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中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年青人總是也容易的就能打成一片,從平日的閒聊中劉芒基本上對整個班級的大致情況都已瞭解了。
三班是個快班,雖然明文禁止分什麼快慢班的,但爲了追求升學率很多學校還是照分不誤,只不過以前是明目張膽,現在是打槍的不要,偷偷的幹活。上面對這一套也很是清楚,只要沒人舉報,只當沒看見。你分你的班,我收我的錢。況且升學率不光是學校的事,如果一個地方的總升學率低了,什麼教育局長之類的同樣會挨批,這種事,你好我好大家好,只樣好了,誰管你怎麼做的。
“小芒芒,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課間休息,一羣人圍着劉芒聊着天,趙漾紫崇拜的看着劉芒,眼中閃動着小星星。
一般來說,成績好的身體都不太好。三班也是如此,要麼如同豆芽般苗條修長,風一吹就好像要倒。要麼如同漢堡般肥胖,走一步恨不得休三步。更別說什麼好勇鬥狠,爭強好勝之類的。自從第三天慢五班的幾個小痞子被劉芒單槍匹馬馬三下五除二全放倒後,整個班已被劉芒給迷住了,每天都有無數男男女女圍着劉芒轉。
“不要這樣叫我。”幾乎是用吼的,劉芒寧願一頭撞死也不想聽見這個噁心的稱呼。每次聽見這個稱呼劉芒就覺的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南極,然後在被人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尾般寒冷。
“可人家覺的這樣叫很親切耶。”傷心的眼神含着欲絕,趙漾紫的眼睛含着憂傷。
被打敗了,而且是被一個娘娘腔的男人打敗了。在這一刻,東方不敗的靈魂付在了趙漾紫的身上,他不是一個人戰鬥,無數妖妖們在他的身上凝聚着力量。不過還好,被打敗的不只是劉芒,還有邊上所有的人,嘔聲四起,也不知道是誰喊了聲:封他嘴!大家七手八腳把抓住趙漾紫,有的捉住他的手,有人抱着他的腰,有人摁住他的腳,有的人找東西塞他嘴。
“你們幹什麼?”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陳佳雨看着他們殘忍的暴行,同情心大作:“你們怎麼能這樣呢,他也是你們的同學啊!”
班長大人出面了,一夥人的手腳停了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繼續進行對趙漾紫的鎮壓。
趁大家都在猶豫,趙漾紫費力的將口中的雜物吐出,紙片,筆,恩,這是什麼?一塊沾滿了不知什麼液體的面巾紙,也不知道那是鼻涕還是口水。呸呸,這是什麼?一隻充滿的臭氣了襪子被趙漾紫費力的用舌頭舔出。“嘔”一股酸水從腹中泛起。
“你看你們。”陳佳雨的語氣裡有着責怪:“塞就塞了,幹嘛要塞襪子,塞個鞋子不就行了嗎。實在不行,塞個書包也行啊,你看你們把他給塞的。”俯下腰,看着趙漾紫悽慘的樣子,很是同情:“你也真笨,他們要塞你嘴你不會把嘴閉上不讓他們塞啊。”
趙漾紫很想說人家也想閉着嘴來着,可架不住他們用手捏我鼻子啊。這個關於面對暴力時如果沒能力閉上嘴,那我也只能張開嘴當吃西餐了,可誰知道他們那麼狠啊,什麼東西都往我嘴裡塞,一點公德心也沒有,垃圾桶還分可回收和不可回收,他們卻全然不管日內瓦公約,是個東西就行。可嘴裡東西太多,還沒全拿出,話也沒法說,萬一不小心說句話吞下點什麼,那就是挨刀的問題了,萬一醫生開刀取東西手不小心那麼抖一下,那自己美麗的青春就全泡湯了。
“你們誰是劉芒!”一羣人嚷嚷着衝了進來。
看樣子就不是羣好鳥,劉芒一眼就認出其中幾個就是幾天前被自己教育過的小痞子,打架?不怕。施施然站起身來,劉芒還沒說話,那幾個被打的小痞子就叫了起來:“老大,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們。”
“就是你打的?”那個所謂的老大仔細打量下劉芒:“一個人?”
這算毛老大,除了個子高點看上去有點力氣外沒一點會家子的樣子,這種菜菜來在多劉芒也只當菜一口吞下:“啊,是我,怎麼滴吧。”
邊上的人已變了臉色,小臉嚇的雪白的陳佳雨偷偷的拉了拉劉芒,然後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着:“他是三十八中的小霸王叫李大力,今年高三,別人都叫他大大力,很兇的,很多人都被他打過。”
陳佳雨在做着解釋,然後李大力已被劉芒這種輕蔑的態度給忍火了:“小子,今天如果你不賠禮道歉,磕頭認錯,然後拿個幾百塊給我兄弟做醫藥費老子就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
“就憑你?”劉芒以爲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耳屎把耳朵堵住了聽錯了:“你是開玩笑吧?”
“哈”一聲大吼。李大力的怒火徹底暴發,因爲他長的高,力氣大,也學過幾年跆拳道,在這三十八中向來是橫着走的,這次幾個小弟去收學生的保護費被打了,如果不幫他們出頭,那自己也沒法混,更何況那小子看上去那麼囂張。“老子一腳就把你這小子踢成白板,看你在囂張。”
邊上的人已經忍不住叫了起來,有的人更是捂着眼睛不敢看。
“啊,歐~~”事情並沒向李大力預期的那樣發展,在覺的自己的腳即將親吻劉芒那可惡的臉時,一支細細的鉛筆突然插在李大力的腳背上,拿着筆的正是劉芒。痛,痛,痛!
眼前突然一花,沒等李大力回過神,尖尖的筆頭已刺中了他的眼皮,只入肉一毫,沒有流血,但不可抑制的恐懼已讓李大力發起抖了。撞上鐵板了,這時李大力已經開始想買後悔藥了,但面子告訴他:“不能服軟,服軟了就沒得混了。”
“現在怎麼說。”打擊這種小菜菜讓劉芒覺的沒有一點成就感。
“老子不服。”半天李大力從嘴裡蹦出四個字來,那筆好像又進了一絲。但做老大就不能認輸。什麼死要面子活受罪?李大力想說,來看我吧,我就是例子。
“那你怎麼樣才肯認輸呢?”這頭蠢牛看上去倒也硬氣,雖然他的腳好像在發抖,那額頭也不停的再冒汗。
怎麼樣才肯認輸?李大力嚥了咽口水,開始動起小算盤來。打架,免了。看那小子下手甚是老辣,自己在他手裡一回合都沒頂住,和他打,屎克朗覓食,那是找死。來文的?一看人家是快班李大力就沒了底,自己年年都是披紅掛綵一單子全是燈籠。怎麼辦呢?
“老大,老大。”身邊的小弟一看老大好像抓了瞎,立刻喊了起來。
鉛筆離開了李大力的眼皮。
“我們這樣……”小弟咬着李大力的耳朵嘀咕起來,李大力的眼睛越來越亮,最後猛的拍了下小弟的肩膀:“你小子,還真看不出啊,哈哈哈。”
走到劉芒身前,李大力覺的這次是穩操勝券。
“我們,比足球,我輸了從今往後你做老大,你輸了從今以後跟我混。”
足球?那是什麼?劉芒很想問清楚再說,卻又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般的說道:“好。”
這個好字說的很隨意,但也因爲這個好字。
一個史上最無恥的球員,或者說最流氓的球霸跨出了他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