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亮匕首,光芒刺眼,動作極快,道道白光,亮的無法睜眼。
驚變之下,弦月始料未及,未免訝異,她早就知道這是燕宇樓爲了自己的宏圖大計與蘭裔軒一起設下的鴻門宴,卻怎麼也沒想到針對的會是自己。
舞池正中,那些年輕的姑娘們渾身散發出性感而又妖嬈的氣息,那些大臣陶醉癡迷,完全沉浸,一排排的緋衣女子十分自然的繞到弦月的跟前,將她圍在正中,將在場其他人的視線隔絕在外。
洶洶來勢,堪比驚雷,銳不可當,她們快,弦月的反應更快,身子後仰,避開左右兩邊的攻勢,清亮的眼眸睜開,光芒衍瀲,竟比那夜空的星辰還要璀璨,可那光亮,卻是冰冷的,就像是雪中燒一般,彷彿能將人給冰凍起來。
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巴纔是最保險的,知道了燕宇樓的驚天秘密,這鴻門盛宴,她怎麼可能沒有半點戒心。
身着緋衣的少女沒有任何遲疑,弦月後仰,她們手上拿着的劍也跟着移動,對準弦月眉心的位置,步步緊逼,正前方的位置,那紅衣少女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小個瓷瓶,薄薄的一層面紗下,弦月的眼角看到那絕美的臉上,那笑容,陰狠至極。
“念姑娘對屍體感興趣?”
念小魚揮開弦月攔住自己的手,衝了過去,頓時跑了回來,白戰楓見狀,跟了過去,臉上的面紗已經沒有了,雪白的臉,十分平靜,那雙眼睛卻瞪的大大的,彷彿身前受勒什麼驚嚇。
白戰楓湊近,蹲下身子,伸出去的手卻被弦月握住:“她的身上都是毒。”
白戰楓擡頭,看着她,弦月立馬收回自己的手,轉身伸了個懶腰,轉頭對着起身的白戰楓眨了眨眼睛:“回去吧,不然蘭公子該心急了。”
那模樣甚是俏皮,可白戰楓卻覺得,她每每在提到蘭裔軒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話裡有話的感覺。“怎麼着火了?”
樓王府前,火光沖天,將夜空完全照亮,火勢很大,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依舊可以感覺的到那翻滾的熱浪,吞噬着周圍所有的一切。
三個人,呆呆的站在樓王府的門口,除了念小魚,白戰楓和絃月都只是靜靜的看着,沒有開口。
“我們才離開一會,怎麼就着火了呢?”
念小魚看着白戰楓那張被火光映的通紅的臉,眼底卻還是疑惑的,又看了看另外一邊的弦月,巴掌大的臉,像是凝結的水,不知在想些什麼,那新月般的眉梢蹙成一團。
“弦月,你放心,蘭公子武功高強,一定會沒事的。”
念小魚以爲她是擔心蘭裔軒的安危,很是好心的安慰道,弦月半天都沒有開口,念小魚轉過身,扯了扯白戰楓的衣裳,指着弦月問道,小心翼翼問道:“她怎麼了?”
這樣的大火,沒有尖叫聲,求救聲,也沒有從裡邊跑出來的人,平靜的嚇人。
“哈哈——哈哈。”
一直靜默不語的弦月突然大笑出聲,她彎着腰,笑的花枝招顫,那雙清亮的眼睛居然噴出勒淚水,那笑聲,是極盡癲狂的,似還暗藏了說不定道不明的失望。
白戰楓沒有說話,由着她笑,過了好半天,弦月才漸漸止住了笑聲,拍了拍念小魚的肩膀:“蘭公子神通廣大,就算是整個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他也絕對會安然無恙的。”
她笑了笑,不看念小魚驚詫的表情,轉身離開。
惠帝乾寧二十年六月二十四,燕國三皇子的生日壽宴上,忽有一羣貌若天仙的女刺客從天而降,太子在宴上受傷,緊接着,燕太子又以刺殺之罪包抄了樓王府,榮寵一時的三皇子被殺,樓王府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樓王府七百六十三條人命皆葬身火海,所幸小王子和王妃因外出燒香還原,幸運遇難。
當晚,燕國王上突然薨逝,民間留言紛紛,皆將矛頭指向了驕奢淫逸的新君,嗜弟殺父,就是爲了登上寶座。
乾寧二十年七月初八,因爲外出燒香還願而倖免於難的樓王妃帶着兩歲大的小王子逃到了樊城,與燕榮旭在同一天登基,國號清安。
隨同的五萬精兵駐紮在奇幻山脈,與燕國劃界而治。
燕國的劃界而治,野心勃勃的軒轅成爲國土面積最大的國家,各國間表面上的平靜被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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