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滿意的看着最後一桌人無奈的搖搖頭,收拾東西離)F才感覺自己心裡抑鬱得到一點點的緩解,他幸災樂禍的拿起酒杯,又大大咧咧的喝起來。
把酒杯裡滿上,他一口氣吞下去,之後暈暈乎乎的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行人。看到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
她把錢放在桌子上,吩咐掌櫃拿米酒帶走。掌櫃準備好一個小網,拎着一罐米酒遞上去。
許政暈暈的看着,看着看着就有種想上去搭訕的衝動。但他還是忍一忍,抱住頭,把頭埋在桌子上,以免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
進來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櫻燦。
櫻燦拎着酒轉頭要走,正好看到這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就隨意的問道:“掌櫃,你這裡……不是這酒有問題吧?”
掌櫃無奈的指指裡面,摸摸腦袋:“裡面有個神經病。”
櫻燦一聽,好奇心大起,專門往裡面看一眼,在角落裡看到許政爬在桌子上。自從成爲這個小王妃之後,她就變得特別愛管閒事,大概是自己能幹的事情太少,要往套着章的老太太方向發展。
“他怎麼了?”雖然沒有認出來,但櫻燦還是問。
“誰知道,瞪着大眼睛四處看,把客人都給看走了。”掌櫃的很無奈。說話之前小二正拿着麻布要上去驅許政。
櫻燦覺得他蠻可憐的,又看看他可憐的剪影,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然一陣失落,不過想想流浪漢這麼多,難不成自己每一個都要難過嗎?她想想覺得自己可笑,轉身就走。
這個時候。背後傳來熟悉地聲音——
“大哥。我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就坐在這裡不動。他們走是他們地事情。我是掏錢來這裡喝酒地。”許政委屈地淚眼朦朧。
“我知道您沒有說。可是您地眼睛總是這麼四處晃盪。我們這裡也受不住。大哥。您走吧。大不了這酒錢我們不收就是。”小二一邊嘆息一邊妥協。
“都說不關我地事兒。你還轟我?”許政喝地有點高。越說越可憐。“你沒有看出我無家可歸。你們轟我。我上哪兒去?”
“我說客官。我們這是小店。容不下你這尊大佛。”小二說地快哭出來。
許政想一想。四處看一看。斜着眼睛瞄他:“你確定不收我地酒錢?”
“……嗯。”
“好吧。”許政懶懶的站起來,抱起沒有喝完的酒,搖搖晃晃的往外走。一擡頭看到,面前一個女人看着他……
他睜大眼睛,在心裡祈禱萬千次,這個人千萬不是自己認識的,最後發現上帝並沒有聽到他的禱告,只能一轉身,又坐回到座位上,企圖用小酒罐擋住自己的臉。
“客官你……”小二恨的要跳起來。
櫻燦看小二夠可憐的,走進來,坐在許政對面,把酒放在桌子上,和他的酒罈並在一起,然後,偏頭去看他。
許政捂着頭,一聲不吭,假裝睡着。
“再拿酒來。”櫻燦拿出一錠銀子,擱在桌子上,簡單的說。
小二看到銀子,應聲而去。
櫻燦坐在他的對面,什麼都不說,只是看着他。他就這麼趴着,一動不動。
兩個人冷戰好久之後,許政感覺自己的頭把胳膊壓的痠麻,終於忍不住擡起頭,狠狠的深呼吸一口氣。
嘴巴一張開,看到對面的櫻燦安靜的坐在那裡衝着他微笑。沒辦法躲不掉,只能迎着頭皮上,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詫異的問:“你一直在這裡嗎?怎麼不叫醒我呢?什麼時候來的?”
還是老一套,一點創意都沒有。櫻燦無奈,懶得看他演戲,直接進話題:“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爲什麼不找我?”
“我需要心裡準備才能去找你。”他煞有介事的說,“你知道吧,我這個人很害羞……”
“……”櫻燦瞪他一眼,“一回來就坐在這裡喝酒,怎麼,有心事麼?”
“沒,沒有。”他轉轉眼睛,“沒有,我怎麼會有?”
“你說謊最明顯了,結巴的時候準不是真話。”冷聲責問。
“我,我沒結巴……”
“……”櫻燦看他認真辯解的神情,笑起來,“說出來聽聽,你走這麼久,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傷心?”
許政又喝一口揪,懶懶的搖搖頭。
櫻燦搶過他的酒罈,也喝一口,才說:“不肯告訴我是什麼意思?是我不值得傾聽你的秘密?”
“親愛的,天底下,除了你,就沒有人更適合了。”他依舊是玩世不恭的模樣,完全不肯鬆口。
櫻燦微微一笑,似乎是早就看穿他的心事,輕聲說:“能讓你傷心的,是女人,而且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女人,對吧?”
“……不對。”
“你撒謊。”
“我沒結巴。”
“那也是撒謊,你眼睛在跳。”
“你太聰明瞭點吧?”
“那是當然!”
兩個相視一笑。又同時噤聲,氣氛又詭異起來。
“你找到她了吧?”她小聲問。
“嗯。”
“出什麼事情了麼?”
“嗯。”
“那是什麼事情,能告訴我嗎?”
“不知道……”
許政正規的回答,讓櫻燦意識到這次事情的嚴重性。雖然這麼長時間,但她的聰穎和敏感還是理所當然的看穿他的心事。她沒有勸導,只是端起酒杯狠狠的喝一口,之後又把買來的米酒打開,混在一起,舉給許政:“喝吧,喝醉之後,很多事情就簡單了。”
許政擡頭看看她遞上來的酒,又垂下眼,搖搖頭:“我不能喝醉。”
“……”她愣一下,輕笑一聲,“你少在我面前裝正經。”
“我真的不能……”許政躊躇一下,又把酒推回去。
櫻燦狠狠道:“那你之前喝成那個模樣是什麼意思?”
許政懶懶的說:“不能在你面前喝醉。”
“……”
“我喝醉你要揹我回去。揹我回去,就要被別人看到,被別人看到就要告訴柳金,告訴柳金我們又要決鬥,決鬥之後我死了還好,他死了你就成了寡婦。這一系列影響實在是太嚴重了,我不能冒險。”許政說完,櫻燦冷哼一聲。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這叫聰明。”
“你忘記想,如果你死了……”櫻燦頓一下,詫異的問,“付然然要怎麼辦?”
許政一怔,手裡的酒罈傾倒,扣了滿桌的米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