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最近找你的人少了許多啊?”尤佳疑惑的開口,之前笑笑在學校裡再低調,那些人依舊會來個偶遇,上大課的時候坐在笑笑前後左右,或者在食堂坐一起吃飯。
可是這幾天,尤佳發現商弈笑似乎被冷遇了,之前那偶遇她的世家子弟似乎都消失了,笑笑和自己一樣就成了最普通的學生。
“我現在不吃香了唄。”商弈笑輕笑着,看了看四周,端着托盤和尤佳向着靠窗的空位走了去,對上她略顯得擔憂的眼神不由笑了起來,“放心吧,剛好落個清淨。”
見商弈笑半點不在意,那情況肯定在她的控制之中,尤佳也放心了,跟着笑了起來,“沒事就好。”
就在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時,忽然幾個女孩子走了過來,尤佳瞄了一眼,是前段時間偶遇商弈笑次數挺多的大二學姐。
只不過對方只是個小家族,再加上商弈笑不喜歡交際,每一次碰到對方,商弈笑就敷衍的打個招呼。
“來者不善那。”尤佳幸災樂禍的笑着,之前學姐看到笑笑,態度那叫一個諂媚,巴結的就差沒抱着笑笑的鞋子去舔了,此刻此刻,學姐高昂着下巴,鼻孔都是朝天着。
商弈笑無所謂的繼續吃着飯,真正的世家子弟那交際的手腕高明多了,這種小家族出來的人,素來是捧高踩低,自己現在“落魄”了,估計對方是來茬的。
“這個位置我們要了。”馬姍姍趾高氣揚的開口,將托盤哐當一下放在了桌子上,輕蔑的看了一眼尤佳,“你耳朵聾了嗎?快點讓開,沒聽見嗎?”
尤佳身體往椅子後挪了幾分,呆愣愣的看着頤指氣使的馬姍姍,這把火竟然燒到自己身上來了?
商弈笑拿着筷子輕笑着,外面雖然傳言自己不得勢了,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即使找茬,那也是吃柿子撿軟的捏,所以尤佳就成了對方的目標。
尤佳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商弈笑,隨後低着頭,似乎被嚇傻了,反正在學校裡,她一貫是乖巧老實的形象,被凶神惡煞的馬姍姍嚇蒙了也正常。
“現在大一的學生很牛啊。”找茬的馬姍姍譏諷一笑,眼中閃爍着惡意,拿起托盤向着尤佳的頭扣了下來。
商弈笑眸光一冷,迅速的站起身來的同時,右手搶先一步從托盤下面往上一推,吧唧一聲!托盤裡的飯菜還有湯,直接砸在了馬姍姍臉上。
“啊!”尖利的叫喊起來,馬姍姍連忙後退着,托盤哐噹一聲掉在地上,馬姍姍更是一頭一臉的飯菜,湯汁更是順着她的臉滴落在白色的羽絨服上,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食堂裡原本還挺吵鬧的,此刻,所有人都齊刷刷的轉過頭看向馬姍姍,馬姍姍也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了,她行事很高調,出手闊綽。
更重要的是馬姍姍經常巴結那些世家子弟,即使不被人待見,進不了圈子,馬姍姍厚臉皮的往上湊,爲此還鬧了不少笑話。
“商弈笑!”一手抹掉臉上的湯汁,馬姍姍尖利着聲音叫喊着,表情猙獰的似乎要殺人一般,一手指着商弈笑怒吼,“你竟然敢這麼對我!我呸,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暴發戶而已!你還以爲你是世家子弟!”
“所以呢?難道是普通老百姓,你就敢欺負人?”商弈笑輕笑着,依舊是懶散的姿態,看來岳家沒少在外面敗壞自己的名聲那。
“欺負你怎麼樣了?你算個什麼東西!”馬姍姍叫嚷着,氣的渾身直髮抖,“你個土包子,破落戶,我告訴你商弈笑,我是馬家的女兒,你和尤佳這樣的賤人,只要不弄死你們,不弄出人命來,我有的是辦法整死人!”
在一樓食堂吃飯的基本都是普通學生,那些世家子弟大多數去樓上小餐廳吃飯,此刻不少人都有些怨憤的看着叫囂的馬姍姍,難道是豪門子弟就高人一等嗎?
在學校裡,這些普通學生多少都有些嫉妒世家子弟,只是以前再嫉妒也只能放在心裡,畢竟他們已經是大學生了,認識了社會的殘酷,不會那麼天真幼稚,可是馬姍姍的話依舊激起了民憤。
“得,那我今天把話就放在這裡,你馬姍姍還真不能把我怎麼樣。”商弈笑嗤笑一聲,自己果真是脾氣太好了,這都被人騎到頭上來了。
商弈笑雖然也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可是那那些世家豪門子弟不同,商弈笑身上沒有那股子傲氣,所以普通學生對她的印象挺好的,這會看到馬珊珊吃癟,不少人都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惱羞成怒之下,馬姍姍轉過身,目光憤怒的看向四周,只可惜食堂裡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人,馬姍姍一叫囂,反而笑聲更大了。
氣到了極點,馬姍姍扭過頭憤恨的瞪着商弈笑,將所有的怨氣都牽到了她身上,擡手就向着她的臉打了過去。
以前在初中高中的時候,馬姍姍沒少欺負人,看人不順眼了或者是不高興了,擡手就是一巴掌,或者踹上一腳。
女生打人也不會太嚴重,說起來連輕傷都算不上,再加上學校偏袒馬姍姍,被打的也都是普通家庭裡的女生,所以到最後事情都是不了了之。
商弈笑其實不怎麼對女人動手,馬姍姍以前巴結的時候那叫個一個殷勤,轉眼就變成這樣,商弈笑再次意識到帝京權利和地位的重要性。
“啊!”又是一聲吃痛的慘叫聲響了起來,馬姍姍的手才伸到商弈笑的面前,卻被她一筷子給抽到了手背上,痛的她叫了起來,手背上也多了一兩道紅痕。
“你再敢動手,我不介意廢掉你雙手。”商弈笑冷冷的開口,還真當自己是軟柿子。
這一刻,手背上的劇痛讓馬姍姍終於想起來商弈笑是個練家子,開學軍訓的時候將教官都揍翻了。
旁邊馬姍姍的跟班也拉了拉她,低聲勸道:“不要動手,我們打不過商弈笑。”而且很有可能會被商弈笑給狠揍一頓,想想都感覺痛。
馬姍姍猙獰着表情,滿臉的憤恨不甘,但是又不敢和商弈笑正面衝突,忽然,她將惡毒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尤佳,隨後陰冷的笑了起來,“商弈笑,我是打不過你,可是我可以教訓尤佳!”
躺着也中槍的尤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馬姍姍以前巴結笑笑的時候,沒有被笑笑理睬,現在看笑笑“落魄”了,所以落井下石,但是她有種對付笑笑啊,牽扯自己做什麼?
商弈笑懶散的表情倏地一變,清澈的目光裡迸發出駭人的寒光,突然一手卡住了馬姍姍的脖子,砰的一聲將人摁在了餐桌上,“你敢動尤佳一下,信不信我弄死你!”
剛剛馬姍姍多麼張狂,此刻就有多麼的害怕,脖子給掐住了,沒辦法呼吸之下,馬姍姍臉憋的通紅,雙手不停的拍打着,但是商弈笑的手就如同鐵鉗一般。
嗚嗚!不能呼吸了,馬姍姍鼻涕淚水都流了下來,掙扎的更加厲害,第一次,她感覺到了死亡的可怕。
旁邊的人也都被商弈笑這麼兇殘的一幕給嚇傻了,女生打架那都是扯頭髮,用指甲,男生打架雖然兇殘一點,也就是掄着拳頭上,但是商弈笑這樣分明是要將人給活活掐死。
“笑笑,你鬆手。”尤佳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拉住旁邊的商弈笑,她再掐下去,馬姍姍真的要被她活活給掐死了。
“不管是誰讓你來找茬,你記住,你對我出手,我不會將你怎麼樣,你敢對尤佳出手,我讓你死了連屍體都找不到!”商弈笑一字一字冰冷的開口,這纔將手收了回來。
“咳咳!”馬姍姍跌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劇烈的嗆咳着,死亡的恐懼讓她鼻涕眼淚都流淌下來,再加上身上的菜湯,整個人看起來簡直狼狽到了極點。
食堂裡的其他人也都被嚇住了,第一次發現看起來乖巧和善的商弈笑竟然這麼恐怖,她剛剛似乎真的要將馬姍姍給掐死。
辦公室裡。
錢教授無語的瞅着一臉不知悔改的商弈笑,“這裡是學校,你就不能收斂一點,你啊……”
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商弈笑咧着嘴,無辜的笑着,“教授,你放心吧,這事我會處理的。”
“其實和你無關,這都是岳家造的孽!”錢教授坐了下來,一想到這幾天的碰壁,對岳家的痛恨更是直線上升。
不說還住在四合院的章銳,他就是被岳家逼的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要不是商弈笑願意讓章銳去研究所,他這輩子都毀了,錢教授日後都沒有臉去九泉之下見章銳的爺爺。
而周恆海之所以敢調換了合約,讓兩個多億和商弈笑無關,背後也是岳家指使的,名單已經初步確定下來了,有可能得到資助的實驗室或者項目,都和岳家有莫大的關係。
現在外面傳出商弈笑落魄了,這也是岳家暗中放出去的風聲,尤其是研究所的扶持資金還沒有申請下來,不少人都相信商弈笑的確要倒黴了,畢竟她再強也就是靠着譚亦,賀氏醫門根本沒辦法和龐大的岳家抗衡。
當然了,商弈笑背後還有梅家,可是她同樣得罪了衛榮成,梅家出手幫忙,衛家肯定也會出手阻攔,所以梅衛兩家按兵不動,岳家或許不可能對譚亦怎麼樣,但是要收拾商弈笑絕對是分分鐘的事情。
尤其商弈笑還是岳家的私生女,說起來這也是岳家的家務事,其他人也不方便插手,所以外面纔會傳出商弈笑落魄的消息。
就在此時,錢教授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是校長打來的電話,錢教授看了一眼商弈笑,肯定是馬姍姍家裡找來了,“好,我知道了,我帶笑笑過來。”
校長辦公室裡,馬姍姍的母親潑辣的叫罵着,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馬姍姍,“校長,我送女兒來上學的,可是你看看,你看看,她差一點被人給掐死了,脖子上都是手指印,我一定要嚴懲兇手!”
校長被這刺耳的叫罵聲吼得耳朵都痛了,他想起之前商弈笑去總科院,那個時候她將總科院的保安都給揍了,現在想想,校長無比慶幸商弈笑還是懂分寸的,否則她揍的肯定是周恆海了。
那麼她之所以敢對馬姍姍動手,那肯定是考慮周全了,想到此,校長不由笑了起來,現在外面的風聲對這丫頭不利,她這麼高調的出手,估計是爲了震懾那些牛鬼蛇神。
辦公室裡,不單單有馬姍姍母女,還有她帶來的保鏢,裡面站了四個,辦公室外面還站了一排,要不是知道連青大學也不是好惹的,估計馬伕人直接讓家裡的保鏢去抓人了。
錢教授過來,一看到外面的保鏢,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好在校長也讓學校保衛科的保安過來了,否則真的打起來,錢教授擔心商弈笑會吃虧。
隔着辦公室的門依舊能聽到馬伕人潑辣的叫罵聲,錢教授回頭警告的瞅着商弈笑,“一會不許動手。”
猶豫了一下,錢教授又補充道,“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動手也行,自己不要吃了虧。”
聽到這裡,商弈笑不由的笑了起來,“教授,放心吧,校長還在呢,馬家就是一個小家族,他們還不敢這麼張狂。”
否則也不會是馬姍姍打頭陣來試探自己,畢竟其他人都在觀望中,也只有馬姍姍這樣的蠢貨被人當了槍使。
辦公室的門一推開,叫囂的馬伕人一看到商弈笑,那就好比看到了生死仇敵,猙獰着表情,直接就衝了過來,“你這個賤人,你敢對我們家姍姍動手,你算個什麼東西!賣了你都不給我家姍姍一頭頭髮絲!”
站在校長身邊的保衛科隊長快步一個上前,魁梧的身體阻擋住了馬伕人。
“馬太太,有話好好說,這裡是學校,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校長冷聲開口着,今天要不是看馬姍姍脖子上的掐痕太明顯,校長都懶得見馬家母女。
“不行就報警處理。”錢教授直截了當的開口,馬家母女分明都是不講理的,這樣還不如報警處理。
雖然有掐痕,不過也只是輕傷,再說還是馬姍姍在食堂裡先對尤佳動手的,警察就算來了,也就是調解一下,然後讓商弈笑賠點錢。
一聽到報警處理,馬伕人眼神閃爍了幾分,撲過來要打人的動作也消停下來了,恢復了頤指氣使的高傲模樣,“我是打算報警,可是我老公說都是同學,報警也太過了,哼,要不是我老公心慈,今天我就讓商弈笑吃不了兜着走!”
校長和錢教授對望一眼,兩人心裡都有底了,校長拉過椅子坐了下來,“那依馬伕人你的意思呢?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馬姍姍惡狠狠的瞪着商弈笑,喉嚨太痛,醫生說了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說話,所以她只能沉默着用眼神殺死商弈笑。
馬伕人也坐了下來,看向商弈笑的目光同樣不善,“我們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不過商弈笑也太過了,她必須跪下給我們姍姍道歉,然後公開檢討,至於賠償就不用了,我們馬家不差錢。”
一看校長和錢教授臉色不好,馬伕人得意的哼了一聲,“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報警上法庭,我們是受害者!”
報警處理倒是無所謂,但是馬家如果上訴鬧到法庭的話,那事情就很麻煩,商弈笑還想要申請生物製藥領域的扶持資金,一旦鬧出這種事來,上面肯定不會將這筆資金給商弈笑。
“就這樣品行惡劣,出手毆打同學的人,根本不配稱爲連青大學的學生!”馬伕人神色愈加的高傲,指着商弈笑破口大罵,“你這是故意傷人,是殺人未遂!”
即使是普通的打架鬧事,上了法庭就會很麻煩,如果判商弈笑民事賠償,馬家肯定不同意,會上訴到中院,甚至還會上訴到高院,一番折騰下來,估計一兩年的時間都搭進去了。
更別提馬伕人口口聲聲指控商弈笑謀殺未遂,這樣罪名就更重了,這麼一鬧,商弈笑身上揹着官司,就別指望能拿到扶持資金了。
“只是同學之間的糾紛,說殺人也太過了。”錢教授面色有些的難看,馬家絕對是被人指使的。
馬伕人此刻完全佔據了上風,得意的笑着,“過分?我們家姍姍差一點被掐死呢,你看看脖子上的痕跡,這就是殺人未遂!不上法庭也行,她跪着給我們家姍姍磕頭道歉。”
“要起訴就起訴吧。”商弈笑懶洋洋的笑着,幕後人這是吃準了自己的性格,然後故意用馬家來拖死自己,這麼看來倒不會是岳家動的手了。
畢竟岳家還想着從自己身上撈錢,壹號研究所這麼大的規模,岳家不可能不動心,岳家也肯定想讓自己拿到扶持資金,到時候研究所成了岳家的,他們也不擔心資金不夠用。
商弈笑倒是有些懷疑是黃子佩這邊,或者是衛榮成指使的馬家動手,畢竟受益的是他們,岳家即使要對自己動手,也只是會在自己拿到扶持資金之後再動手,那可是上億的資金,岳家不可能不動心。
馬伕人錯愕一愣,沒想到商弈笑會這麼幹脆,錢教授和校長倒是沒說什麼,商弈笑年紀雖然小,可是絕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好,你不要後悔!”馬伕人氣急敗壞的站起身來,一手拉起馬姍姍,既然如此,那麼她就去上訴,告死商弈笑這個賤人!!分隔線!
商弈笑下午回到岳家之前,她中午在食堂和馬姍姍起衝突的事情已經傳了回來,嶽婧和苗燕華聽到這個消息都嚇了一跳。
“嫂子,商弈笑她真的敢殺人?”嶽婧性格再潑辣,那也是一個女孩子,再想到嶽武還鼻青臉腫的躺在牀上修養,嶽婧第一次對商弈笑生出了害怕的情緒。
“估計是,聽說她練過。”苗燕華也有點的害怕,她在岳家用的是腦子是心機和手段,可是碰到商弈笑這樣粗暴,苗燕華立刻收斂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否則被商弈笑給弄死了,自己後悔都來不及了。
書房裡,老太太看向嶽老,“你說她是不是有什麼後招?”
“不管有沒有,這一次背後的人是鐵了心的要動手了,且看着吧。”嶽老眯着眼,神色詭譎不定。
商弈笑年紀不大,卻是個油鹽不進的刺頭,譚亦也是個高傲的,既然如此,岳家何不作壁上觀,讓他們年輕人吃吃虧,等碰的頭破血流了,自然就學乖了。
“是不是鼎盛集團動的手?”老太太思慮了一番,只感覺黃子佩的嫌疑最大,畢竟扶持資金就一筆,給了商弈笑,黃家就拿不到了。
“不單單是鼎盛集團,黃家的根基在和江省,在帝京沒有根基,衛家肯定也是出手了。”嶽老看的更透徹,面上是陰冷的笑容。
到了晚飯的時候,岳家除了嶽武之外,其他人都坐在了餐桌上,這幾天岳家都是如此,大家聚在一起吃飯,以示對商弈笑的歡迎。
“媽,我聽說有人在學校裡打架了,還鬧得挺大,據說都要上法庭了。”身爲嶽琳的母親,金琇最痛恨的人絕對是商弈笑,她不但是自己丈夫出軌的產物,而且還將小琳弄到了拘留所關了一個星期,甚至破壞了小琳和衛二少的婚事。
金琇是恨不能將商弈笑扒皮抽筋、千刀萬剮,但是嶽誠如這個丈夫去年車禍去世了,嶽琳這個女兒在國外避風頭,金琇再恨也不敢忤逆老太太,她現在就是個寡婦,離開了岳家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知道商弈笑倒黴了,金琇是笑的臉都要開花了,老爺子和老太太不是擡舉這個私生女嗎?可結果呢,哼,和她那個不要臉爬牀的媽一樣,都是爛泥扶不上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