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勇,你還真當自己是魏家少爺?拼死也要拉着我墊背,你以爲你有這個能力嗎?”站在臺階上,鍾紹滿臉譏諷的冷笑,“要不是魏三少的吩咐,誰他媽的有閒情逸致陪你一個大傻子演戲。”
魏勇雙手死死的攥緊成了拳頭,他雖然紈絝,可是對朋友不說兩肋插刀,卻絕對可以說是肝膽相照,結果自己就是個傻子,被朋友的背叛讓魏勇赤紅了一雙眼,巨大的憤怒之下是他的痛苦。
“既然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就是了。”商弈笑揚聲笑了起來,安撫的拍了拍魏勇的肩膀,“走吧,我們回去。”
鍾紹臉上得意的笑容僵硬住了,他之所以打着魏勇的名頭將九湖區青年一輩都邀請來了,就是篤定魏勇不敢不來,他只要不來,那就等於得罪了所有人,可是魏勇此刻在會所門口被自己給弄走了,到時候就成了鍾紹得罪了所有人。
“等一下!”後怕的鐘紹開口阻止着,連忙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嗤笑一聲的開口:“魏勇,你果真是個孬種,怎麼,都金燕會所門口了都不敢進去,害怕被人嘲笑嗎?”
“激將法是沒用的,我們就這麼走了,真正交不了差的是你吧?”商弈笑毫不客氣的戳穿了鍾紹的用意,“你大張旗鼓的用魏勇的名字邀請了所有人,結果正主沒有來,其他人不說,魏栩絕對不會放過你。”
臉上一陣青白扭曲的難堪,鍾紹憤怒的瞪着商弈笑,終究不敢得罪魏栩,鍾紹只能咬牙切齒的開口:“你想要怎麼樣?”
商弈笑看着已經冷靜下來的魏勇,“你打算怎麼辦?”畢竟這也是魏勇的私事。
“鍾少,行,我也不難爲你,畢竟我們也是十幾年的朋友了。”魏勇也算拿得起放得下,此刻他冷冷一笑,“你就給我磕三個響頭賠罪,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士可殺,不可辱!
鍾紹一下子氣的炸了起來,暴怒的對着魏勇吼了起來,“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你敢讓我給你跪下!魏家不過是爲了好名聲纔沒有弄死你這個蠢貨,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讓我給你跪下,老子擔心你折了壽命!”
魏勇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走,這讓叫囂的鐘紹氣的一口氣差一點喘不過來,而此刻,門口已經站了不少看熱鬧的,
九湖區和一般區不同,這裡魏家獨大,而明面上高總議長是一把手,餘下的都是三四流的小家族,鍾家也算是三流家族之首,所以其他小家族的人巴不得鍾紹倒黴。
“給我攔住他們,保安,保安呢?”看到要走的魏勇和商弈笑,鍾紹氣急敗壞的大吼起來,他不可能真的給魏勇跪下,那他以後也不用在九湖區立足了,但是鍾紹更不可能讓魏勇就這麼走了,放了魏三少鴿子,吃不了兜着走的肯定是自己。
金燕會所的老闆是一個女人,據說她背後的男人就是青雀門的三爺,也就是青雀門的門主,真的論起來魏勇或許也該叫這位三爺一聲舅舅,畢竟老門主收養了三爺,去世之後青雀門就交給了三爺打理。
保安隊長遲疑了一下,如果只是單純的魏勇和鍾紹的衝突,金燕會所肯定不會插手,但是今晚上的宴會說是給魏勇接風洗塵的,但大家都知道其實真正的主使者是魏栩,保安隊長不願意得罪魏家,“你們幾個過去。”
五六個保安動作極快的擋住了魏勇和商弈笑的去路,憋屈了一肚子火氣的鐘紹此刻終於笑了起來,氣焰囂張的再次開口:“魏勇,你走啊,今晚上我不發話,我看你怎麼走出金燕會所!”
“有種你親自來攔我!”魏勇冷眼看着叫囂挑釁的鐘紹,這些年自己真他媽的瞎眼了,竟然沒看出鍾紹這些人都是魏栩的走狗!
鍾紹嗤笑一聲,不屑的開口:“魏勇啊魏勇,你這三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我爲什麼要親自動手?你見過豪門貴少是自己動手打架的,只有你這樣的孬種廢物,沒有人聽從你的命令,所以你只能親自動手。”
被譏諷嘲笑着,魏勇沒有被激怒,冷眼看着幾個保安,故意提高了音調讓四周的人都能聽到,“如果我沒有記錯金燕會所是青雀門的地盤,鍾紹,你難道以爲青雀門的人會這麼不長眼的對我動手?”
保安隊長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魏勇,可是他既然已經大聲說出來了,保安隊長也不能當做沒聽見,畢竟魏勇從根本上來說也是青雀門的人,雖然這和他在魏家一樣尷尬,可是表面工作還是要做的。
看到保安隊長都了下來,鍾紹臉色變得更爲難看,有些急切的阻止,“我可是奉了魏三少的命令要留住魏勇,你們金燕會所難道要管魏家的家務事?”
“抱歉,鍾少爺,魏少是我們青雀門的人,即使是魏三少在這裡,也不能當着我們青雀門的面動手。”保安隊長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左腳有一點的跛,以前他也是青雀門的精銳,後來因爲受傷了,所以才被分配到金燕會所負責安保工作。
魏勇聽到這話不由得意起來,鍾紹的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雖然保安隊長話裡的潛在含義是在青雀門的地盤上,他們肯定是要護着魏勇的,至於離開了這裡,不管是魏栩還是鍾紹,他們要怎麼對付魏勇都和他們青雀門無關。
“商小姐,我們走。”魏勇大聲吆喝了一嗓子,媽的,魏栩設了鴻門宴來坑自己,自己現在就走,看魏栩怎麼收場!
如果是以前,商弈笑肯定會直接動手了,但是現在肚子裡揣了個小包子,而且還是最危險的前三個月,能兵不血刃的離開自然是最好。
“你們不許走!”眼看魏勇和商弈笑真的要離開了,鍾紹不得不再次上前阻攔,對上魏勇那得志猖狂的表情,鍾紹忍住了憋屈撲通一聲給魏勇跪下了。
商弈笑愣了一下,她還真沒想到鍾紹竟然會真的下跪,難道他就這麼畏懼魏栩?不過這也讓商弈笑認識到了魏家在九湖區根深蒂固的強大實力。
“怎麼回事?”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卻見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掃了要親眼全場,趾高氣昂的對着保安隊長訓斥,“韋隊長,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一個一個堵在這裡看熱鬧,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韋隊長負責會所的安全工作,而眼前這個青年則是會所的經理,也是金燕的弟弟金旭,剛到會所工作不到半年,說實話要不是他也姓金,就憑金旭這欺負男員工,調戲女員工的做法,早就被人給打了。
“金經理。”韋隊長快速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隨後就退到了一旁站着,他實在不喜歡囂張的金旭,尤其是金旭最看不起的這些保安隊的這些人,鄙視他們都是大老粗沒文化,總是高高在上的說沒有他姐弟,保安隊的這些人都要淪落到大街上當乞丐了,每一次看到保安就跟看到垃圾一樣。
鍾紹此刻已經站起身來了,他狠狠的抹了一把臉,快速的向着金旭走了過去,壓低聲音開口:“金經理,魏三少下了命令要將魏勇留下來,今晚上你幫了我,絕對少不了你好處。”
金旭眼睛一亮,眼中有貪婪之色一閃而過,此刻得意一笑,拍了拍胸膛保證着,“既然是魏三少開口了,這個面子我們青雀門肯定要給,將這兩人攔下來。”
“姓金的你什麼意思?”魏勇憤怒的看着金旭,“什麼時候青雀門要看魏家的臉色了行事了?”
金旭嘲諷的看着魏勇,很是瞧不上他又矮又胖的蠢樣,此時冷笑一聲,“我說魏勇,你還真當自己是青雀門的少主不成?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三爺給你幾分面子,你還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在青雀門魏三少的面子可比你這個廢物管用多了。”
有些事可以私底下做,但是有些話絕對不能明面說,青雀門的確和魏家暗自達成了協議,否則魏勇就不會被養成這樣的紈絝,青雀門只需要魏勇活着就行,至於是怎麼樣活着,只要不有損青雀門的面子,三爺肯定不會管。
但是這種話絕對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至少金旭這話一說出口,一旁的韋隊長和幾個保安的臉色都顯得很難看,魏勇是老門主的親外孫,雖然他們都是三爺帶出來的人,可是青雀門上下對老門主還是很敬重的,這樣折辱魏勇,那就是打老門主的臉,也會讓外界以爲三爺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好,好,好,我知道我外公去世了,我媽死了,三爺恨不得我也死了。”魏勇放聲大笑起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看着囂張跋扈的金旭,看着洋洋得意的鐘紹,還有四周那些看熱鬧的人,魏勇再次堅定了對魏家取而代之的念頭,日後,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會不會後悔今日所作所爲。
“就這幾個人,你們還攔不住我。”商弈笑這話一出口,卻見黑暗裡突然快步走出四個勁裝大漢,四人整齊劃一的擋在了商弈笑的面前,那銳利的目光,肅殺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好惹的。
“今天就試試看青雀門的水有多深。”商弈笑往後退了兩步,這四人明面上是蔣刀訓練出來的保鏢,實則是峰哥調過來放在明面上保護商弈笑的人。
韋隊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阻止,被抹了面子的金旭大聲的命令,“給我打,生死不論,我倒要看看誰敢在青雀門的地盤商囂張。”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金燕會所有六個保安,而商弈笑這邊只出動了兩個人,餘下兩個人依舊護在了商弈笑的前面,即使是以一敵三,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就將保安都打翻在地,讓他們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青雀門的人,三爺是我姐夫,你們敢對我動手……三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一邊說一邊往後退,撲通一下,被身後的臺階絆倒了,金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商弈笑冷眼看着說話都結巴的金旭,輕柔的聲音卻透出懾人的冷血威嚴,“這是第一次,我給青雀門面子,下一次你如果再犯到我手上,後果自負!”
“她身邊是莫家保鏢。”鍾紹同樣嚇的臉色蒼白,不過莫家保鏢的威名他們算是見識到了。
韋隊長雖然沒有被打倒在地,不夠他腹部也捱了兩拳,此時,韋隊長一愣,有些忌憚的看着商弈笑,難怪兩人身手如此強悍,竟然是蔣刀的人!
雖然蔣刀是在觀南,青雀門在九湖區,不過韋隊長他們多少聽過莫家保鏢的威名,那可是在傭兵界拼殺出來的,見過血、殺過人!就算是一般的特種大兵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豐富的戰鬥經驗鑄就了蔣刀在傭兵界的名聲。
就在此時,一輛拉風的跑車呼嘯的開了過來,速度之快,車子直奔魏勇而去似乎沒有剎車的跡象,魏勇也沒有想到有車會撞過來,嚇的一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嘎吱一聲!剎車聲響起,汽車車頭在距離魏勇不到三十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汽車刺眼的燈光讓魏勇不得不擡手擋住了眼睛,視線裡,汽車後座的車門被打開了,當看到下車人時,魏勇氣的一下子站起身來,“魏栩!”
“呦,魏勇,沒想到去了一趟觀南你還是這麼慫那。”毫不客氣的嘲諷着,魏栩得意洋洋的看着鐵青着臉的魏勇,到了九湖區,到了魏家的地盤上,魏勇這雜種還怎麼囂張!
魏勇並不想和魏栩做口舌之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快步走到了商弈笑身邊,魏勇這才感覺到了心安定下來,媽的,剛剛差一點被魏栩給撞死了。
“孬種!”魏栩嗤笑一聲,看到商弈笑時眼神陰冷的變了變,一想到商弈笑之前藉着吳家的勢子狠狠的折辱自己,魏栩恨不能立刻就開車將商弈笑給撞死。
可是魏父分析過了,譚亦正在給吳老調理身體,這個時候誰敢和譚亦、商弈笑過不去,那就是吳家的敵人,所以魏栩即使再憤怒也只能壓着。
想到了什麼,魏栩一掃剛剛憋屈的表情,此刻大笑起來,“魏勇,你和商弈笑回九湖區了,怎麼不把我堂嫂一起帶來,好在我收到消息了,替你將堂嫂接過來了。”
跑車後座的車門再次打開,魏栩紳士十足的伸出手來,卻見一隻白皙的手順勢搭在了魏栩的手上,然後修長的大白腿,即使是十一月的天氣了,下車的莫芷蘭卻依舊穿着性感的v字裙,肩膀上披了一件白色的皮草,頭髮挽了起來,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露出得體的微笑。
莫芷蘭雖然三十歲了,可是她長的並不醜,而且是混血兒所以看起來五官更加立體,“魏三少。”
莫芷蘭嬌媚的開口,親密的挽住了魏栩的胳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而且兩人姿勢太過於曖昧親密,莫志蘭那豐滿的胸口似乎都蹭到了魏栩的胳膊。
“三少,這就是魏勇的老婆?”鍾紹嘿嘿的笑着,目光嘲諷的看着魏勇,這還算男人嘛,被魏三少都公然戴了綠帽子了。
其他人詫異的看着魏勇和魏栩,看來傳聞一點不錯,魏勇真的和魏家撕破臉了,而且是一點面子都不留了,否則魏三少怎麼會和魏勇的老婆公然調情。
看着眼前這對姦夫**,魏勇怒極反笑起來,“既然堂弟你喜歡穿我用過的破鞋,莫芷蘭這個女人就送給你了,反正我和她已經離婚了,堂弟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用顧慮我的,不過畢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堂弟你玩玩就好,千萬別娶回家當老婆,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先用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