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熊掌二從廟街到海蘭泡

1842 海內存知己 36熊掌(二)從廟街到海蘭泡

熊掌(二)從廟街到海蘭泡

月6日至7日,俄船駛抵闊吞屯松花江口,俄稱馬林斯克並將大部分俄軍部署在闊吞屯、廟街尼古拉耶夫斯克至克默爾灣俄國稱迭卡斯特里灣一帶,實行軍事佔領。武裝航行使得穆拉韋約夫真正認識了東北方面的清軍,他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信心了。

“這次遠征使我們最終知道了這條通航河流的兩岸情況,證明這條河適宜通航,並給我們指出在該地區人口稀少,當地居民愛好和平,中國人民很軟弱的情況下,佔據黑龍江兩岸是方便的、可行的。簡言之,這次遠征給俄國開闢了通向太平洋的道路。”

“英國曾於去年大舉進攻貴國。我國偉大的皇帝陛下不僅關心本國的領土與臣民,而且希望維護2oo餘年來同我友好相處的鄰邦大清國的利益,故於不久前降旨,傷令本東西伯利亞總督率領足夠數量的軍隊,攜帶大小火炮及其他物資,一侯冰伴,立即開赴東海,殲滅陰險自私的英國人。本總督接到陛下諭旨,誠惶誠恐,遵照執行,去阿穆爾河口考察,不意竟遭貴國璦琿副都統胡遜布無理阻擾。本總督特致函將軍,希求解釋。”

這是沙俄遠東總督在5月下旬寫給清國黑龍江將軍奕山的一封信。但他並沒有在闊吞屯等候奕山的回信,而是立即帶着他的軍隊,出了。

月初,哥薩克們在松花江口建起臨時的堡壘,並對聞訊趕來阻止的當地清朝官員遞交了一封措辭強硬的信件:

“俄國撥出’鉅款,苦心經營阿穆爾防務,絕非權宜之計。我國在阿穆爾河口集結的兵力和構築的永久性工事,還要進一步加強,以保衛該地不受任何外國的侵犯。因此,第一,我國爲此目的而在該地佔據的一切地方以及整個沿海地區應該永歸俄國所有第二,爲使我國在阿穆爾河口的軍隊和要塞冬夏不斷地同內地各省保持必要的交通樣系因爲據勘測,山路無論冬夏都無法通行,我國必須在整個阿穆爾左岸設立居民點,而阿穆爾正是一條最無可爭辯的天然疆界。”

在提出上述極無理的要求之後,俄方又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辯解道“諸位全權代表先生,切勿以爲俄國意欲擴張領土,我國富強昌盛,幅員廣大,實無須作如是想。”

最後,這份方案以不容商量的強調“通知”中方,稱“爲了我們兩國的雙方利益和安全,上述各點必須作爲劃界的主要依據。此外,理應再次奉告貴方,本職受我皇帝陛下之命負有防守阿穆爾之責。頃獲悉敵人正擬派遣大軍入侵阿穆爾,故本職應於明年取道黑龍江和松花江,運送比去年和今年更多的兵力、物資和大炮而爲使我國河口要塞同東西伯利亞內地各省取得迅可靠的聯繫,必須在兩河左岸設立哨所,而且只有這樣劃界,中俄兩國才能消除它們之間現在和將來可能引起誤會的一切根源。”

這是一份真正的最後通牒,但當時在場的清國官員沒有一個人知道它的含義,他們只是簡單的將這封信向上轉交,送到黑龍江將軍奕山那裡。

奕山在慢慢的磨蹭,而穆拉韋約夫一刻也沒有閒着,繼黑龍江口的廟街尼古拉耶夫斯克,松花江口的闊吞屯(馬林斯克)之後,六月中旬,哥薩克們在烏蘇里江和黑龍江交匯處的伯力(哈巴羅夫斯克),以及黑龍江拐彎處,璦琿城的對面的海蘭泡(布拉戈維申斯克)建立了兩個新的據點。

穆拉韋約夫將步槍手,武裝商人,獵人平均部屬在廟街、闊吞屯、伯力,海蘭泡四個據點,完成了對黑龍江的控制,而將16oo哥薩克以及大部分運輸船和水手掌握在手裡,駐紮在闊吞屯,作爲機動力量。

就這樣,以區區五千人,穆拉韋約夫確立了對東北清軍的戰略優勢,並完成了對黑龍江左岸的實際控制。

月中旬,穆拉韋約夫帶領武裝船隊,前往璦琿,7月21日,穆拉韋約夫到達璦琿對面的海蘭泡,在這裡舉行了大禮拜堂的奠基儀式,據俄國的隨軍神甫宣稱,基督耶穌也主張用刀劍去傳播基督教。奠基禮之後,穆拉維約夫索性將此地改名爲布拉戈維申斯克,並且報告俄國政府,說“結雅河是阿穆爾河的主

要支流之一,烏斯特一結雅村位於結雅河同阿穆爾河匯流處,地理條件特別有利,而且滿洲居民人煙稠密,所以此地在戰略上和商業上均有重要意義,它具備迅順利展的一切條件因此,我認爲應該在這裡建立一座城市。”穆拉韋約夫已經決定將海蘭泡永久劃入俄國版圖。

月22日,穆拉維約夫一行在兩艘武裝快艇的護衛下旋舶於暖輝。他顯得十分自信,昨天在給武裝部隊司令卡爾薩科夫的信裡談到“前天,我終於到了這裡,途經各哨所時,我很少停歇,有些哨所是在夜間通過的,並未停船。但你則應每哨必停,給新來的移民指定駐地,昨天將軍指奕山從齊齊哈爾來到援輝想和我談判,今天我要接見副都統指胡遜布。一般說來,滿人都非常願意和我閒談。’夢這就是說,穆拉維約夫在一路上巡視了所有俄方武裝據點,而且佈署了大批新的武裝移民,在事實上己經佔領了黑龍江圳北的地區,談判的內容不過是逼迫中方接受這一不合法的既定事實而已。

翌晨,即6月23日,中、俄談判在璦琿城內正式開始。穆拉維約夫搶先重述了他在歷次向清國朝廷覆文的主要觀點,結論是“必須沿阿穆爾河劃定兩國邊界,辦結此事於兩國都有好處”。他又補充道“清國朝廷當前尤須儘快了結,畢竟,我們兩國共同的敵人是英國人。”

奕山說道:“兩國自康熙朝立約劃界,素無相犯,何故毀約?”

穆拉韋約夫質問道:“既然彼得大帝式已經劃界,爲何我在阿穆爾河北岸見不到一個清國士兵?爲何我們在阿穆爾河自由航行而你們不加阻止”

“胡說,我明明阻止你們,你們強行搶關通行。”胡遜布駁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