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嘉書跳出來,再次指控蘇棠,“其實我是受到蘇棠指使才趕出這種事情的,李小姐,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蘇小姐在我身上下藥,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說着說着,林嘉書落下淚來,他懺悔的跪坐在地上,朝着李倩磕頭。
林嘉書不愧是林嘉書,看清了局勢,立刻把鍋甩在蘇棠的頭上,比起他一個人擔下這個罪責,倒不如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大不了他以後多去牢房看看這位蘇小姐。
瞬間,所有的矛頭全部指向蘇棠。
蘇棠神色微冷,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如果她不做點什麼,只怕到時候白的真的會變成黑的!
蘇棠眼波微轉,扭頭看向坐在沙發上悠閒自在的墨沉淵,嘴角勾起一抹粲然的微笑,“男朋友,你不說點什麼嗎?”
男人看好戲的表情太過精彩,她心裡極度不爽,於是理所應當的把男人拖下這趟渾水。
墨沉淵黑眸暗了暗,女人的嗓音嬌嬌軟軟的,喊他男朋友的時候,彷彿裹着蜜般,直甜到墨沉淵的心裡,腦海裡不由得浮現出蘇棠中藥後,倒在他懷裡,叫他男朋友的表情。
心念一動,他忽然伸手拉過蘇棠,一個用力,蘇棠直接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墨沉淵的大掌禁錮在女人腰間,磁性的嗓音帶着誘哄的味道,“再叫一句。”
“……”蘇棠別開眼,對於男人隨時隨地發情的行爲不忍直視。
孫小小望着眼前這一幕,臉上的微笑再也怪不住,她難以置信的問道,“你、你們怎麼會是……”
爲什麼M先生會是蘇棠的男朋友?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蘇棠的眉頭依舊緊蹙着,腦海深處在思考該怎麼擺脫目前的困境,找出真正的兇手,一時間忘記了從墨沉淵的身上下來,墨沉淵抱着美人,心情格外愉悅,他擡眼掃向站在門口的旭日。
“去把監控攝像拿過來。”
“是!”
蘇棠眼睛一亮,對啊!她都忘記了,這裡是男人的地盤,監控攝像遍佈,只要隨便調查一下,就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我證明了你的清白,你拿什麼補償我?嗯?”墨沉淵的尾音向上勾起,語氣中充滿濃濃的暗示性味道。
蘇棠瞪了一眼墨沉淵,眼神像看着怪物一樣,這男人的腦子裡一天到晚是不是就拿點東西了?
她淡聲道,“沒有,你想都別想。”
“我只是想讓你請我吃頓飯而已,爲什麼不能想?”
墨沉淵佯裝聽不懂蘇棠話裡的意思,凝視着蘇棠微紅的耳根,他低聲湊到蘇棠的耳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你閉嘴!”
蘇棠耳根徹底紅了,她直接上手捂住墨沉淵的嘴巴,兩個人的打鬧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分外突兀,孫小小站的離兩個人最近,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眼中的寵溺。
一想到如此優秀的男人,竟然會喜歡上蘇棠,孫小小一顆心頓時堵得慌,眼底浮現出濃濃的嫉妒!
旭日很快拿着監控攝像趕來,他打開房間裡的液晶電視,將監控攝像裡面的畫面導入,很快,巨大的屏幕上出現宴會大廳的影像,電視屏幕很大,門口的賓客能夠清晰的看到監控裡的畫面。
只見畫面中,蘇棠在離開宴會大廳後,便進入了包廂,不一會兒,蘇棠滿面通紅的離開包廂,不久後,李倩進入。而林嘉書的監控則是從大廳開始一路追蹤,畫面顯示是林嘉書自己走進包廂,不由分說的對李倩用強……
從頭到尾,蘇棠都沒有出現過。
看完後,蘇棠還沒有開口,人羣中有人先疑惑的問道,“李倩不是說看見蘇棠在門口嗎?這畫面裡面沒有啊。”
“對啊對啊,我也沒有看見。”
蘇棠笑看着李倩,“李倩,我知道你遇見這樣的事情很傷心,但是隨意栽贓別人,只會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你想想,你爲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個包廂。”
“……”
她會出現在這個包廂,是因爲小小讓她拿走蘇棠要換的晚禮服,李倩狐疑的眼神看向孫小小。
“看着我幹什麼?難道你懷疑我?”孫小小瞪着她,李倩立馬低下頭去,她家的企業全靠孫家,就算孫小小真的想要害她,她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孫小小冷哼一聲,蘇棠想把髒水潑她的身上,想的美!她指着原先的那瓶藥丸,冷聲質問,“就算李倩在撒謊,你包裡面的藥丸怎麼解釋!”
蘇棠一時無言以對,她端起桌上的水,接着喝水的空擋掩飾自己的理虧。
那瓶藥丸沒有經過檢驗,但是蘇棠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那種刺激性藥物,用維生素這種理由太拙劣,一檢測就暴露,實在是沒必要撒謊,而且剛纔在監控裡面也沒有看出來誰放進去了,就算說是栽贓也找不到人。
正當她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時,墨沉淵擡眼,眼尾涼涼的掃着孫小小,“我們情侶之間的小情趣,也用的着和你報備?”
“噗”的一聲,正喝水的蘇棠,猛然噴了出來,這個男人能不能幹點人事?誰和他有這方面的情趣了!
孫小小噎住,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捏着拳頭,不斷的克服着自己的嫉妒。
“總之,我的女人和你們的事情沒有一點關係。”
看完了自家女人的機智應對,墨沉淵對這出把戲的耐心耗盡,冷聲吩咐旭日,“把她們帶出去,等着警方把她們帶走。”
事情還沒有一個明白的結論,旭日就手段強勢的將人帶了出去。
到目前爲止,蘇棠雖然沒有徹底的洗脫自己的清白,不過也差不多了,畢竟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她做的,她們死乞白賴的一口咬定她,就是想拖一個人下水。
想到這,蘇棠拍開墨沉淵放在腰間的手,從他的懷裡起身,“抱夠了吧!M先生!”
最後幾個字,她說得咬牙切齒。
墨沉淵睨着女人,指尖摩梭,感覺着女人殘留在指尖的柔軟觸感,薄脣邪肆的勾起,“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男朋友。”
男朋友三個字在墨沉淵的脣齒間縈繞,明明是三個正兒八經的字眼,卻好像燒紅的炭火一樣,勾起某些臉紅心跳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