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哲剃光頭抗議無法無天

（圖／本報系資料照）

民衆黨主席柯文哲入獄，再度延押，日前應訊，以「光頭」面貌現身，引起不少人的揣測。

依看守所的規定，柯文哲是不必剃光頭的，尤其是今已入冬，看守所中就是再如何鬱熱，梳剃成三分平頭，也足以因應時節變化，可柯文哲竟選擇了「剃光頭」，尤其是在爆出璩美鳳「控訴」柯文哲「涉嫌」性騷擾之後的隔日，以柯文哲的智慧，想來是絕對有其用意的。

讀過歷史的人都知道，在清人入關後，「剃頭」的象徵意義是「馴服、歸順」，是「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政令下的無奈之舉；但清初部分心懷故明、眷戀傳統文化的學者，卻想起了一招對抗的方式，那就是「出家」當和尚，當時稱作「逃禪」。

有句歇後語稱，「和尚（禿子）打傘，無法無天」，剃光頭當和尚反而成了對抗專制威權的有利法寶，成爲堅強、不屈的精神抗爭，以自身的「無發無天」，對證專制政府的「無法無天」。

清朝的「薙髮令」是殘狠絕倫，企圖從衣飾上摧毀原有的漢族文化，但卻巧妙地以「法律」的面貌執行，「逃禪」除了顯示對民族主義的氣節之外，更充滿了對「法律」的質疑與否定。清初的文人當然是沒有能力對抗這不公不義的法令，但剃光頭的抗爭精神，卻在清末逐漸發酵，至少不再有無法無天的清朝政府了。

民主社會，一般民衆剃光頭除了圖個涼快外，無非是表示對某種人或團體的歸服，如前此剃光頭以表示對韓國瑜的追隨，以及黑道人士剃光頭表達立場身分。基本上，這些都是以自身當象徵，藉光頭凸顯自我的例子。但柯文哲卻是不同的。柯文哲的剃光頭，就是一種抗爭精神的反應，而其所反抗的，就是民進黨政府的「無法無天」。

在對柯文哲提訊的過程中，「檢調媒」三方通力合作，欲將柯文哲置於死地，展開無盡的追殺，前此的種種流言、揣測，尤其是某些特定媒體的看圖作文、寫小說，早已層層疊疊替柯文哲抹上一道濃墨，黑得不得了。如今更企圖人格謀殺，以「性騷擾」風波，將柯文哲形塑成道貌岸然的「老不羞」，簡直是不讓柯文哲「完全社死」就不甘心了。身處囹圄之中的柯文哲，根本無法自辯，除了剃光頭表示抗議，又還有什麼路徑？

柯文哲曾經是執掌大權、炙手可熱的人物，而一朝身陷囹圄，謗議叢生，卻毫無自辯的能力，可見「無法無天」勢力猖狂的地步！柯文哲「剃光頭」能否有效？不敢說，但面對「無法無天」的政府，只能出此「剃光頭」的下策，纔是真正可悲的。（作者爲國立臺灣師範大學退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