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雲酒樓的二樓,四個年輕人面對面坐着。
其實,在收到淑寶的信之後,林小墨等人就準備要回京城去和淑寶會合,再謀劃之後的事情,不想在這個時候,許政等幾個人會遇到付然然。
充分說明,機遇是無處不在的,上天給你安排機遇的時候,是不管你是不是在上廁所的。例如許政的機遇就來的很倉促。
如今,在酒樓的雅間裡,坐着四個人,阿木,木紫,許政和付然然。
木紫坐在付然然的左手邊,用手指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生怕她突然走掉。
當然,丟掉仙草的付然然完全沒有走掉的理由,她的“仙草”是因爲許政纔不翼而飛,此刻她臉色陰沉,嘴角微微抽*動,用特別兇狠,仇怨的目光望着許政。
而,與這邊很緊張的氛圍不同的是,阿木在另一個角落吃着桂花糕,津津有味。他總是在關鍵時刻顯得非常淡然。
小狐狸付然然抖抖手,示意手被木紫抓的有點疼。
Www▪ TTKΛN▪ ¢Ο “不準耍花招!”木紫冷聲道,她知道自己手裡扣着的可是班裡的大人物,萬萬不可有閃失。
付然然白她一眼,挪一挪屁股,好讓一直壓在自己屁股下面的狐狸尾巴鬆一鬆。
“輕點輕點……”滿眼都是小星星在飄的許政慌忙應和着,“輕點,瞧你把人家的手腕都抓紅了……”一邊說一邊心疼的望着付然然的手腕。
木紫看許政眼睛都勾成桃心地形狀。心裡開始將這個男人鄙視地體無完膚。願不得有皇帝都要美人不要江山。要是許政當初穿越成皇帝。百姓指不定被這個色君殘害到什麼模樣。
想是這麼想。木紫地手指還是鬆一鬆。
付然然被許政看地發怵。這個男人睜着一雙眼睛**裸地看着她。眼珠子都不帶眨動。她不僅能夠從他地眼睛看到自己地剪影。有幾根眼睫毛都看地很清楚。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看着真地是非常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可是。相公說過。這個世界地男人都有相似之處……
可是。這個男人看上去是真地很眼熟……
付然然一邊想一邊肆無忌憚的回看着許政。
於是,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着,眼中攙雜着莫名其妙地情感若干,外加水盈盈的感動些許。
半晌之後,付然然終於轉開目光:“你爲什麼這麼看着我……”語氣嬌滴滴的,說完,似乎感覺到如今的情況,是對方有負於自己。後半句把女低音一下子轉爲男高音,“我就是說你,你弄丟了我的仙草!”
許政點點頭。完全不用嚴刑逼供,迫不及待的承認。
“那你要賠給我!”女方看他承認錯誤很爽快,繼續說。
“好!”許政一邊點頭,一邊站起來,在周身上下摸索,胸口,腰間,袖子裡,褲子裡。鞋子裡,襪子裡,只要是可能放錢的地方,或者是曾經放過錢的地方,全部都摸索一遍,最終從周身的角落裡,摸索出來許政來到這裡地所有積蓄。有曾經在皇宮勒索小太監的,有在牢房裡搶來的,還有在江湖坑蒙拐騙來地。總之小銅錢,小銀子一串串代表着許政的所有。而他就大大咧咧的把所有的積蓄散落在桌子上。
然後衝着付然然憨笑:“這些是我全部的錢,應該夠賠你的仙草錢了吧?”
付然然掃一眼桌子上的小碎銀子,臉色微轉,她站起來,把銀子放在嘴巴里咬一咬,看着許政:“這些是錢,我不需要錢。把我的草還我!”完全不講理的看着他。
木紫在一邊疑惑地看着她,猶疑的問道:“付然然。你還記得我麼?”
然然偏頭上下打量着她。將被對方扣着的手腕狠狠的一甩,怒聲道:“鬆開我!”
“……”木紫的手僵在半空中。
“我警告你們。將我的仙草還給我,否則我會讓我的奶奶殺你們的全家!”冷哼哼的說着,卻聽不出一點點地威懾力。
“你不記得我,連他都不記得麼?”木紫不確定的問。
付然然的眼神順着她的手指移動,直到停滯在許政的臉上。
他在笑,從憨笑到傻笑到苦笑。
“他……”然然撫摩額頭,斜着眼睛打量着許政,閉上眼睛仔細的思考一下才回答:“若不是遇到你,我也不會把仙草丟掉,你是我的災星!”
她的話音一落,許政的臉上只剩下一層層冷笑和自我嘲笑。
“喏,我跟你們坦白,我要那一根仙草回去救我相公地性命。”她換上真誠地神情,“我相公命在旦夕,我找遍整個小鎮才找到那一根。如今被你弄丟了……我相公要怎麼辦?”話到這裡,她不安的垂下頭,失落至極。
“相公……”聽到這兩個字,哪怕是在一邊若無其事地阿木都木木的擡起頭來,把正在嚼着的豆花糕噎在嗓子裡。
更不用說許政,五雷轟頂是小事情,他兩腿一軟,直接坐回到凳子上,接着大腦是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再重新運作,再次思考的可能性。
“你們不相信我的話麼?”付然然咬咬嘴脣,看衆人神色蒼白,個個像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死人,“我說的是真的,我的肚子裡還差點懷上相公的寶寶……”她急匆匆的解釋,一臉真誠的不得了的神情。
這個女生完全沒有注意到許政崩潰的神情,寶寶兩個字讓本來就已經粉身碎骨的許政又被狠狠的鞭笞一番。
“你是說,你……成親了?”木紫終於骨氣勇氣問了一個衆所周知的問題。
“成親……”小狐狸躊躇一下,終於還是不確定的點點頭,“應該算是吧……”
“你一定要記得我,無論我在哪裡,你在哪裡,我們之間隔着多麼遙遠的距離。”這是略帶矯情的諾言,卻一直擱淺在許多人的心裡,久久不能忘卻。
而當我們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只剩下遙遠的距離的時候,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窗外是溫和的陽光,透過酒樓的窗,細碎的灑進來。
落在呆滯的許政身上,和不明所以的付然然身上。
“你看清楚我們是誰?”木紫顯然被付然然的話嚇到,“我們纔是一起的,你哪裡來的什麼相公,哪裡來的寶寶,你看清楚,我是木紫,你看清楚,我是木紫……”說完,木紫雙手抖動着她的肩膀,拼命的搖擺。
付然然疑惑的看着她,在不經意之中,背後的九個尾巴不經意的被搖晃出來兩條,很長的白色尾巴,一直拖到地上。
阿木偏頭一看,剛纔被咽在嗓子裡糕點還沒有清理乾淨,這一下吞下去的半口水又嗆在嗓子裡,一時間上下不通,幾乎要吐出來。
付然然很隨意的把尾巴拿起來,把毛理順,卷好,像在包外賣一樣仔細的把尾巴包好,接着撩起衣服,重新塞在寬大的褲子裡……
“……”剩下的三個人完全被她這個動作嚇的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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