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吃喝，一邊聊着各自身邊的趣事。終於凌楓消了氣，她恢復了剛纔的談話：“現在就是這樣，對外你已經不是幹部，更不是黨員。你在外面的檔案資料都絕對查不到，會有組織部專門保管，作爲機密。”
“啊？”荊建沒想到話鋒一轉，自己居然連黨員都不是了。
凌楓又以爲這是荊建搞怪，白了一眼：“也就是說，你現在做的是機密工作，要有爲黨爲國家獻身的覺悟。”
發覺荊建一副“怕怕的”表情，凌楓含笑啐道：“反正你的直接聯絡人就是我，有什麼工作上的安排，我會直接向你轉達。如果你有什麼要彙報，同樣可以直接找我。”
荊建越聽越感覺不對勁，怎麼突然搞出地下黨潛伏了呢？他實在忍不住，笑問：“姐，你的化名是不是叫**？哈哈哈！”
“嚴肅點！”罵完後，凌楓也忍不住笑了，“其實這是對你好，現在你就可以盡情的撒歡。想做生意就做生意，想拍電影就拍電影。不過我警告你，如果……那個的話，我會揪你耳朵啊？”
“是是。”荊建態度端正，等着凌楓的下文。
“你在政協的那個處爲就你保留，具體由你負責。不過你就掛名政協委員，無黨派人士，反正新處長知道該聽說的話。現在暫時也沒什麼任務，你該幹嘛就幹嘛。那個政協委員身份享受的就是副廳級待遇，其他就沒什麼了。”
聽到這裡，荊建心中就有了許多疑問：“姐，那麼還是地下黨嘍？怎麼聽和國安的工作差不多呢？”
“你不是間諜。”凌楓解釋道，“其實就是利用你現在的工作，該做生意就做生意，該拍電影就拍電影，和你原先的生活一樣。”
“哦。”荊建琢磨了一下，突然就想到一件事，“姐，有件事我可要說明白，我那家易凱里面有不少敏感技術，所以美國的FBI都常駐着特工。那些敏感技術連我都不能接觸，如果國家真的需要，難度是相當大。”
凌楓並不在意這樣的“小事”：“說過了，並不是讓你當間諜。你順水推舟拿到些技術，國家當然歡迎。但國家看中的是你的身份，是你在歐美國家的那些上市公司。主要是經濟方面的合作，爲經濟建設保駕護航。你那家易凱值好多億美元了吧？千萬別因小失大，到時候連你的上市公司都保不住。還有，那些敏感技術引進問題，國家是希望利用你的關係，走合法渠道，比如轉讓專利、學者講座啥的。這方面的工作難度應該不大吧？”
荊建聽明白了凌楓的意思。國家看中的是自己上市公司這個平臺，更看重自己在歐美國家的人脈。本身合法手段就是能量極大，絕不會殺雞取卵，因小失大。真的說起來，什麼技術也絕對比不過幾十億美元的公司。
不過這樣的安排倒是正中下懷，荊建還是比較滿意的。想明白了以後，他又開起玩笑：“呵呵，那我的工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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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政協發啊？你不是副廳級待遇嗎？讓你得意些，軟臥飛機同樣可以用政協的證件購買。”凌楓已經對荊建的財迷無語了，“好了，聽明白了沒有？如果聽明白的話，那麼我們接下繼續說。”
“啊？還有啊？”
“當然有。小建，本想問問你弗索亞和歐足聯的事。可這次我剛來聽說，是不是你公司出現了資金問題？怎麼都傳的人心惶惶？”
“就是幾筆貸款快要到期，外面有點大驚小怪。”荊建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你放心，絕不會出現什麼狀況。”
“可是……”凌楓想了想，“如果你公司真缺錢，找找國內的那幾家銀行，真有啥難度，我可以讓你宋哥去打招呼。”
荊建笑着搖搖頭：“要說缺錢，我缺的是美元。人民幣我手中有很多，國內的銀行有辦法把我的人民幣換成美元嗎？”
凌楓一口拒絕：“你又不是不知道國內啥樣？缺美元都缺瘋了，你倒過來纔有可能。”
荊建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所以之前根本就沒想過什麼國內銀行的貸款。剛纔同樣是開玩笑，不過也很感謝凌楓的好心：“姐，真不用，美元我自己就有辦法。”
“也是。”對荊建的有錢，凌楓還是很信任的。當然她還以爲就幾百萬美元，並不知道是幾億美元，“聽說你又發財了啊？在弗索亞發現了油田？”
荊建並沒否認：“所以我纔會千方百計穩定住弗索亞的局勢呀？”
“倒也是。不過你那裡的石油不是運往申江的那家石化廠？怎麼不去創匯？”
“姐，你可以去看看咱們國家的用油數據，連年激增，我判斷可能不出兩年，我們中國就會成爲石油進口國。現在這麼進口石油，節省的都是外匯啊。”
“哦哦。”對這個領域，凌楓不怎麼懂，她準備回國後翻翻資料。不過提起弗索亞，凌楓就有話要說，“那裡確實亂，我們國家的利益還是要保住。所以你們在那邊做的不錯，不是最後的處理意見就是獎勵嗎？還有，國家基本準備派遣軍事顧問團，全體系的顧問，準備配備到排級以上。至於弗索亞那邊想購買啥的二手獵潛艇，700萬美元三艘，船齡都是十五年到二十年的。錢一到，馬上開過去一艘，其他兩艘先要進船廠翻新。”
“啊？三艘？”荊建倒吸一口氣，想過可能便宜，可沒想到居然那麼的便宜。
凌楓鄙視一眼：“700萬夠高了，有3000多萬人民幣（當時的官匯比價，當然，這時候官匯連外貿國企都不用，實在太低，就算相對比較低的企業內部結算價都值5000多萬人民幣。海軍方面說了，當年新的造一艘都花不了1000萬，現在你們要二手退役的，他們還巴不得呢。而且顧問團還有海軍同志，他們會包教包會待一年，保證手把手教會。”
原來是這樣？荊建想了想，十幾年前物價低，當時的1000萬人民幣應該等於現在的幾倍吧？不過想到是二手貨，那這個價格還是很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