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脈低下頭避免被他窺探心事。
聖聖半眯着眼,再一次將她的頭擡高:“脈脈,不說嗎?嗯?”
聲音很低,像是夢囈,柔柔的,像是一隻手,慢慢的在安撫她煩躁不安的心。
“不要回避我的問題,脈脈,你該明白,若是我真想弄清原因,你遮蓋不了。”
脈脈緊閉着眼睛,認命的搖了搖頭,第一次在他的面前脆弱不堪。
“我不知道,我沒有害怕你被別人搶走,我也沒有因爲吃醋一整天跟個蛇精病一樣甚至連午飯晚飯都沒吃,我更沒有那麼想要霸佔你,沒有,統統沒有。”
眼淚順着她的眼角滾落下來,這一次是真的哭了,不是演戲,不是假裝,她在害怕,害怕失去自己的心。
她的手抓着他的手臂,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易碎的玻璃,失去了自己的心,以後就能夠被他隨便揉捏掌控在手掌心了,她不喜歡那種感覺,她喜歡他緊巴着她,喜歡他求而不得一直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
男人得不到的時候是最珍惜的時候,她怕自己有一天得不到他一百分的關注,她怕自己抓不住他,脈脈的腦子很亂,她甚至不敢睜開眼睛,只能認命而脆弱的被他壓在牆上。
她也不敢去看他此時作何反應,直到她感受到他的脣瓣,春風細雨般的黏上自己的脣瓣,那樣的吻,驚人的溫柔,他捧着她的臉,語言變得多餘。
傻瓜,我怎麼會被別人奪走?
傻瓜,我怎麼會讓你有吃醋的機會?
傻瓜,患得患失這種心情,讓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你不用這樣!
傻瓜,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被你霸佔?
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我都要幸福死了!
你竟然因爲這種事情在哭。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久到彷彿天地都變成了永恆;
這個吻,驚人的柔情纏綿,柔到她的心都要在他的柔情裡融化了。
這個吻,裡面飽含着多麼濃烈的愛意,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昨天她問他到底喜歡她什麼?”
“脈脈,我現在告訴你,我就愛此時此刻的你,我想把這一刻的時光刻錄下來,以後的每一天裡滿滿回味,你不知道你心動的時候有多美,你不知道此時此刻你的有多讓我愛不釋手,你不會明白我現在的心,是怎麼樣的如至雲端。”
脈脈的眼睛明亮和迷茫,眼睛都溼了,溼而美。
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她哇的一聲哭着,抱緊着他的腰,頭埋在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聖聖,我該怎麼辦?”
“傻瓜,別哭。”聖聖吻着她的髮絲。
“我好害怕……”
他抱着她不知要說什麼好:“別的女孩子發現心裡住着人,都開心得不得了,只有你這個傻瓜,竟然哭着說害怕,你也真是個奇葩了。”
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抱着她出門。
脈脈心一顫,不解的擡起頭來。
聖聖的脣拂過她的額頭,甩出一句話:“以後不管遇到任何的事情,都不許餓着肚子不吃中飯和晚餐,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