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老酒,你他孃的3能打我的2嗎?我說了多少遍了,2比3大!大小鬼之後就到2了!你丫的再亂出我給你安排幾個庫倫妞相親!”李路氣急敗壞地罵道。
站在邊上的幾個情報部的特工客串李路的警衛,此時也是強忍着笑意。也只有在打牌的時候,這位李路上校纔會表露出小孩子的斤斤計較和不承認。
李剛粗粗的手指撓了一下腦殼,有些委屈地說:“頭兒,我們以前玩都是3大的……”
“你現在是在跟我打牌,我說什麼大就什麼大,明白?”李路敲打着桌面,瞪着眼睛盯着李剛說道。
“明白明白,2大就2大。”
李路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轉向楊柳,又敲着桌面,“小楊,2要不要?”
楊柳糾結着,猶豫不決。
“嘿嘿,我知道你有個炸彈,來炸我啊,來啊!”李路叫囂着。
楊柳擡起頭看了李路一眼,心有所悟,果斷出牌:“4個4!炸彈!”
李路頓時愣住了,眼珠子轉了轉,拍着桌面,“我說小楊,大小鬼沒出,四個k沒出,你敢上炸彈?難道想被我全殲嗎?嗯?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啊,我讓你撿起來重新考慮一下!”
他一副讓你一步的模樣
。
楊柳笑了笑,說道:“頭兒,你別誆我,你要是有大小鬼你會這樣打?剛纔被你騙了一次,這回說什麼也不上當了。我就打這個,4個4,炸彈!”
李路瞪眼看着楊柳,後者一副我就不中你計的表情。李路看了看李剛,又扭頭去看看不遠處那幾個使勁兒憋着笑的特工,頓時把火發泄到他們身上了:“笑什麼笑,這是計策懂不?”
說着,他無奈搖頭,“跟你們這些沒牌技的人玩牌就是不得勁兒。”
楊柳嘿嘿地笑着說道:“頭兒,我上大學的時候經常玩鬥地主。說實話,你的牌技……很臭。”
李路瞪圓了眼珠子,卻是一陣無語。
跟李路的時間長了,包括那些不怎麼和李路說過話的特工,都知道這位爺把公事私事分得很清楚。像這種類似於朋友玩耍的場合,他從來不會以職務欺壓別人。
果然,李路扔下牌,指着楊柳狠狠地說道:“你小子隱藏得夠深的,還說什麼會一點點。”
衆人卻是第一眼看向他的牌,你大爺的,李路剩下的那些牌居然全都是些缺胳膊斷腿的,順子順子組不成,花色花色組不上,對子三條什麼的全都沒有。
我去年買個表的,也就他,纔敢在手握這麼一副臭牌的情況下,還那麼底氣十足咄咄逼人。
“不玩了不玩了。”李路推了一下牌,說道。
李剛放下牌,卻是一身右手,“拿錢來,一百塊美元。”
楊柳也是把手一伸。
李路瞪着他們倆,情不甘心不願地從口袋裡掏出幾張鈔票,皺巴巴的。數了數,卻發現只有180塊美元。
“老酒,商量個事……”
李剛卻是打斷他的話,“我不借,你已經欠我260塊了。”
李路愣住了,“有這麼多嗎?”
“前幾天打麻將輸的,頭兒,你不會是想賴賬吧?”李剛一本正經地問道。
那幾個特工再也憋不住了,噗噗地笑出來。堂堂陸空戰鬥羣司令員,賭起錢來卻是跟小孩子一樣,這太逗了。
此時,李路掃視了一眼,那些特工看見他的目光掃過來,紛紛把頭扭過去,一副忠於職守的模樣,實則是怕李路跟他們借錢。
終於,李路的目光落在了澤登巴爾的身上,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眼睛亮了起來,站起來走過去,問道:“澤登巴爾書記?你身上帶錢了嗎?借我二十美元,回頭我的財務回來了再還你。”
澤登巴爾竭力控制住即將要崩潰的心理底線,強忍着那股莫名的氣,還真的去掏口袋
。李路很自覺地從那把鈔票裡抽出了二十塊美元,“謝謝啊!”,回身走過去,放在桌面上,“給你們,倆兔崽子!”
李剛和楊柳嘿嘿笑着把桌面上的零碎現鈔分成了兩等份,一人一份揣進了口袋裡。
這時,李路纔像剛剛反應過來,看着澤登巴爾,“澤登巴爾書記,你什麼時候過來了,快快請坐。”
頓時,房間裡的氣氛一變,由剛纔的棋牌室變成了國家領導人那般莊重的會客廳。
“我也是剛剛到,看見您玩得這麼開心,就沒有打擾您。”澤登巴爾強忍着心中的那口惡氣,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李路卻是好像看不到他的表情,呵呵地笑道:“這邊氣氛太緊張了,打個牌緩和一下心情。對了,你有什麼事嗎?”
澤登巴爾頓時坐直了身子,表情變得誠懇了一些,“李先生,我剛剛宣佈了新軍第1軍進城平亂,您知道,新軍第1軍實際上是您麾下的第9集團軍,我想請您提前下達命令,儘早平息烏蘭巴托的暴亂。”
李路也嚴肅起來,豎起兩根手指頭,沉聲說道:“澤登巴爾書記,你犯了兩個錯誤。”
“第一,宣佈新軍第1軍進城你沒有得到我的同意。第二,這座城市叫做庫倫,不是烏蘭巴托。明白嗎?”
看着李路如箭一般的目光,澤登巴爾心頭一震,猛地站起來,彎腰鞠躬:“對不起。”
李路輕輕擺了擺手,指了指座椅,“第一次犯錯,可以原諒。希望你引以爲戒。”
“是,我明白。”
澤登巴爾再次坐下,表情變得誠懇起來,“李先生,烏……庫倫的局勢已經失控了,現在全城都陷入了暴亂中,單憑我自己的力量沒有辦法終止這一切。我希望您能看在這麼多無辜民衆的份上,提前下達命令,讓新軍第1軍進城平亂。”
李路盯着澤登巴爾看了許久,看得澤登巴爾渾身冒寒氣。
良久,李路才緩緩地說道:“澤登巴爾書記,我選擇把你作爲第一選擇,是因爲覺得你是一位鐵腕的政治家。外蒙的問題積蓄許久,你我也達成了共識。必須用鮮血,才能洗刷掉以往的一切,才能獲得一個乾乾淨淨的重建基礎。”
他話鋒一轉,“不過,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當前你已經完全掌握了政權,那麼,我可要答應你,讓部隊提前進城。”
澤登巴爾頓時站起來,向李路深深鞠躬,“我代表庫倫人民向您致敬。”
李路微微一笑,掏出一張瑞士銀行本票,遞給他:“你剛纔借給我二十美元,我現在還給你200萬美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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