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帆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絲毫沒想到這會是鄒繼冕的人!他的眼神顫抖了一下,連忙用自己的手抓住了保鏢的衣服,看着保鏢立刻搖了搖頭哀求道:
“不行,大哥求你別讓繼冕哥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好過的。”
鄒繼冕絕對會是一個修羅!喬安帆眼底一陣恐懼,自己這樣對待他看中的人,肯定不會有好過的日子的。
誰知道那保鏢絲毫不聽喬安帆的話,冷笑了兩聲,很快就將車門給打開了,直接不由分說的將喬安帆給扔了進去。
被丟進去的喬安帆心裡慌亂了起來,這他該怎麼去解釋!即使一路上,喬安帆一直在哀求着這保鏢,但是保鏢卻一直沒有動靜,臉色很平靜,他的職責,就是好好保護蘇彤而已。
兩人來到了醫院,喬安帆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被保鏢給拉着,好在這醫院裡面沒有多少人,大家都休息了,也免了更多的人看到。
當兩人來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恰逢樑意走了出來,樑意眼底深處掠過一絲驚訝,忍不住張開嘴巴驚訝問道:
“安帆,你不是晚上纔剛剛出院嗎?怎麼又回來了,還這樣?”
看着喬安帆被保鏢按壓着,樑意嘴角微微抿了一下,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狐疑,那保鏢他是認得的,鄒繼冕身邊哪個不是精英,朝着他點了一下頭。
聽到這句話,喬安帆皺了一下眉頭,有些苦不堪言起來了,訕訕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帶着一陣無奈望着樑意訕笑道:
“呵呵,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等等就能解開了。”
樑意聞言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他自然是沒漏掉保鏢眼裡的那一抹鄙夷,微微笑了兩聲攤了一下手,自然而然的讓開了路,跟兩人客套了兩句以後就離開了。
其餘站在鄒繼冕門口的保鏢也讓開了路,很快就給那保鏢和喬安帆兩人讓開了一條道路,喬安帆就這樣粗魯的被保鏢給提了進去。
這動靜驚擾到了站在窗子那邊的鄒繼冕,他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就算是背對着,也能夠感覺到那摔在地上的力度到底是有多大。
慢慢回過身子,在看到地上的人和站在他身邊的保鏢之時,鄒繼冕眼底深處兀然劃過一絲涼意,這麼一看是有情況?不然保鏢不可能隨意就過來找他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喬安帆是今天出院了,這麼快被守在蘇彤身邊的保鏢給抓住,他眼底深處掠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嘴角染上一抹嗜血的笑容。
腳步輕輕邁開,整個病房裡面的空氣似乎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他輕柔的腳步聲和喬安帆那大口的呼吸聲,喬安帆的眼睛瞪大了起來,連忙看着鄒繼冕珉了一下嘴角慌張的說道:
“呵呵繼冕哥,你過來幹什麼?”
他倒在地上的姿勢特別的狼狽,眼睛向上面挑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鄒繼冕,鄒繼冕垂下眼眸,居高臨下的看着喬安帆,眼底一陣涼薄,一股威壓慢慢的蔓延開來了。
他就這樣在喬安帆恐懼的眼神下面蹲了下來,半蹲在了喬安帆的面前,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起一抹帶着冷意的弧度,就這樣看着喬安帆充滿恐懼的眼眸。
他那骨節分明的手在不經意之間按住了喬
安帆的肩膀,看着喬安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聲音卻是冰冷無比,直接盯着喬安帆反問道:
“是年輕氣盛,一時出去控制不住自己了是吧?”
喬安帆眼皮子快速的眨動了一下,就好像是那孫悟空一樣在眨眼睛,不過他卻是慌張的眨眼睛,壓根沒有別人那種氣勢在,舔了一下嘴巴,惶恐的搖頭起來。
在一旁的保鏢眼底深處劃過一絲驚詫,看來自己好像什麼也不用說,鄒繼冕就已經知道了整個事情一樣,果然不愧能力者。
眼神轉悠了一下,雖然鄒繼冕是大概明白了差不多的事情,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保鏢很是恭敬的看着鄒繼冕說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鄒少,看樣子他一出院就應該去找蘇小姐了,不過蘇小姐忙於工作,很晚纔回來,他就對蘇小姐使用暴力,這件事情我不好做主,只好將他帶回來。”
聽到使用暴力這四個字的時候,鄒繼冕放在喬安帆肩膀上面的手用力了一下,直接讓喬安帆整個人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他慌張大聲的哎呀了好幾聲,連忙說道:
“啊啊,繼冕哥,疼!你別這麼大力!”
喬安帆聲音裡都充滿了妥協,絲毫沒有想到原來這個蘇彤在鄒繼冕心裡面這麼重要,這會子一股不甘心涌動了出來,憑什麼自己要這麼憋屈的被人按在這裡!
可是喬安帆又完全沒有說不的權利,在鄒繼冕的面前,任何一切都好像是菜鳥,反抗的機會壓根就沒有。
鄒繼冕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冷,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了一點,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嗜血,輕笑一聲嘲諷道:
“我看你是年紀還小,看在安娜的份上,不打算和你計較上次的事情。”
“可是一次次觸犯我底線的人,還真是很少見,即使那些人會來暗的,也沒有到我的底線,你這次,你可真是不聽話呢。”
眼底一絲狠色閃過,絲毫沒有打算放過喬安帆的念頭,盯着喬安帆那雙充滿懼意的眼眸,鄒繼冕很快就將自己的手給鬆開了,就好像一點也不稀罕去懲罰這個人一樣。
從地上立刻站起,看着保鏢眼神冰冷低聲道:
“不用問我了,他怎麼對蘇彤的,直接還回去,十倍。”
說的特別的輕鬆,就好像這個人在他眼裡壓根就沒有什麼用一樣,對他來說,蘇彤遠遠比喬家和鄒家的關係要緊一點,跟喬家結仇又怎麼樣,喬安帆照樣是暗地裡對鄒氏動手。
保鏢雖然也覺得這喬安帆有點欠收拾,但是這麼一聽鄒繼冕的話,他去懲罰這個喬安帆,扯十次的頭髮,大概這個喬安帆就要變成禿子了吧……
有些猶豫的看着鄒繼冕,當看到鄒繼冕的眼神再次冷了一點以後,保鏢立刻說道:
“鄒少,要不要再換一個懲罰的方法,讓他爲蘇小姐道歉一次吧,看蘇小姐是否接受,鄒少這麼懲罰下去,一定會讓喬氏爲難的。”
直白一點說,就是不想讓喬家和鄒家爲敵,兩家這麼多年的好朋友,肯定不可能因爲蘇彤就要這麼破裂了過去,對於鄒家來說,可能喬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合作意思和利用價值在裡面。
他好看的眉頭顰蹙了起來,下意識的垂下眼眸看着已經被嚇的半個魂都沒有的
喬安帆,眼底深處滿是諷色,其實他很不想這麼對待喬安帆的,一起長大的,但是動了不該動的人,就是要懲罰。
聽到保鏢的勸,鄒繼冕念頭也沒有那麼強了,嗯了一聲,只是聲音對着喬安帆的時候,再次犀利了起來,厲聲道:
“以後還敢嗎?還敢亂來嗎?”
喬安帆眼底深處一股子埋怨,都是因爲蘇彤,鄒繼冕纔會這樣對待自己,纔會說這麼狠的話,他一下子把全部的過錯全部推倒了蘇彤的身上,真是有句話好符合現在的喬安帆。
要麼深愛要麼深恨,他既然愛不了蘇彤,那麼就要狠狠的恨蘇彤起來了,完全不介意蘇彤會不會躺槍,咬了咬牙直接搖頭說道:
“不會!繼冕哥我真的不會了,這一次你就原諒我吧!”
其實他的這招對於鄒繼冕來說壓根就沒有用,涼涼的看了一眼喬安帆以後,轉過身子便走到了窗子旁邊,看着外面很是淡然的說道:
“讓他走吧,最好別讓我發現你還有什麼歪心思,否則就不是今天放你走這麼簡單了。”
眼底深處,緩緩的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蹙起來的眉頭在話落下以後,也慢慢平展了起來。
保鏢聽完以後,點了點頭,明白該怎麼做了就立刻帶着喬安帆走出了這裡,留下了一個安靜的環境給鄒繼冕。
正當他的眼眸看向外面的時候,這會放在病牀上面的手機猛地一陣震動,鄒繼冕的眼神觸動了一下,眼底深處閃過一絲亮光。
他下意識想到的人就是蘇彤了,眼底一絲不易讓人發現的笑意掠過,立刻轉過身子去,大布邁向了病牀的方向。
當骨節分明的手拿起手機一看,鄒繼冕眼底的激動瞬間消失了,心裡面莫名覺得空落落了起來,當看到上面的名字是鄒老的時候,鄒繼冕眼神異常的平淡,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失望。
停頓了一下,鄒繼冕低嘆了一口氣,這才垂下眼眸接聽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鄒老那邊就先出聲了,直接質問道:
“我剛剛聽鴻傑說你硬是要明天出院,你那麼早出院幹什麼,萬一還有個什麼事情可怎麼行?!”
如果不是梁鴻傑告訴鄒老,鄒老還不知道鄒繼冕竟然會有這個打算,一陣擔心和怒意傳了過來。
鄒繼冕聞言,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語氣裡帶着一絲漫不經心,隨後倒是不以爲然的笑了一下,調侃着自己:
“沒有撞出個腦震盪,真不算什麼。”
他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異色,就是知道鄒老這裡有點難辦,鄒繼冕都懂,鄒老是真的關心他的,可是鄒繼冕心裡就是對鄒家這個大家族一點心思都沒有,財狼虎豹什麼都有。
“不行,堅決不行,你也別跟我討價還價了!必須要在醫院呆着,等你腦袋上的傷好了。”
那語氣堅決的好像絕不容許別人拒絕一樣,好在鄒繼冕也習慣了他這麼發號施令的說話方式,面對別人是和氣融融的,可是對於鄒繼冕絕對不是這樣了。
他這麼說,鄒繼冕也並沒有打算留下來的意思,珉了一下嘴角解釋道:
“那也不行,後天海南三亞那邊有合作商必須要去見一下,否則他們那邊開的價格這麼高,鄒氏和特朗那邊,根本不會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