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允許所謂正能量,其實是一種積極主義的“暴政”

來源丨菜園筆記

以下是摘錄,原文見:

當代人似乎都有某種“痛苦恐懼症”,想要消除痛苦,得到治癒,甚至連愛情的痛苦都不願意承受。長此以往,人容易陷入某種逃避或麻木的狀態裡,把快樂作爲最高目標來生活。嚴飛教授說,這就是現代社會的痛:

痛因越來越少,痛感越來越強。

痛苦如此複雜,有身體之痛、性別之痛、心理之痛,有主動追求的痛苦、被動承受的痛苦,還有個體的痛苦、集體的痛苦。我們應該如何面對它們呢?痛苦的對立面是快樂嗎?我們要怎麼面對痛苦,纔是好的方式,或者乾脆不面對也沒關係?

今天的社會一切都需要正能量,不給予人有痛苦的權利,企圖把人們塑造成對痛苦極不敏感的,永遠感到積極、幸福的功績主體。個人表達痛苦會導致自己有一種羞恥感,是一種虛弱的象徵。它是要被掩蓋的東西,無法與功績和諧共存。

但在韓炳哲看來,

沒有痛苦的愛情不僅不可能,而且根本不是愛情。

現在的社會確實是“功績社會”或“優績社會”,都是講正面的情緒和能力,就像說愛情一定要像糖一樣甜的,

酸都不行,那麼苦和痛就更不能接受了,完全就沒有情緒價值。而所謂“情緒價值”就是要讓人舒服,舒服的感覺纔有價值。只要有否定性的消極因素都毫無價值。他在《倦怠社會》中指出,現在

很多流行的文化產品都是痛苦的鎮痛劑、

迷幻劑。

超越痛苦是非常不容易的,需要情感和智識的雙重努力,而且最好能獲得支持和鼓勵的資源,一種集體的心靈培育,它需要一個健碩的公共領域。

友好健碩的社羣和公共生活對個人和集體的痛苦遭遇都是一種治癒的資源。在這裡,所謂“療愈”並不是以忘卻和迴避的方式獲得“釋然”的心態,從根本上,如果要真正“解脫”,那必定是一種成長,走向一種更健碩和更豐沛的心靈養成,在公共生活中就是一種公民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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