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之前藉着顧岸的口放了狠話,譚亦和沈墨驍都沒有再來醫院,即使來了,也不會去病房,只不過通過醫生護士詢問一下商弈笑恢復的情況。
護士長不放心的看着商弈笑,傷口雖然都癒合了,可重傷了一次,身體就等於被掏空了,這必須得好好調養着,她一個小姑娘住學校護士長怎麼都不放心,“學校食堂的菜口味重,油葷重,你這樣肯定不行。”
“護士長,你放心吧,我先去酒店住一段時間,身體沒事了再回學校。”商弈笑不想回四合院,之前也沒有說要找房子,否則房東肯定是譚亦安排好的人,商弈笑現在只想和他們倆徹底劃清界限,誰都不見讓自己靜一靜。
“你住酒店還不如住我那裡。”護士長不由的笑了起來,微微一怔後只感覺這個主意很好,隨即勸着商弈笑,“我一個人住,我女兒在外面上班,家裡還空着一間客房。”
盛情難卻之下,商弈笑點了點頭,“那就要麻煩護士長了,不過房租我還是要給的,你要不收我就去酒店住,花的錢更多。”
“你這姑娘還和我客氣什麼。”護士長是不打算收錢的,房間空着也是空着,有了商弈笑作伴,家裡還能熱鬧一點。
可是看商弈笑這堅持的態度,護士長也不拒絕,到時候拿着錢她多買些菜買些補品,怎麼也不會佔一個小姑娘的便宜。
“笑笑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和主任請個假,中午我陪你一起回去,正好給你收拾一下東西。”護士長轉身向着門外走了去,腳步都顯得格外輕快。
辦公室裡,劉主任此刻優哉遊哉的靠在真皮座椅上,一手夾着煙,一手拿着手機正在打電話,“表哥啊,你說你家財萬貫,怎麼就看上林蔓了?”
“你別管,我就喜歡這種溫柔賢淑的女人,你放心,只要這事辦好了,我不會虧待你的。”電話另一頭的聲音顯得財大氣粗,“你速度快一點,我都等半年多了。”
“表哥,你不知道林蔓看着溫柔,可性子保守又固執,我這裡是軍區醫院,有些事我也不好做的太出格。”劉主任抽了一口煙,語調聽起來很是苦惱無奈,可是他油光滿面的臉上卻是貪婪的算計之色。
粗嘎聲音的男人打斷了劉主任的話,“行了,你上一次不是看上了那輛新車嗎?只要這事做成了,這車我就送給你當媒人禮。”
車子到手了!劉主任眼睛一亮,笑的更加的諂媚,“既然表哥你真的來了第二春,你放心,我一定撮合你和林蔓的婚事,表哥你等我的好消息。”
今天是個好日子,吉祥如意的好日子……將手機丟在辦公桌上,劉主任嘴巴叼着煙得意洋洋的哼着歌曲。
要說林蔓還真不差,明明四十多歲的女人了,女兒都大學畢業工作了,可是那皮膚嬌嫩的就跟十八歲的小姑娘一樣,白色護士服襯的那身段格外的勾人。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劉主任一開始也動了色心,可惜林蔓軟硬不吃,劉主任氣的夠嗆,和表哥喝酒的時候抱怨起來,還掏出了手機翻出了林蔓的照片。
誰知道他表哥一下子就看上了林蔓,絕對是一見鍾情的那一種,鐵了心的要娶林蔓爲妻,還將身邊的那些小情人都趕走了,劉主任倒不至於爲了一個沒到手的女人得罪這個財大氣粗的表哥,自發的當起了媒人,沒少從表哥那裡趁機拿好處。
“進來。”聽到敲門聲,劉主任身體坐直了幾分,將菸蒂摁滅在了菸灰缸裡,看到推門進來的護士長林蔓,眼睛不由的一亮,還真是說曹操到曹操到,“林護士長,有什麼事嗎?”
林蔓其實很不喜歡劉主任,可以說整個醫院就沒有人喜歡他的,一點真才實學都沒有了,仗着老婆家裡的關係進了醫院,抓着這點權利處處拿捏人,對那些漂亮的護士更是動手動腳的,雖然還不至於真的性騷擾,但是誰也不願意被一個色胚給盯上。
“劉主任,我家裡有點事,下午要請個假。”林護士長忽略了劉主任那滿是淫邪的目光,冷聲的說明了來意。
林護士長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這樣板着臉的清冷模樣,也是別有一翻韻味,“請假啊?林護士長,你看現在醫院這麼忙,你這突然請假人手不夠用那。”
劉主任打着官腔故的刁難,色眯眯的看着林護士長繼續開口:“當然了,你的面子我也是要給的,畢竟我們早晚也是一家人,這樣吧,林護士長你賞臉吃個飯,這個假我就批了。”
“吃飯就不用了,劉主任如果不批就算了。”被劉主任這副嘴臉噁心的厲害,林護士長轉身向着門外走了去。
雖然到現在她也不知道譚亦和沈墨驍的身份,但她可以肯定這兩個男人絕對是大有來頭,她請假也是爲了安頓商弈笑,劉主任如果真的敢從中作梗,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
商弈笑在病房裡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林護士長安排了一下工作之後就過來了,“我們走吧,我那房子雖然是老小區,不過距離醫院這邊很近,旁邊就有個生鮮超市,中午我剛好給你做幾個菜嚐嚐。”
“那以後就麻煩護士長了。”商弈笑還沒有拿起包,林護士長就搶先一步將包提在了手裡,看向商弈笑的目光格外的溫柔慈和,隱約的似乎透過她看向另一個人。
劉主任半點不認爲林護士長真的敢曠工,畢竟她那女兒花錢如流水,林蔓必須保住這份工作,否則她們母子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劉主任慢悠悠的向着五號樓走了過去,當看到守在大門外荷槍實彈的大兵之外,劉主任表情立刻收斂下來,神色嚴肅了許多。
“我去五號樓找林護士長。”劉主任將自己的工作證件遞了過去,他即使頂着主任的頭銜,可五號樓真不是能隨便進出的,需要覈實身份。
“等等,不用了。”劉主任快速的向着前面追了幾步。
林蔓竟然剛曠工!劉主任只感覺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自己沒批假她竟然還敢走!等等!劉主任半眯着眼盯着遠去的兩道身影,那個小姑娘怎麼這麼眼熟啊?
到底在哪裡見過?劉主任仔細的回想着,腦子裡亮光一閃猛地瞪大了眼睛,劉主任快速的拿出了手機翻看着新聞,竟然是個通緝犯!
再看上面二十萬的懸賞金額,劉主任陰森森的笑了起來,不行,自己還得再確定一下。!分隔線!
“這裡雖然是老小區,不過環境挺好的。”林蔓領着商弈笑向着公寓樓走了過去,距離她工作的醫院很近,治安也很好。
“這邊要拆遷了?”商弈笑看到了樓梯口上貼的拆遷告示。
“就是一陣風言風語的說拆遷,不過補償的價格不高,願意拆的人不多。”林護士長表情微微變了一下,看得出她是不願意拆遷的那一部分人。
公寓是三室一廳的結構,九十多個平米,雖然裝修顯得有點老舊了,可是卻被林護士長佈置的很溫馨,乾乾淨淨的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
“這個房間一直空着,牀單被套都是乾淨的,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個飯。”林護士長忙裡忙外的弄了半個多小時,這才笑着向着廚房走了去,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歡商弈笑住進來。
商弈笑身體還是有些的虛,若是普通人估計這會真的得躺牀上休息,不過商弈笑沒感覺到什麼疲憊,將衣服收拾到了衣櫃裡,就走到客廳裡。
茶几上放着一本相冊,商弈笑翻開看了看,這應該是林護士長的女兒,從上幼兒園時的照片到小學中學……
最後面幾張照片上女孩看起來格外的時尚漂亮,燙着波浪長髮,耳朵、脖子、手腕還有手指上是一套的鑽石首飾,看起來價值不菲。
林護士長過的很簡樸,而她女兒的生活卻有些奢侈了,商弈笑將相冊合上,忽然一張照片從相冊裡掉了下來,商弈笑撿起這張有些泛黃的照片,照片上也是一個小姑娘,只有兩三歲。
這不是林護士長的女兒?商弈笑拿着照片和相冊上的女孩對比了一下,兩人五官並不相同,明顯不是同一個人。
“笑笑,你喝點水……”端着茶杯走出來的林護士長表情微微一愣,眼中有着沉重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過,隨後將茶杯放到了茶几上,“楠楠回來的不多,否則就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以後有的是機會認識。”商弈笑將泛黃的照片重新放回了相冊,沒有錯過林護士長眼中一閃而過的痛苦,照片上的小女孩和林護士長關係只怕非同一般。
估計是這張照片的原因,接下來的時間林護士長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商弈笑吃過午飯之後就會房間休息了。
客廳裡,林護士看着手中的照片,眼角一陣酸澀,希望北北也會被好心人收養了,她比笑笑還小一歲,今年肯定也上大學了。
安靜裡,林護士長一直陷入了沉思,直到門鈴聲響了起來,林護士長快速的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快步走過去打開門,看到門口的男人之後,林護士長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你來幹什麼,我說過不會拆遷的。”
“林護士長這麼拒人千里之外做什麼,有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談嘛。”男人就是個無賴,此刻賊兮兮的笑着,用力的推開門擠了進來,然後一副男主人的模樣坐在沙發上,將雙腿架在茶几上面。
“楠楠還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嘖嘖,這身段這容貌。”男人輕佻的開口,隨手翻了翻相冊,然後看着表情冰冷的林護士長,“你看女兒大了也要嫁人了,總得準備嫁妝吧,你把這房子拆了,到時候也會你一套新房子,雖然地段差了不少,可是至少還有一百多萬的現金補償。”
“馬三,你不用說了,就算是一千萬我也不會拆遷的!”林護士長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將他手裡的相冊搶了過來,“你現在就出去,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這一片是老小區,地方不算大,所以最開始的時候沒有開發商看上這裡,畢竟帝京還有很多空地,完全可以開發利用,建起一個高檔的小區,林護士長所在的這個小區面積小,就顯得有些雞肋。
誰能想帝京這十幾二十年來發展的這麼快,房價也跟着咻咻的往上升,房子都開發到五環之外了,而且還都是供不應求。
於是就有人盯上了這個小區,雖然面積小,但是地段好啊,交通便利,老小區的房子沒電梯的,最高也就六層,一共也就兩百來戶。
但是現在的小區都是高層,二三十層都有,拆遷補償兩百多戶人家,但是新小區建成之後至少有上千戶,這其中的利潤可想而知。
不過住在這個小區很多都是地地道道的帝京人,都是不差錢的,好多老一輩就喜歡這個小區,鬧中取靜,交通也便利,關鍵還是軍區醫院旁邊,所以拆遷工作並不順利。
馬三也是這個小區的,百分百的啃老族,到現在四十多歲了還是個老光棍,小區拆遷的消息一出來,馬三第一個就將房子給賣了,拿着拆遷款吃喝玩樂瀟灑去了,結果半年不到的時間,錢就花沒了。
馬三後來就成了開發商的狗腿子,整天帶着幾個小混混在小區裡胡來,逼着大家搬遷,有些人不甘其擾,好在拆遷補償的價格也合適也就走了,剩下的幾戶人家都不打算走,林護士長就是其中之一。
馬三也是犯了色心,所以他隔三差五的就來騷擾林護士長,這一次得到上面的指示,馬三陰森森的一笑,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林護士長的手腕,猛地一個用力將人拉到了身邊。
“林蔓,你一個女人拉扯着孩子也不容易,不如讓我來照顧你。”馬三嘿嘿的陰笑着,將林護士長摁在沙發上,色眯眯的舔了舔嘴角,媽的還真是個美人,比起歡場那些出臺小姐還要嫩還要白。
“你放開我,馬三,你這是在犯法!”林護士長厲聲怒斥着,拼命的掙扎。
只可惜女人的力氣比起男人小了許多,更別提馬三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雙手鉗制住了林護士長的手,頭更是湊到了林護士長的耳邊脖子邊嗅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老子反正也是進去過的,大不了二進宮!”馬三得意的笑着,身體還故意蹭了蹭,看到林護士長的臉都氣紅了,像是染上了一層胭脂,惹得馬三更加的心猿意馬。
“啊!”突然的,胳膊被人反扭住了,馬三痛的喊了一聲,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砰的一聲摔在了地板上。
商弈笑一腳毫不客氣的踹了過去,馬三吃痛的慘叫一聲,直接被商弈笑一腳給踹出去多遠,砰一聲撞到牆壁上才停了下來。
“我沒事,笑笑,我沒事,你別衝動!”林護士長嚇得臉色都白了,身體還有些的發抖,不過卻一把抓住了商弈笑的胳膊。
以前她也被馬三騷擾過,但是林護士長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裡,而且小區的人都知道馬三的尿性,每一次他敢亂來,整個小區的男人都要揍他,馬三也慫,寧可花點錢去外面找女人,也不敢在小區裡亂來。
這一次馬三真的動手了,林護士長被嚇狠了,她不敢想象如果商弈笑不在家裡,自己會遭遇什麼,不過即使如此,她依舊記得商弈笑的身份,擔心她一怒之下真將馬三給打死打殘了。
“放心,我有分寸。”商弈笑拍了拍林護士長的手將她摁坐在沙發上,隨後向着躺在地上的喊痛的馬三走了過去。
“你知道我是誰嗎?”馬三痛的猙獰了表情,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他現在可不是普通的小混混!得罪了自己,看他不弄死林蔓和這個死丫頭。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快成太監了!”商弈笑眼神冷厲的駭人,毫不客氣的再次一腳踩了下去。
頓時,一道淒厲的慘叫聲如同殺豬一般在樓道里響起,剛剛馬三強行進門了,林護士長就擔心出事,所以只關了防盜門,木門並沒有關上,馬三的哀嚎聲讓樓上樓下都聽了個真切。
林護士長看了一眼下狠手的商弈笑,隨後看向馬三,只見他痛苦的如同蝦子一般蜷縮在地上,雙手捂着腿間,身體不停的哆嗦着,商弈笑這一腳踩的不輕,即使沒有廢了他,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馬三都要當太監了。
“下一次再敢找林護士長的麻煩,我弄死你!”商弈笑蹲下身來,冰冷的眸光裡沒有一點的溫度,周身的殺氣毫不掩飾。
馬三身體猛地一僵,眼睛惶恐的看向身側的商弈笑,目光微微下移,當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時,馬三痛的蒼白的臉上血色退的一乾二淨,她到底是什麼人?
“滾出去!”商弈笑將配槍收了起來,一聲厲喝,被嚇狠了的馬三已經顧不得腿間的劇痛,連滾帶爬的向着門口衝了過去。
他本質上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慫貨,只不過看林護士長是個單身母親,一個人住,所以纔敢騷擾,碰到商弈笑這種狠辣的角色,一看就是殺人不見血的那種,就算借幾個膽子,馬三也不敢胡來。原本樓上樓下沒有搬走的鄰居還想要看看出什麼事了,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馬三佝僂着身體跌跌撞撞的跑下樓了,大家頓時就明白了,估計他又去騷擾人了,結果被揍了一頓。
“你啊,怎麼就那麼衝動呢,他要是報警了可怎麼辦?”關上門的林護士長擔心的看了一眼商弈笑,她在五號樓工作,不管是林護士長還是其他的醫生和護士都知道這個樓層裡的人和事都必須保密。
所以即使之前看手機知道商弈笑是通緝犯,而且根據刑偵隊官方通報的消息,商弈笑是一次殺了三個人,但對林護士長他們而言,不管這事是真是假,他們都不會泄露一個字,可現在商弈笑出來了,如果馬三報警,說不定就會認出來她來。
“放心吧,我沒事,他要是報警了就好,乾脆將之前的事情一次給處理了。”商弈笑咧嘴笑了笑,自己身體雖然還沒有痊癒,但去上學也沒什麼問題了,所以通緝令的事情肯定要先解決掉。!分隔線!
當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電話是關煦橈打過來的,“笑笑,你的行蹤暴露了,刑偵隊這邊已經開始部署抓捕計劃了。”
“馬三報的警?”商弈笑站在窗口遠眺着小區,沒想到馬三竟然還真有膽量去報警,商弈笑原以爲經過中午的一嚇,馬三絕對嚇破膽了。
“馬三是誰?”關煦橈愣了一下,不過此刻還是正事要緊,“是軍區醫院的劉主任報的警,他不在五號樓這邊工作,是你和林護士長中午離開的時候被他看見了。”
其實軍區醫院都有相關的規定,尤其是五號樓這邊,按照規定即使在五號樓看見了兇殺案,都必須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確保五號樓的保密性。
誰能想到劉主任竟然財迷心竅,爲了二十萬的懸賞金選擇了會報警!馬老這邊一直在找商弈笑的下落,一得到消息之後立刻就安排人部署下去了。
而且鄧鶴翔爲了取信馬老,也暗中幫忙,關煦橈接着開口:“鄧鶴翔告知馬跡遠當天在沿湖街事發時,跟你在一起的老人就是田振江,所以馬跡遠更迫不及待的要找到你的下落。”
關煦橈還在年假休息裡,不過刑偵隊這邊的安排他都瞭如指掌,“馬跡遠安排了幾個人,連狙擊手都已經佈置好了,不過爲了知道田振江的下落,他不會直接下殺手。”
如果是之前,馬老絕對利用抓捕商弈笑的機會直接弄死她,到時候報告說在抓捕過程裡,商弈笑拘捕反抗,最後導致了死亡,這只不過是走個程序的問題。
可如今好不容易知道了田振江的消息,馬老就不會直接弄死商弈笑了,他還覬覦着田振江的鉅額財產,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是對商弈笑進行嚴刑逼供。
“那我的生命安全就有保障了。”商弈笑朗聲一笑,反正事情已經拖這麼長時間了,剛好一次解決了,自己也可以去學校了,“關隊長,我就來一個引蛇出洞,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要解決馬老並不容易,畢竟他在帝京經營這麼多年,也有相當龐大的關係網,所以必須得人證物證齊全了,馬老才能就地伏法,商弈笑這一次就要當一個誘餌。
“馬老安排的人裡有兩個是我的人,暗中我也派了人盯着,按照目前的情況你不會有危險,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還是要注意點……”關煦橈關切的叮囑着,這個時候商弈笑如果出了任何問題,二哥和沈墨驍估計都要發瘋了。
從傍晚時分就有幾輛車陸陸續續的開到了小區裡,而小區麼口也多了一些閒雜人等,有修理灌木的園林工人,也有送快遞和外賣的人,還有幾個人來小區走親戚,只不過僞裝的都很像,小區裡的住戶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馬老那邊爲什麼不直接下手?”黃子佩眉頭一皺的開口,前天他已經和沈墨驍正式去和江省的明政部門辦理了離婚手續。
黃子佩的確不甘心,她也懷疑沈墨驍爲什麼突然就要離婚了,之前他明明顧及到梅老爺子和老夫人都妥協了,仔細的調查之後,黃子佩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了商弈笑身上。
雖然是同名同姓的兩個人,但是黃子佩猜測沈墨驍是將她當成了替身,所以才鐵了心的和自己離婚,就因爲這一點,黃子佩koi想要弄死商弈笑,更別提兩人還有利益上的糾紛。
東源研究所這塊地因爲田振江公證過的遺囑,所以商弈笑即使有了合同也沒辦法拿下來,而黃子佩這邊同樣如此,更別說錢教授他們一直不願意毀約,即使知道商弈笑現在是個通緝犯了,這些老古板都沒有一個人同意毀約,讓黃子佩更是氣得夠嗆,新仇舊恨都涌上來了。
“子佩,你冷靜一點,馬老那邊既然改變了主意,肯定是有他的考量,商弈笑不管是死是活,都由馬老那邊來處理,你要記得我們黃家只是商人,只需要考慮生意上的事情,這些博弈你不要摻和進來。”黃父沉聲勸了一句,他知道黃子佩對沈墨驍的離婚耿耿於懷,即使處於利益的聯姻,但沈墨驍這樣優秀的年輕男人,自己的女兒會動心也不奇怪,可誰能想到死了一個商弈笑,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還導致沈墨驍態度堅決的要離婚。
可是黃父更加明白黃家的立場,帝京的這些力量的博弈黃家絕對不能摻和進去,否則日後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傅濤就是最好的證明。
黃家只負責生意上的事情,不管外面的局勢怎麼變化,即使牽扯到了黃家也不會讓黃家傷筋動骨。
“爸,我知道了。”黃子佩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可是看得出她根本不認同黃父的觀點,如果只是普通的商人,那麼就會像當初的董家一樣,那麼大的家業一夕之間就毀了!
黃子佩到了帝京之後,她更加直觀的認識到了權力的重要性,有了權力要多少錢沒有,馬老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只是動動手裡頭的關係,就可以從黃家和鄧家合作的研究所裡拿到股份,每年都有上百萬的分紅。
一想到梅家,黃子佩眼神狠辣了幾分,如果自家也有梅家這樣的背景,沈墨驍還敢離婚嗎?沈父明知道沈夫人和鄧鶴翔曖昧不清,但照樣不是不敢離婚,不就是衝着梅家的背景。
老舊小區。
“住在頂樓,你們注意一點,不要驚動了犯人。”刑偵隊的人一直在盯梢着,確定商弈笑並沒有從林護士長家離開之後,他們終於按照上面的命令開展抓捕行動了。
一隊人快速的順着樓梯向上走着,片刻之後,一道聲音響了起來,“犯人逃走了,往東邊逃走了!”
“快追!”
“封鎖小區的所有出入口,一定不要讓犯人逃出去了!”
黑暗裡,警犬的狂吠聲伴隨着怒喝聲、腳步聲迴響在小區裡,商弈笑的速度很快,趁着夜色避開了身後追捕的人,快速的翻過了圍牆跳了過去。
“汪汪!”警犬對着圍牆這邊狂叫着,後面的便衣警察懊惱的一瞪眼,隨後也跟着翻上了圍牆,根據情報商弈笑出現在了軍區醫院,那肯定是受傷了,怎麼受傷的人速度還這麼快呢。
接到了劉主任的舉報之後,刑偵隊的人立刻過來醫院瞭解具體的情況,也想知道商弈笑爲什麼會受傷,傷的怎麼樣。
只可惜五號樓有特殊的規定,所以刑偵隊這邊也沒辦法,什麼情報都沒有問道,好在劉主任知道林護士長的家庭住址。
長達半個多小時的圍堵,當奔跑的商弈笑看着前面的死衚衕,只能轉過身來一聳肩膀,“好吧,我投降。”
追捕的人氣喘吁吁的盯着商弈笑,知道她的身手,又知道她手上還有三條人命,所以倒也不敢直接上前,對着對講機急切的開口道:“嫌疑犯已經被我們堵住了,地點就在……”
等後援都過來之後,商弈笑很是順從的被帶上了警車,誰也沒有注意到駕駛位上的司機竟然關煦橈,他一邊開車一邊透過倒車鏡觀看了一眼商弈笑,“身上的傷口有沒有裂開?”
“放心吧,我沒事。”旁邊的人立刻給商弈笑解開了手銬。
這個深夜抓捕其實就是一個真真假假的過程,相信等待的馬老此刻已經收到了這個好消息,而目前關煦橈這邊需要的就是將他的罪行抓個正着。
書房裡,馬老興奮的一拍桌子,“好,很好,終於將人給抓到了,讓他們立刻展開審問工作,務必要讓商弈笑將知道的一切都透露出來!”
馬老只感覺田振江的鉅額財產很快就回到自己手裡了,只要拿到了那個黃龍玉擺件,不怕田振江不乖乖的將財產交出來,他難道真打算將這些財產帶去陰曹地府嗎?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馬老,表情也鬆緩下來,不過還是開口問道:“馬老,還沒有查清楚商弈笑爲什麼會出現在軍區醫院五號樓。”
五號樓的特殊性,只有到了馬老這樣的身份才知道,但即使是馬老也是不能入住五號樓的,並不是說他的身份不夠貴重,而是五號樓的特殊性,只要那些身份尊貴而且需要保密的特殊人物才能入住。
當初黃子佩差一點流產,打着梅家的關係,黃子佩也是進入的三號樓,五號樓並不一定更尊貴,但絕對更爲的機密。
“估計是譚亦那邊的關係,他倒是有幾分本事,知道將商弈笑藏到五號樓。”馬老嗤笑一聲,薑還是老的辣!譚亦一個大夫和自己鬥,他還是嫩了一點。
當初刑偵隊發出通緝令之後,幾乎是掘地三尺的尋找商弈笑的下落,機場、高鐵站還有客運中心都安排了人,但是一直找不到商弈笑的下落,馬老也在推斷商弈笑的藏身地,誰能想到她會藏到了軍區醫院。
“或許是傅濤那邊動手之後,商弈笑受了傷,譚亦順勢將人送去了軍區醫院。”雖然說賀氏醫門也可以治療商弈笑,但她成了殺人通緝犯,刑偵隊這邊肯定要去查賀氏醫門。
馬老點了點頭,心情極好的站起身來,“你過去盯着,務必讓商弈笑開口,而且要速戰速決,省的譚亦那邊又鬧出麻煩來,記得,不管用什麼手段,我只需要一個結果!”
對馬老而言商弈笑就是一個死人,如果不是牽扯到田振江的消息,馬老在抓捕她的時候就下黑手了,所以此刻他才交代中年男人這邊儘快從商弈笑口中撬出自己需要的消息,至於什麼手段都可以。
中年男人快步走出了書房,他也認爲夜長夢多,儘管將商弈笑的嘴巴撬開更重要,他隱隱的有種感覺,譚亦比自己想象的背景還要大,不僅僅是因爲賀氏醫門的關係。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今晚上不少人都能睡一個好覺了,黃子佩也是守到了凌晨,知道商弈笑被抓住之後,這才心情極好的上牀休息了,希望明天一早睜開眼,收到的消息就是商弈笑已經意外死亡了。
鄧鶴翔此刻沉思的坐在書房裡,“田振江失蹤了,很有可能是被華國的人給弄走了,商弈笑是唯一的目擊者,一定要從她口中得到最新的情況。”
坐在鄧鶴翔對面的男人處於燈光的陰影處,此刻男人聲音顯得很是冰冷,詭譎的沒有一點的溫度,都不像是人類的聲音,“田振江一直在尋找一個黃龍玉擺件,我會讓人將消息傳出去,只要擺件在我們手裡頭,田振江什麼都不會告訴華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