寒作爲後援,也跟着一起去了。
而唐家別墅裡,唐繹琛前一天就和顧念去超級市場,買好了所有食材。
第一次見面,當然是親自下廚會顯得比較有誠意。
唐繹琛作爲廚房裡的老司機,時間掐得剛剛好。
等午飯做好,安若溪一家人也到門口了。
他們夫妻倆立即迎出去,把他們請進客廳。
“先吃飯吧,我們邊吃邊聊。”
兩家人坐在餐廳裡,姜藝貞看着餐桌上還冒着熱氣的菜,頓時露出讚歎的表情,“唐太太,這些菜都是你做的嗎?”
顧念笑了笑,指着站在自己旁邊的唐繹琛對他們說道,“菜不是我做的,是我老公做的。”
姜藝貞立即露出震驚的表情,指着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這些……都是唐先生做的?”
唐繹琛勾了勾脣角,淡淡回道,“嗯,平常沒事在家的時候,比較喜歡做菜。”
顧念看着圍站在餐桌前的衆人,微笑着開口道,“大家別光站着,坐下來邊吃邊聊吧!”
所有人都落座,安若溪和顧傾城這對小情侶坐在一起,小聲地講着悄悄話。
“你爸媽對我印象怎麼樣啊?”安若溪其實還是蠻緊張的,也不知道他們對自己這個兒媳婦滿不滿意。
畢竟,顧傾城實在太優秀了,要想找到跟他同樣優秀的女生,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再加上,在每個媽媽的心裡,兒子永遠都是最棒的,她也很擔心顧念他們對她有什麼看法。
顧傾城低下頭,湊近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挺好的,我媽對喜歡當導演的女生有着特別的好感。”
姜藝貞望着他們兩個人親蜜的姿態,笑着說道,“你們看這兩個孩子,感情真是好的讓人羨慕。”
她也是從中學時候開始跟南承俊談戀愛的,只不過後來因爲南承美的極力反對,他們被迫分開了幾年。
現在當看到安若溪和顧傾城時,她就像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除了喜歡這對孩子之外,她更多的是羨慕。
羨慕他們能夠遇上如此開明的長輩,在他們最美好的年華,支持他們在一起。
顧念也朝他們兩個人看過來,也是笑得一臉溫雅,“是啊,年輕真好!”
她當初也是像安若溪這麼大的年紀,就需要獨自面對懷孕的意外。如果不是有她媽林雅芝的支持,她都不確定自己當時會留下顧傾城。
彷彿只是眨眼的功夫,兒子竟然已經要談婚論嫁了。
姜藝貞望着坐在對面的女子,漂亮優雅又美麗大方,兒子已經十九歲了,可是她看起來卻像是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很年輕。
“唐太太也很年輕啊。”
顧念以開玩笑的口吻回道,“我生顧寶生得早,只不過是贏在了起跑線上,你纔是真的年輕。”
聽着她們兩個人相互恭維,唐繹琛輕咳一聲,淡淡啓脣道,“兩位太太,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一談兩個孩子結婚的事宜?”
南承俊也點頭應聲道,“不過孩子們現在年紀小,也不需要太隆重,就我們兩家人簡單地慶祝一下就好。”
“我們也有這個想法。”唐繹琛擡手,動作優雅地對他們作了個請的姿勢,“菜都要冷了,我們邊吃邊聊。”
由於雙方的長輩都很開明,所以決定兩個孩子領證後,就在唐家吃一頓飯以示慶祝。
至於領證事宜,就趁着暑假讓他們兩個人出國去辦理。
顧傾城沒有想到結婚的事情會如此順利,是以他們兩個人才過完二人世界沒多久,又可以去國外玩了。
飯後,顧傾城拉着安若溪去了他的臥室。
他是個很愛乾淨的男生,房間裡也整理得一塵不染。
安若溪進去後,顧傾城順手就把臥室的門反鎖上,“這次我們可以趁着領證的機會,順便去國外度蜜月,你覺得怎麼樣?”
“顧傾城,你就打算這麼跟我結婚了?”安若溪坐在他的牀邊,歪着腦袋看着他,“有沒有覺得特別不甘心呀?以後就只能在我這棵樹上吊死了呢!”
顧傾城雙手環在胸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睨着她,“這種事都是相對的,你也只能爲我放棄整片森林了。”
安若溪彎起眉眼,眸底滿滿都是笑意,“有你這棵優質的大樹,就算放棄全世界的森林,我也心甘情願啊!”
顧傾城眉梢一揚,脣邊勾起淡淡笑意,“這麼乖,必須要獎勵,你說是不是?”
“有什麼獎勵?”安若溪饒有興趣地眨眨眼,“你說來聽聽呢!”
顧傾城俯身湊到她跟前,一隻手撐到她身後的牆上,另一隻手捏上她的下巴,“你肯定會喜歡的。”
安若溪對上他直白到毫不避諱的眼神,耳根一熱,伸手推了他一把,“顧傾城,你父母還有我小舅舅他們都在樓下呢!”
顧傾城眯了眯眼眸,鼻息噴在她的脣邊,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我家隔音效果很好,所以我們就算做點什麼,他們在樓下也聽不到。”
安若溪屏住呼吸,心臟跳動的頻率也變得不受控制。
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口,咬咬脣瓣,“不可以,現在不可以,等我們去國外……”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頭頂傳來顧傾城的低笑聲。
下一刻,他擡起食指在安若溪的額頭處輕彈了兩下,“你在想什麼心思呢!我只是想給你一個獎勵的吻。”
安若溪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頰頓時漲得通紅。
好羞恥啊!她怎麼能想那種事情?
她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阻隔了顧傾城的視線,“我什麼也沒有想,我什麼也沒有說,是你想多了!”
顧傾城看着她這副害羞的模樣,覺得可愛得不得了。
“好,是我想多了,我甘願受罰。”
安若溪手指張開,從指縫間望着他,“罰什麼?”
顧傾城將她的雙手從臉上拿下來,壞壞一笑,“罰親你十分鐘。”
這話剛說完,他就低頭封住她的脣瓣。
頓時,臥室裡安靜下來,只餘兩個人心臟跳動的輕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