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汽車的前臉,設計師是如何展現一輛車的“喜怒哀樂”的?
很多時候,我們都說一輛車是可以擁有生命力的。
很多人認爲,一輛車的“生命”,其實就在於駕駛過程中這輛車向駕駛者傳遞的各種信息,從而實現了人與車之間的默契溝通。
其實,在我看來,一輛車的“生命力”除了體現在機械層面,其實還體現在一輛車的設計上。尤其是一輛車的前臉設計,很容易顯露出一輛車擬人化的個性表達。
往簡單了說,一輛車的前臉,只是由進氣格柵、車燈、保險槓、引擎蓋等元素組合起來的,並不複雜。
但是往復雜了說,這些簡單的元素,在經過了設計師們無數次修飾、刻畫,最終纔有了能傳遞情緒、傳遞生命力的擬人化特徵。
今天,我們就聚焦汽車的前臉設計,看看設計師到底是如何從設計層面爲一輛車注入生命力的?
人有多少種情緒,汽車就有多少種設計表達方式
如果讓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去畫出一輛車的前臉,他們的作品大概率會是下方這樣的:
雖然他們只知道把各種汽車上所必要的元素彙集到這幅圖畫中,但不得不承認,在孩子們小小的心靈中,汽車的“前臉”和“人臉”一樣,也是有鼻子有臉的。
而在不少汽車設計師的思路中,依然沒有放棄這種天真的想法。幾十上百年來,很多經典的汽車設計,就是源自於這些天真得有些可愛的想法。
當然,一千個個觀衆眼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不同的汽車前臉設計,很大程度上也來自於設計師們個人的想法以及當時的“情緒”。
不同的設計師,往往會根據車型的定位、個人的喜好來設計出不同情緒的車輛前臉。
接下來,我們就來聊一聊,在全球出名的設計師眼中,汽車應該有的“情緒”是怎樣的?
瓦爾特·德·席爾瓦:用近乎平淡的方式,打造出“酷Guy”臉
很多女生在看到年輕時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時,絕對會被這幅“盛世美顏”所吸引。
不管是在《貓鼠遊戲》中還是在《泰坦尼克號》中,“小李子”總是擁有一副酷酷的容顏。
但正是小李子這樣的“酷Guy”,面龐卻並不冷峻,反而是有一種圓潤和溫暖的感覺,讓人覺得他就是一個“鄰家大男孩”。
在汽車設計中,運動取向的車型,往往爲了展現出自己的炫酷而採用大量犀利、攻擊力極強的前臉線條,營造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但是,瓦爾特·德·席爾瓦卻讓運動型車擁有了鄰家大男孩或者小李子一般地平易近人。
在掌管大衆集團設計時,德·席爾瓦便主導了高爾夫(參數丨圖片)MK6、新一代尚酷等車型的造型設計。
毫無疑問,高爾夫MK6和尚酷都是運動取向的車型。
但在這兩臺車的前臉上,你很難找到一處尖銳的線條,反而是以更加柔和、平緩的弧面設計,呈現出了兩兄弟獨特的運動氣質。
而這樣的運動氣質,就像是陽光大男孩一般,渾身上下都顯露着一股子荷爾蒙氣息,卻並沒有令人感到“亞歷山大”的壓迫感。
實際上,這樣的前臉風格,不僅營造出了這兩大運動大衆車的獨特韻味,更開創了大衆家族化的設計理念。直到如今,這種眉清目秀的“大男孩”設計,也出現在很多大衆車型上。
盧克·唐克沃克:超級性能,理應“橫眉冷對”
在運動車型中,像高爾夫MK6、尚酷那種“酷中帶柔、帥中帶笑”的設計其實並不多。
在大多數時候,設計師都喜歡在這一種車型上運用“憤怒”的表達方式,爲一輛運動型車帶來出衆的視覺衝擊力。同樣來自於大衆體系內的設計師盧克·唐克沃克,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唐克沃克的經典作品,有蘭博基尼的Murcielago和西雅特Ibiza。
這兩臺車的跨度着實不小,但如果大家仔細觀察它們前臉的話,卻不難發現:無論是超跑還是小鋼炮,它們都呈現出了一種十分憤怒的外觀表情,有一種“誰XX還能比我強”的囂張感。
而這樣的憤怒感和囂張感,很大程度上都來自於它們“眼神”——也就是車燈的刻畫。
例如,作爲一臺超跑,蘭博基尼Murcielago擁有着楔形車身帶來的扁平車頭,搭配縱向且外擴排列的不規則四邊形車燈以及帶有一定弧度的下方進氣格柵,顯得目光極爲銳利。
並且,這種銳利感和現在以狹長燈組營造出的銳利感不同,這輛車很像是電影中的反派一般,更具有邪魅且冷峻的氣質。
而同樣憤怒的西雅特Ibiza,其整個車頭則顯得更加圓潤立體。
但是,像內側下方收縮的車燈搭配比較小的上方進氣格柵和寬大的下方進氣格柵,塑造起了一種齜牙咧嘴的表情。而這樣的表情,看上去同樣兇狠。
如果說,蘭博基尼Murcielago是憤怒的反派大佬的話,那麼,西雅特Ibiza就是大佬身邊“裝腔作勢”的小弟。
羅伯特·吉埃裡託:意大利式的可愛,並不是矯揉造作
在打造兇悍超跑的同時,意大利也最不缺可愛和圓潤的佳作。
從Vespa到菲亞特500,意大利人設計出的圓潤與可愛,深入世界車迷的內心。被奉爲一代經典的新菲亞特500,便是由意大利頂級設計師羅伯特·吉埃裡託設計完成的。
“圓潤可愛,如同小土豆一般”,這是很多朋友對菲亞特500的評價。但菲亞特500的可愛前臉卻並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可愛,而是散發出了一種淡然的微笑,從而讓可愛的氣質呈現出來。
在幾十年來,擁有笑臉的車型並不少。例如上一代馬自達MX-5 Miata、馬自達3星騁等等,它們都是通過“笑臉進氣格柵”這種很直觀的元素來呈現“笑臉”的。
但是,菲亞特500卻並沒有這麼直觀。在這輛車的前臉造型中,你可以很明顯地感覺到這輛車“在笑”,但是隻看細節的話,卻找不到這輛車微笑的元素到底在哪裡。事實上,羅伯特·吉埃裡託是通過“微整容”的方式,讓這輛車笑起來的。
例如,當一個孩子笑起來的時候,眼神會微微上挑、臉邊會有淡淡的酒窩。
而菲亞特500的車燈,並不是一個規整的圓形,而是略帶橢圓的設計形態,這就像一雙大大的圓眼睛,在笑起來的時候略微閉眼;而大燈側下方的霧燈區域,則可以看做是這輛車的小酒窩,搭配擁有較大弧度的下方格柵,讓這臺菲亞特500擁有迷人且不造作的微笑即時感。
彼得·希瑞爾:用更新潮的方式,讓“蟲子”繼續保持天真
第一代大衆甲殼蟲,以極具仿生的設計,近乎完美地還原了甲蟲的形態。
而隨着彼得·希瑞爾入主大衆設計部門,甲殼蟲重新獲得了靈魂。在新款甲殼蟲的前臉設計上,我們看到了一隻更加現代化,但同時也繼續保留着那股子“天真勁”的新蟲子。
新甲殼蟲的設計,幾乎圓潤得“犯規”,尤其是在前臉位置,各種圓潤的設計集爲一體,完美再現了“玩具車的天真與燦爛”。
很多人喜歡把甲殼蟲和菲亞特500相提並論,但在我看來,兩者完全是不同的風格。菲亞特500代表了意式可愛浪漫的純真,而甲殼蟲則是完完全全的天真。
這種“人畜無害”的表情,其實是因爲在甲殼蟲這臺車上,設計師完全顛覆了以往的常規姿態和比例。
從正面來看,甲殼蟲的前臉完全就是一個標準且圓潤的正梯形設計,四平八穩的模樣甚至有一點“嬰兒肥”。也正是這樣極致的圓潤,使得甲殼蟲的天真表情有了基礎。
同時,一雙比菲亞特500還要大的圓眼睛,再加上凸起的輪拱和翼子板設計,又使得這輛車在前臉風格上,擁有了看似離經叛道但卻和諧至極的過渡。
並且,甲殼蟲完全沒有過度的設計,簡潔的前臉線條,同樣是將孩提們纔有的天真爛漫呈現了出來。簡單得就像一個孩子,說的就是彼得·希瑞爾筆下的甲殼蟲。
結束語
或極致兇悍、或天真燦爛,在汽車百年發展歷史長河中,造型已形成了成熟的設計。幸運的是,當今的汽車設計,並沒有出現嚴重的同質化現象,而是以百家爭鳴的方式,爲我們呈現出了千變萬化的設計形態。也正是這樣的多元化,構建起了當今成熟的汽車市場。在全面走入電動化的未來,設計師們還會給我們帶來怎樣驚豔的作品?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