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辰星卻說:“等等,還有人,叫上田醫生。花花,少成怎麼了?”
花花表情煩躁:“怎麼那麼慢,還要等,再等下去,我哥都要沒命了!”
辰星聽着臉色煞白煞白,心跟着提了起來:“花花,你快告訴我,少成到底出了什麼事,什麼跪了兩天,什麼磕頭?他是不是遇到了仇家?”
“媽的,那個不作死就不死的夏婊丨子竟然不是我哥的親媽,現在我哥找到她親媽了,我哥親自把他親媽的墳給掘了,重新做親子鑑定,現在知道那是他親媽,跪在那裡都快60個小時了,怎麼都不起來,還不停的在那裡磕頭!現在誰勸他都沒有用。”
怎麼會這樣?
因爲少成在那邊出差嘛,她今天特地關注過日本的天氣,他竟然在冰天雪地裡跪了兩天。
想象一下那個畫面,風雪中,他單薄的跪在地上……
心狠狠的一抽疼。
鼻子頓時酸得全是水。
“怎麼沒人拉他起來嗎?就讓他一直跪了兩天?”
他才大病初癒不久,他哪裡支持得住那樣的煎熬?
花花聽着就來氣:“是啊,一羣廢物的東西呀,如果我在那裡,把他打暈看他還怎麼跪,這羣笨蛋竟然各各跟我說素手無策,我哥現在還在那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
他說着往車外望了望:“我說田步宇屬蝸牛的嗎?這麼半天還沒到,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催一催,我等不及要走了。”
“來了,來了……”後面,田步宇騎着一輛腳踏車,腳踏車一落地,就被花花給拉進了車子裡,然後他對着司機道:“快點開車,最快的速度,別給我磨磨蹭蹭的。”
“是,花少!”
那是一片漫天飛雪的櫻花林,樹枝上掛着一根一根冰掛。
車門剛一拉開,一股冰寒徹骨的冷風就鑽進了領子裡,冷得辰星打起哆嗦來。
辰星雙手第一時間插到羽絨服裡面,從車子裡走出來之後,渾身都劇烈的顫了一下。
整個人倒吸一口涼氣,好冷,呼吸之間的氣息,遇到了冷空氣直接昇華成了霧氣。
“我哥在哪?”花花緊隨其後走出來,拉着一個等待他們的下屬問。
“就在前面。”顧少成的親衛兵看見了他們兩個,就像是盼到了救星,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憂心忡忡的說:“先生一直不肯起來,花少,您快去勸勸先生。”
花花不停的戳着手掌心,遠遠的看見一個雙膝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睛忽然就刺痛了起來。
他步子大,不再顧及辰星,先她一步朝着顧少成跑過去。
辰星遠遠的看着那個在如此極寒的天氣裡跪了兩天多的男子,心猝然一緊,眼中一片驚人的心疼。他受得了嗎?
“哥,你這是做什麼?”
花花衝到了顧少成的面前,伸出雙手從後面架着他的兩隻胳膊,想要把他拉起來,可是怎麼拉都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