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正位國務卿!
1919年4月28日,葉文德的提名在國會獲得得通過,雖然得票率並不高,本屆國會三百多名國會議員中只有一百八十多名議員投了贊成票,但這足以讓葉楓登上國務卿的位置。
同時這也讓葉文德等人暗自鬆了一口氣,幸好對此有所預料,否則真的要在下屆新政府組成時貿然提出這個提名,那麼可能就達不到過半的得票率。畢竟葉楓在政務方面的表現除了他們這有限幾人,又有幾人知道,整個阿拉斯加的建國史,發展史中都少不了葉楓的影子呢。
4月29日,葉楓正式前往國務院辦公,雖然國防部長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務院辦公,而不是在國防大樓,但因爲葉楓身兼總參謀長職務,在兼任國防部長的這些天,他其實還多半是在國防大樓的總參謀部處理公務。
而今天卻不一樣,這將是他,阿拉斯加“皇太子”第一天履行國務卿的職責,從今天開始,他正式成爲了這個新興強國的第二號人物。
第一天的工作其實就是交接,葉楓進入辦公室時,前國務卿劉楚雄,現代理國務卿吳鶴林都已經在會議室等他。
“雄叔,吳叔,讓你們久等了!”
“我等你沒關係,我現在可還是白身,不過嘛,老吳其實可以晚一點來的,呵呵。”劉楚雄笑道。
吳鶴林卻笑着對劉楚雄道:“你就笑我吧,過不了多久,我就是真正的白身了,至於你,還有你忙的。十幾年了,總算可以輕鬆下去了。”
“別,吳叔,你千萬不要老記掛着你的吳氏集團,你想要退,那也得等幾個月後,這幾個月,我還要你幫我呢。”葉楓卻連忙說道。
吳鶴林不單是阿拉斯加的政府高官,他本人還是阿拉斯加大財團吳氏商業集團的第一大股東,雖然做爲政府高官,他不能在他的財團中擔任實職,但他在這個財團中的影響力劉楚雄和葉楓都是深知的。
實話說吳氏集團自從吳鶴林從政後,其發展速度比以前慢了一些,雖然還可稱爲大財團,但實力卻已經排到了全國特大型企業集團的百名開外,在商業貿易行業也已經到了五名開外,加上他年齡已經比較大了,因此早有退位讓賢的心思了。
不過吳鶴林也不怪葉楓直接,哈哈笑道:“沒辦法啊,我年紀大了,精力有限,沒幾天好拼了,不早些退下去,把吳氏集團打理好,這子孫後代就要怪我了。不過你放心,我雖然沒有多少可以幫你的,但也不會臨陣退縮,這幾個月的崗還是會保證站好的。”
閒話過後,三人一起來到了國務卿的辦公室,吳鶴林先看了劉楚雄一眼,看到劉楚雄示意由他來做交接,也沒有客氣,畢竟劉楚雄已經退下去十天了,工作都基本上交給吳鶴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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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加因爲實行的是與美國相似的總統制,國務卿的權利並沒有一般的國務院首腦那麼大,但與美國的國務卿實際上就等同於外交部長不同,阿拉斯加的國務卿相比美國的國務卿權利卻又得上許多。
目前內閣中數十個部委署局除國防,財政,外交,工商等重要部門的工作國務卿隻身負協調統籌之職,在許多重大問題上,必須由總統批示外,其他的許多事務比如民政,交通,經濟建設等方面的事務,阿拉斯加國務卿是可以全權負責的,只有涉及到國計民生,或金額較大,或牽涉部門較多的事務才需要向總統或國會申報批准。
而阿拉斯國務卿一般本身還會有最少一個兼職,比如劉楚雄最開始兼的是國防部長,後來是移民局,吳鶴林暫代國務卿時也沒有解除工商部長職務,而葉楓首先擔任國防部長,進入內閣就是爲了擔任國務卿而做的一個鋪墊。擔任何種兼職,也就表明了在任國務卿的側重點,比如葉楓擔任的是國防部長,那他在國務院的工作肯定還是會主要側重在國防事務上面。
交接工作並不複雜,畢竟內閣各部的權利也不小,一些一般事務可由主管的內閣部門決定,需要國務卿處理的事務並不算多,目前也沒有太重要的事務,所以這個交接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吳鶴林完成交接後便出去忙自己的工作去了,辦公室裡只留下了劉楚雄和葉楓。
“雄叔什麼時候去道森。”葉楓等吳鶴林出去後,便笑着對劉楚雄道。
劉楚雄雖然競選國會議員成功的把握達到了十成,但是不管如何,他也是必須親臨競選現場闡述自己的政治觀點的,道森的國會議員正式競選馬上就要開始了,劉楚雄自然是要趕回道森去的。
“明天吧,再不去就有些不像話了。”劉楚雄笑道。
葉楓點了點頭,看向劉楚雄的目光中還有些感激,從巴黎回到費城的當晚,在文山閣定下了這些事情,而一切爲了什麼,葉楓心裡很清楚,李成玉和劉楚雄,賀伯昌所做的一切擺明了就是在爲葉楓的未來鋪路,爲此他們在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離開了自己最擅長的位置,如何不讓葉楓感激。
葉楓當時其實是推讓了的,只是架不住當時在場衆人的勸說,劉楚雄甚至擺明了說就算葉楓不當這個國務卿,他也會辭職的話後,葉楓也就無奈的接受了這番好意,從內心來說,葉楓對此其實也是有所意動的,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做的最多的是軍事方面的工作,在政治經濟上只能在背後通過自己對未來的瞭解而施加影響,但總不如自己親自走上臺前來得順暢,更容易實現自己的政治觀念。
不過葉楓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瞭解歷史是一回事,真正坐上這個位置,靠的卻是自己的水平,駕馭能力,有些人適合當將軍,有些人卻只適合當參謀長,這與軍事上的分工其實是一樣的,葉楓以前在政治經濟外交上的影響可以看做是在做一個幕僚,參謀長的工作,但現在換了自己當將軍,是否可以像軍事上那樣成功呢。
葉楓心裡也沒有底。若是辜負了劉楚雄等人的好意,那葉楓就真的是無臉見人了。
劉楚雄看到葉楓的神色,如何不明白他在想什麼,對着葉楓笑了笑,然後道:“小楓,其實你很明白,這小半年的時間就是你的試用期,但小半年能夠做多少事,說實話,再厲害的人,在小半年時間裡也不可能做出多少成就,所以我認爲,這小半年裡,你只要做一件事就夠了。”
“哦,請雄叔指教!”葉楓正覺得有些無從下手,聽了劉楚雄的話,立馬就來了興趣。
劉楚雄沉吟了一下,才道:“坐到這個位置,其實最主要的就是考驗上位者駕馭下屬的能力,要的是掌控能力,所以,在小半年裡,在國務卿這個位置上,你只要做到一個字就可以了,那就是穩,不出亂子,各項工作平穩推進,那就表明了你的能力,大幹快上,一味的要政績,反而可能打亂陣腳,越亂就越難收拾。”
葉楓點了點頭,心裡明白了劉楚雄的意思,確實,時間太短了,葉楓就算有千般能耐,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有什麼可能做出讓人眼前一亮的政績呢。其實他可以什麼都不做,只要按部就班一步步走下去就行了,其實很多工作,比如交通,經濟發展,民政事務都是有相關規劃的,有的正在穩步進行當中,他只要保證國務院的各項工作平穩進行就沒有問題。完全沒有必要爲了取得國會的認同而搞什麼花樣。
劉楚雄這樣一說,好像一下子讓他茅塞頓開,猶如撥開迷霧。連忙對着劉楚雄躬身受教,心裡更是感激,自己有這些叔伯長輩是自己的福氣,嚴格說來,劉楚雄這些人與一般的政客不同,因爲都屬半道出家,遠不如世襲政客那般油滑,在他們心中,兄弟,親情,友情遠重於勾心鬥角。
若阿拉斯加是現在的中國甚至英國美國,就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首先,李,劉兩人就不大可能主動讓出自己的位置,來扶助葉楓上位,其二,就算被迫讓位,他們也不可能來指點繼任者,只怕巴不得繼任者出點什麼問題,襯托出自己的能力纔好。
劉楚雄走後,葉楓坐上了國務卿的辦公桌,沉思良久……
足足有超過十分鐘了,葉楓卻突然笑了起來,也許自己並非需要什麼都不做,有些事,小半年時間也足以出成果了。
“鄭經鵬!備車!”葉楓喊了兩聲,門外卻沒有人應聲,他才突然想起,這是國務院,不是國防大樓呢,鄭經鵬是他擔任總參謀長的秘書,卻不是國務卿的秘書呢。
1919年5月3日,在南洋,從關島駛出一支龐大的艦隊,正開足馬力向西行駛。
樑忠誠站在安克雷奇航母艦橋室內,目前透過舷窗看着外面蔚藍的海面,背在身後的雙手還拿着一張報紙。
“老鍾,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樑忠誠沒有回頭,但整個艦橋室內能讓樑忠誠叫老鐘的自然是南太平洋艦隊司令鍾永誠,也是新晉的海軍上將。
鍾永誠是海軍老資格的軍官了,最緊要的是他還曾經是當年的護航艦隊,也就是海軍前身的艦長之一,其資歷甚至比樑忠誠還深,樑忠誠即使身爲大將,也沒有將鍾永誠視爲下級的意思。
“我覺得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吧,葉帥當國務卿兼國防部長,那也是絕對夠格的,不過我也不太明白,爲何葉帥還要辭去總參謀長的職務。”鍾永誠搖頭道。
樑忠誠也點了點頭,將手上的報紙再次拿到眼前,看了起來,最新的阿拉斯加新聞晚報,頭版頭條是一連串的職務變動。
1919年5月2日,葉楓依照法律規定,辭去了國防軍總謀長的軍界職務,隨即葉文德以軍委會主席的名義任命現任總政治部長傑夫.圖根元帥爲新任總參謀長,現副總參謀長兼國防大學校長蔣百里元帥轉任總政治部長,而蔣百里的國防大學校長職務則由現海軍副司令,王子灣基地司令卡巴雷斯大將擔任,卡巴雷斯還同時擔任了總政治部副部長。而萬衆矚目,號稱阿拉斯加海軍科技孵化器的王子灣基地司令則由另一名海軍副司令德尼羅上將兼任。
涉及到四名軍方高層的職務變動,特別是總參謀長職務的變動,幾乎不亞於前幾天國防部長,國務卿變動引起的關注度更小了。
“也許葉帥準備開始由軍轉政了吧,圖帥的能力當然也是很高的,相信不會對我們的現行行動造成什麼影響。”樑忠誠見鍾永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樑忠誠只能這樣說道。
其實樑忠誠的政治敏銳性不低於馬功成,這一連串的變動,他也隱隱感覺到了其中隱含的信息。
“報告,軍事情報局傳來緊急軍情。”正在這時,一個通訊參謀推進走了進來。
樑忠誠接過來一看,臉上卻似乎沒有什麼變化。看過之後,又遞給鍾永誠,嘴裡笑道:“老鍾,這一仗的困難程度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小了。”
鍾永誠有些疑惑的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只有一行字:“駐守琉求列島之日本特設第七十三重藤旅團於昨日被調往海參崴。”
“重藤誘團被調走?這樣一來,日本在琉求列島的軍隊就要少了近八千人,正規軍已不到萬人,加上土著軍隊也只有三萬人,我們是否要更改計劃,先打琉求?若先打這裡,可將三大列島攔腰斬斷,似乎更有用一些。”
樑忠誠考慮了一下卻道:“我們爲何要更改計劃,現在我們的行動,日本人還不知道,若我們先打琉求,雖然琉求可一股而下,但臺灣列島呢,那裡是日本人軍隊最多的地方,正規軍有三萬多人,加上土著達到了近七萬人,超過三大列島總兵力的一半,打琉求就是打草驚蛇,臺灣方面提高警惕,我們想登陸就難了,而且他們也有實力救援琉求,萬一我們不能速勝,可能就會有麻煩了,這樣做得不償失,還是先打臺灣,重藤旅團被調走對我們最大的好處其實就是當我們突襲臺灣時,距離臺灣列島最近的琉求方面將沒有能力調兵救援了。”
鍾永誠考慮了一下,也不由的點了點頭,他們手上除了強大的海空軍,登陸部隊也只有六個師的海軍陸戰隊,若因爲攻打琉求,使得臺灣方面提高警惕,他們即便登陸成功,損失也會大上很多,而打琉求不管先打後打,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就算他們有了足夠警惕,憑那裡不過三萬的兵力,他們也完全可以一鼓而下。
樑忠誠走到中央的大海圖前面,看了半晌,突然對鍾永誠道:“我們從歐戰歸來,日本人不可能不知道,只怕我們的行動他們未嘗不能猜到,而且安克雷奇航母只怕是日本人重點關注的,我在想,也許我們分開行動反而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
“分開行動,若沒有艦炮和艦載機支持,你們在臺灣登陸只怕很困難啊。”鍾永誠皺了皺眉道。
樑忠誠也陷入了沉默,攻打臺灣,阿拉斯加布置在南洋和密克羅尼西亞的空軍第七聯隊中就算作戰半徑最遠的颶風都無法提供支持,少了艦載機確實會造成很大的困難,日本人在臺灣列島可也有上百架飛機。
不過安克雷奇是南洋唯一一艘艦母,目標確實很大,日本人不可能不關注,六個師的海軍陸戰師剛剛回到南洋,日本人可能還來不及追蹤,但安克雷奇就難說了,說不定日本人時刻都在關注呢。找到安克雷奇就能發現樑忠誠的海軍陸戰隊,目標暴露,只要他們接近臺灣海域,日本人就能馬上發現他們的意圖。
“其實日本人發現又如何,臺灣島面積達數萬平方公里,日本人數萬軍隊還能防得了整個海岸不成,而我們卻是一隻拳頭,只打一點,日本人防不勝防,我看沒有必要搞什麼聲東擊西,瞞天過海的計策。”鍾永誠看着樑忠誠說道。
樑忠誠倒是被鍾永誠這句話驚醒了,其實不管是葉楓還是蔣百里此前都跟他說過,打三大列島不算什麼難事,因爲日本沒有了強大的海軍,空軍也實力很弱,憑樑忠誠手上的辦量,想要登陸絕對沒有太大的問題
樑忠誠之所以考慮的這麼多,完全就是因爲在費城時所受的影響,他想向人證明他的能力,他想以最少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他想要完勝,而實際上可能嗎,就算他花招玩盡,最終還是會有犧牲,不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出就拿下三大列島。日本軍隊可不是前清政權的軍隊,一看到強敵就可能望風而降。
樑忠誠知道是自己想得太多,假如將安克雷奇調走,就算臺灣列島的日軍沒有準備,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因爲樑忠誠缺乏了制空,制海力量,那也反過來很可能造成比想像中更大的傷亡。
“還多虧了老鍾你提醒,我有些患得患失了。”樑忠誠忍不住向鍾永誠躬身致謝,倒弄得鍾永誠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可不知道樑忠誠心裡的小九九。
化去了心中患得患失的想法,樑忠誠倒覺得靈臺一片清明。
“傳令不需要刻意陷藏行跡了,全速前進,目標臺灣列島。”既然日本人肯定會發現他們,就算現在不發現,等他們的龐大船隊進入臺灣海域,日本人也總會發現,那就根本用不着藏頭露尾了,樑忠誠要以堂堂正正之師奪取三大列島。
此時的日本東京,還是在千代田區的皇宮地下防空洞中,原敬,田中義一,高橋是清,加藤友三郎及西園寺,大隈重信及一臉老相的山縣友朋會聚一堂,氣氛仍然很壓抑,不過比起東京大火的那幾天卻是好了不少,雖然4月9日之後,阿拉斯加再次恢復了對日本各大城市的空襲,使得日本方面根本沒有精力進行城市重建,但不管怎麼說,沒有如同東京大火這般慘烈的時刻,他們心裡的壓力就要輕鬆不少。
“請天皇陛下放心,比金和捷爾涅伊我們現在屯集了三十萬大軍,以帝國陸軍之勇,阿國大軍即便有五十萬軍隊,也不可能突破這道防線。”田中義扶着雙膝信誓旦旦的道。
大正卻似乎並沒有開心多少,樺太島淪陷,遠東大片花費了帝國將士生命才奪來的土地落入阿國人之手,並間接導致朝鮮,東北的兵力減少,在那裡的控制力也要弱了許多,帝國工業又被摧毀太多,無法馬上進行重建,帝國財力已經無法長久支撐下去了。
“阿國破不了我們的防線,可是他們卻能壓制我們的防線,這樣僵持下去,首先撐不住的還是帝國。”原敬當初極力反對與阿國硬拼,主張立即向阿國求和,可惜雖然獲得了西園寺和高橋的支持,便是山縣和大隈其實也是傾向原敬的主張的,卻沒有得到大正天皇的支持,甚至被主戰的田中義一斥爲賣國賊,膽小鬼。
主戰的結果,就是外興安嶺防線頃刻崩潰,導致海蘭泡,廟街,伯力等遠東重要戰略要地落入阿拉斯加人手裡,貝加爾湖以東的烏蘭烏德,赤塔等地也落到阿國人手裡,日軍只能不斷的從東北和朝鮮調兵,依靠比金和捷爾涅伊防線勉力支撐,但對面五十餘萬阿軍,這三十萬日軍就算能撐住,但只要無法反擊,這樣撐下去也總有一天拖垮帝國本已經千瘡百孔的經濟,經濟一垮,這道防線也終會不攻自破。
“陛下,帝國拖不起啊,除非我們可以實現反攻,摧毀對面的阿軍,否則這道防線支撐不了多久,而且爲此減弱了在東北,朝鮮的控制力,這些地方的反抗勢力已經蠢蠢欲動,只怕最後帝國數十年心血將全部毀於一旦。”原敬赤紅着雙眼高聲說道。
“你這個懦夫,帝國勇士有天照大神庇佑,願誓死爲天皇陛下效忠,帝國終將取得最後的勝利。”田中義一站起來指着原敬吼道。
不過這一次便是大正都有些猶豫了,而山縣看着田中的眼光也很奇怪,田中不是一個傻蛋,帝國的劣勢這個田中怎麼會看不到,爲何他還會如此堅持,難道他真的有把握反攻得手嗎。這個人要不就是已經被刺激的發狂,喪失了最基本的分析能力,要不就是別有企圖。
天照大神庇佑?只有那些愚民纔會真的相信吧,對面五十萬阿軍不是泥捏的,那些阿國統帥也不是前清政權那些溜鬚拍馬拍出來的將領,就算帝國陸軍再強,也不太可能以少勝少,反攻得手的。
“田中君,你應該冷靜一些,帝國的局面糜爛至此,久戰對帝國越發不利,東北,朝鮮也不容有失,我們必須更改我們的決策了。爲了保住帝國元氣,便是苟活也是不得不爲。”山縣有朋說完也不理會田中義一吞了蒼蠅一般的難看錶情,而是側過身子,雙手扶膝對着大正低頭道:“陛下……”
山縣明確表態,實際上就是已經完全轉爲支持原敬的主張了,讓整個會場的人都看向了山縣和大正天皇。看看這個控制了帝國政治的老頭到底要怎麼勸服暴躁的天皇陛下。
誰料山縣話纔出口,防空洞的大門被一把推開,陸軍部的一個參謀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喘着氣喊道:“陛下,臺灣總督府急電,阿拉斯加海軍陸戰隊突然出現,兵力幾近十萬,並在基隆港發起了登陸作戰,目前戰局岌岌可危,阪本總督請援!”
“什麼!”這個參謀話音才落,大正,山縣,原敬等人全都大驚失色,田中義一更是臉上陣青陣紅,似乎額頭上還冒了汗出來。
他很明白,臺灣列島一失,琉求,噶喇諸島必不能倖免,而這三大列島對於大日本帝國的意義有多重要,他同樣清楚,可以說,三大列島一失,帝國數十年經營的環黃海勢力圈將被破開,黃海,日本海等日本列島西海岸也將再不安全,朝鮮,東北的側背也不再安全。
“陛下,局勢糜爛至此,我鄭重提議,立即向阿國方面提出停戰,如此至少還有希望保住琉求,噶喇諸島,也就能保住西海安危。”原敬站了起來,走到大正面前,躬身低頭喊道,語氣頗爲急切。
大正心中滿腹屈辱,想答應原敬的提議,又心有不甘,看了田中一眼,卻見田中猶如失了魂一般,臉色發青,再看西園寺,高橋等人,毫無意外,似乎都是支持原敬的,最後大正只能看向山縣,實話說,對於這個事實上控制着帝國政局的老頭,大正可不見的有多少好感,但現在這個關頭,他卻不得不重視山縣的意見。
“陛下……!”山縣看到大正看向自己,卻只能苦笑,此時不同先前了。
猶豫了一下,山縣才繼續說道:“陛下,局勢危急,但與先前卻大有不同了,若三大列島不失,我們就還有一戰之力,我們即便求和,阿國也不能任意宰割,但三大列島全失,則帝國真正大勢已去,即便求和,只怕也無法保全,怕是阿國會趁機提高苛刻條件。”
“那山縣閣下的意思,就是要戰了。”西園寺公望似乎很着急,繼續戰下去的後果,其實也差不多,以阿國和日本在三大列島的兵力,他們最終也保不住三大列島。
“不,西園寺君,一味的戰下去,帝國也無法承受,但我們可以以戰求和!”
此時的阿拉斯加費城,政軍界高層變動的風波已經逐漸淡化,雖然茶餘飯後仍然有人在議論,但卻遠不如前幾天那麼引人注意了。
在國防大樓總參謀部長辦公室內,圖根坐在了葉楓以前坐的位置上,而葉楓則坐在了沙發上喝着咖啡,倒像是比以前要還悠閒了許多。
而葉楓以前的秘書鄭經鵬則站在葉楓的面前。
“小鄭,怎麼樣,你是願意繼續呆在總參,還是脫下這身軍裝,跟我去國務院。”
葉楓對着鄭經鵬笑道。雖然圖根就任總參謀長之後,暫時也沒有更換秘書,但一般來說,像這種秘書人員,就算葉楓與圖根關係再好,一般也不會用前任的秘書。
鄭經鵬似乎很難決定,猶豫了好半天,纔對着葉楓說道:“長官,那個,我不能去國防部嗎?”
葉楓現在有兩個職務,一個是國務卿,一個是國防部長,若是去國務院,那就是擔任國務卿的秘書,鄭經鵬自然就只能退役了。但若是去國防部,那就是擔任國防部長的秘書,雖然國防部屬於內閣部門,不屬國防軍的總部序列,但阿拉斯加法律規定,軍人不能幹政,但有兩個例外,那就是總統因爲是國家武裝力量總司令,軍委會主席,可以由現役軍人擔任,但不能再擔任其他軍方職務,還有一個在例外,就是國務卿,當由國防部長兼任國務卿時,可以是現役軍人,但不能再擔任其他軍方職務。
國防部長可用文官,也可用現役軍人,當然,阿拉斯加前兩任國防部長,在位時都是現役軍人,便是劉楚雄在卸任國防部長前也屬現役。葉楓自然也不例外,他雖然擔任了國務卿,但因爲還兼着國防部長,退不退役都是可以的。
除此之外,那麼其他任何職務,軍人就是軍人,政府官員就是政府官員,不能互兼其職的,即便是葉楓這樣由現役軍人擔任國務卿的情況下,他的秘書也不能由軍人擔任,也就是說葉楓要用兩個秘書班子,分別管理他的國防部本部事務,及國務卿的政府事務。當然一般來說,兩套班子中,將由國務卿這個職級更高的秘書班子爲主。
“去國防部啊,這個暫時不行,國防部的王成遠上校擔任李帥的秘書也不過一年左右,爲了熟悉情況,我暫時沒有打算更換。”
葉楓也顯得很爲難。雖說一般不會用前任秘書,但王成遠任職不過一年多,同樣是現役軍人,又不可能跟隨李成玉去擔任未來的副總統秘書,而葉楓在國務院和國防部都是新人,有一個熟悉情況的秘書更有利於他的工作。所以葉楓也就沒有打算更換。
鄭經鵬顯然更爲難,憑內心說,他當然不想離開這個老長官,但他也不想離開軍隊,這次晉升軍銜,雖然他沒有什麼軍功,但憑他的職務,資歷,也晉升成了上校,差一步就可以成爲將軍了,他也只有不過三十多歲,讓他現在退役卻是有點難爲他了。
“其實,長官,我想去部隊,行嗎。”鄭經鵬猶豫了好久,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一句話。
“去部隊帶兵嗎?嗯,有志氣,你有信心?是不是有些羨慕林宣成了。”葉楓明顯愣了一下,然後呵呵笑道
。葉楓其實並非沒有想過讓鄭經鵬下部隊,不過鄭經鵬與他的前任有些不一樣,林宣成雖然也是參謀軍官出身,但性格要比鄭經鵬硬一些,帶兵還是鎮得住場子,離開總參下部隊後,在科雷馬河戰役中也是立了很大功勞的,這次晉升軍銜,林宣成也因功晉升爲少將,正式成了一名將軍,目前任第九集團軍第三十三師師長。也足見他的帶兵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不過鄭經鵬的性格要隨和很多,缺乏一股勇往直前的氣勢,做爲秘書,他細心隨和的性格當然很好,但去了部隊,想要官兵服氣,這種性格就有很大缺陷了。
“你要去部隊,直接帶兵沒有多大可能,不過做政治軍官或者後勤軍官甚至參謀軍官都是完全可以的。”這次卻是一直沒有出聲的圖根說話了,鄭經鵬擔任葉楓的秘書已經兩三年時間,圖根當然也是接觸過很多的,對鄭經鵬的性格當然有所瞭解,也知道葉楓爲何爲難。
圖根的提議也確實很合適,以鄭經鵬的性格,也許做個政治軍官更合適一些,不過只怕仍然要嚴格訓練一下,增加些氣勢纔好,畢竟政治軍官再怎麼說也是要跟那些官兵打交道的。
“圖帥的提議,你看怎麼樣,我倒是很捨不得你這個秘書,不過你不想離開軍隊,我當然也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你去部隊,以你的性格最好還是擔任政治軍官或後勤軍官。你要願意,可以跟宣成一樣先去國防大學深造一下再去。”
“長官,我願意!”鄭經鵬似乎對這個安排很滿意,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舉手敬禮應道。
“好,那就這樣安排吧,秘書我另外找好了,如何安排,我會跟蔣部長說的,你明天直接到蔣部長那裡去拿條子吧。以後去了部隊,性格要改一改。”葉楓笑着對鄭經鵬道。
蔣百里現在是總政治部長,而軍事教育也已經完屬總政管轄,像鄭經鵬這樣符合條件的特招生,是需要總政審覈安排的,不過葉楓親自推薦的,基本上就是去總政拿個錄取通知單就行了。
“是,我一定牢記長官教導!”鄭經鵬似乎有些捨不得跟了兩三年的老長官,臨走時,還回頭看了葉楓一眼,從現在開始,他就不再是葉楓的秘書了。
鄭經鵬出去以後,葉楓纔看着圖根說道:“你覺得我的計劃怎麼樣。”
圖根拿着桌案上一疊厚厚的文件,苦笑了一聲:“我就算一目十行,這麼大一堆,也不可能馬上看完,不過嘛,這個軍區制我倒是很認同,目前預備役,國民衛隊,野戰軍好像有些各自爲政的味道,用軍區制將他們統合起來,確實很有必要。不過軍區的劃分似乎還是太多了,我們現在只有十個野戰集團軍,按你的計劃,除了戰時,每個軍區都會有至少一個野戰集團軍坐鎮,難道你打算再次擴軍。”
“軍區的劃分,確實還可以壓縮,這個可以再琢磨一下,看怎麼劃分合理,我覺得最理想的是七到八個軍區差不多了,不過不管軍區劃分爲幾個,擴軍我覺得是必要的,我們的領土擴展速度,連我自己都有些吃驚,你看看算上遠東和北西伯利亞,我們現在的國土面積怕是將近兩千萬平方公里了,而海外領地方面,巴黎和會雖然還是繼續,但既定利益相信不會有變動,這樣非洲,西亞,歐洲環東地中海,我們也需要大量軍隊,而目前我們的野戰軍陸軍只有一百餘萬人,國民衛隊只有六十萬人,看似很多,但這個世界不平靜啊,看看現在,我們諾大一個美洲領土卻只有一個野戰集團軍在鎮守,雖然未來對俄,對日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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