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越被恩人救過一命!40年超過200部戲 《搭錯車》老兵感動全臺
金馬影帝孫越病逝,40年的演戲生涯當中,演了超過200部戲,1983年便以《搭錯車》啞巴老兵感動全臺,獲得金馬獎最佳男主角獎。他曾說入行是個美麗的錯誤,得獎上臺總是一貫謙虛,把功勞讓給別人,並把名氣化爲公益,給予社會許多正面能量,但談起幫助過他的人,最感謝曾經救過他一命的恩人華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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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越曾拿過3座金馬獎,包括男主角、男配角、特殊貢獻獎 。(圖/金馬執委會提供)
孫越戲胞從小就在,小時候看到路上車伕吃大餅、喝大碗茶很過癮,立刻就拿出一模一樣的東西模仿,後來隨着國民政府來到臺灣,某次在軍中喝醉酒被部下拱上臺表演,傳到了部隊長耳裡,加入了軍中話劇隊,從此打開了演藝生涯,當時正值全世界電影新浪潮時期,他邊當兵、邊看電影,物質缺乏,心靈卻很充實。
沒有帥氣的外表,孫越早在軍中就演壞人,曾跟他同一劇團的張冰玉說他不是演小生的料,「找他演小生,纔是壞蛋。」他的出道作《牧野恩仇》因故未能上映,好在被名導李翰祥相中,演了《揚子江風雲》拿下生平第一座金馬獎,壞人形象鮮明,連自己兒女都不敢相認,但他始終不在乎角色,只求演得深、演得透。
拿下首座金馬獎之後,孫越戲約一部接着一部,最高紀錄同時拍9部戲,曾有兩年內拍200部戲的紀錄,更是轉戰電視,以丑角翻轉過去壞人的形象。但是卸下歡樂面具,內心卻很空虛,自認跟機器沒兩樣,還跟好友陳淑麗坦承曾經想從舞臺上方掉下來摔死,「這就是我要的人生嗎?這就是我要的自己嗎?」
▲孫越早期以壞人角色聞名,後來轉型丑角翻轉印象,又以親切老兵賺人熱淚。(圖/CFP)
最令觀衆熟悉的是孫越1983年演出的《搭錯車》,當初導演虞勘平提議男主角用他,投資者還以長相太醜、演過丑角想要拒絕,但最後他以撿破爛維生的老兵、無法開口表達感謝的父親情,感動全臺觀衆,也得到金馬影帝的肯定。隔年同樣老兵電影《老莫的第二個春天》再以不同方式詮釋賺人熱淚,連莊提名金馬獎。
其實孫越當時拿了金馬獎感謝的是34年來軍中工作夥伴,以及在社會上跟他一起工作的夥伴。他稱自己只是比別人「幸運」接到這個角色,「老兵當年不老,也曾年輕過,臺灣有很多人能演老兵,每個人都可以演得很好,但是我有機會,我用我自己來演,因爲我就是老兵,這是我的幸運,很高興爲他們發聲。」
▲孫越1983年《搭錯車》啞巴老兵感動全臺 。(圖/金馬執委會提供)
自從《搭錯車》之後,孫越每年有8個月投入公益,持續長達6年,1989年以「不見孫越,只見公益」的想法,正式結束40年演藝生涯,全力投入公益事業。他在2010年再度獲頒金馬獎特殊貢獻獎,臺上致詞把獎給了年輕人,「得這個獎,給我們年輕人鼓勵,知名度高之外,也能夠投身在公益。」
孫越40年的演藝生涯當中,演過無數個角色,跟無數個演員合作,包括周潤發、洪金寶、林青霞、張艾嘉都屬他的後輩。他在金馬50大明星系列影片自認離開電影界「很慚愧」,由衷感謝電影界的朋友知道他息影是全心推動公益,「感謝電影界從來沒有忘過我,有一個老兵是從電影界走出去的。」
被問到一生中曾經幫助過他的人,孫越對曾擔任《俠女》、《龍門客棧》攝影師的華慧英最是心存感激。他在5年前接受金馬50特刊《那時・此刻》專書訪問透露,1965年拍攝《雷堡風雲》一場開槍的戲,上戲前攝影師華慧英堅持要再試一次確保安全,結果一試就一團火把棉被燒了,「我永遠不會忘記他救過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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