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論廣場》賴清德之怒 誰是下一個（黎家維）

不知賴清德之怒，下一個狼狽澄清的官員又會輪到誰？讓卓內閣人人不安。（資料照,黃世麒攝）

國防部長顧立雄1日受訪還原有關總統8月與晉升將領茶敘時動怒、訓斥與摔資料的報導，並澄清事前流程溝通不清楚，以致現場反應不及，「沒有震怒摔東西，只是嚴正表示，軍人應該還是要注重禮節」。從顧的說法顯見，賴總統對在場將官的失禮不悅，並有所怨言與糾正，顧部長無法否認，只好避重就輕地澄清。

賴總統生氣罵人，被罵的人出來澄清否認，相關的人尷尬，後與總統互動降溫，這個場景已非偶發。不久前才傳出衛福部長邱泰源爆料，賴總統因醫院淨零減碳之事打電話責罵環境部長彭啓明。彭立即澄清未受罵，爆料人邱部長隨後也表示誤會一場，但賴總統先是突然取消原本要和邱一同出席的基層醫療協會晚宴，之後共同出席臺灣護理學會110週年慶祝大會上和邱也互動冷淡，讓邱泰源非常沒面子。

這次將官茶敘事件，國防部澄清是媒體誇大及誤會，顧部長也尷尬地說總統沒罵人，更非要立威，但過去一直由國防部舉辦的將官晉升典禮，卻從9月起被總統沒收，由總統府直接辦理，這無異否定了國防部長的辦事能力，同樣不留情面。就算只是如綠色官媒所言，當天茶會過程只是有點「小尷尬」，或如顧立雄輕描淡寫地說「日後國防部把流程弄清楚，茶敘就很順利了」，那表示總統府和國防部在過程中都有過失，流程出現錯誤才惹得龍顏大怒，也讓本該開心晉升的將官們反而捱了總統一頓罵，好事變壞事。

至於賴總統此舉究竟有何用意，各方揣測不斷，有人說是要對軍方立威，有人說是要給英派的顧立雄難堪，更有人認爲是賴對少數執政心虛，或是因缺乏政績而心慌。與其用操弄權勢的角度觀之，不如說是賴色厲內荏的人格特質使然，可能更爲貼切。極度缺乏自信的人，常會展現得過度自負，也會將自己武裝地更加強悍；這種對抗不示弱的性格，堅信自己是對的，不留情面，也沒有餘地，更不懂妥協。在賴清德當臺南市長與議會槓上時，就已清楚表現出這種人格特質；在他就職總統後，強硬對抗多數國會時，更加顯露無遺。

讓人好奇的是，賴總統對將官失禮「不悅」後，當天的茶會氣氛如何？大家還能輕鬆對話？還是賴總統壓根不在乎別人的想法，只在乎別人有沒有在意他的想法？文人國防部長顧立雄上任後打着破除「形式主義」的旗幟，沒想到這次踩到賴總統的「紅線」，未來對他的官位有多大的影響，有待觀察，但三軍統帥和防長、將官們心有芥蒂還是令人擔心。

總統發脾氣，被罵的人敢怒不敢言，其他人還要幫忙打圓場，但粉飾真相後，還會被冷眼以對，這種戲碼不斷重演，恐怕賴清德不僅立不了威，更會失了部屬與人民的心。而且不知賴清德之怒，下一個狼狽澄清的官員又會輪到誰？也會讓賴卓內閣人人心生不安。

但是，賴總統之怒，鎮得住官員，卻嚇不了立委。立法院新會期開議前賴總統邀宴黨籍立委，但卻有12位、近2成的綠委以各種理由未赴約，還包括賴的臺南子弟兵。依賴的性格，總統之怒下一個未必是官員，民進黨立委諸公們，可要當心了！

（作者爲國家政策研究基金會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