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假死陷害,我慘被竹馬和父皇虐待致死

皇妹在青樓被人凌辱致死的時候,手裡緊緊攥着我的玉佩。

所有人都認爲是我害死了她。

爲了給她報仇,竹馬脫光我的衣服,不顧我的求饒把我扔到土匪窩裡受盡欺辱。

父皇把我貶爲賤奴,命宮人摁着我的頭,一遍遍磕在她的棺材前。

長兄聽信國師的話,給我下了蠱毒,逼我日日割腕放血以復活她。

後來皇妹假死歸來,真相大白。

他們紛紛回過來找我。

可我,早就被燒死了啊。

1.

陸允來接我這日,我正在被土匪壓在身下欺辱。

屏障後淫穢聲不斷。

陸允大怒,衝進屏障後,一劍殺死醉酒的土匪。

我不着寸縷,身上滿是污濁與傷痕。

他怒意未消,看着我滿臉嫌惡。

“怎麼?洛璃,這段時日還沒長教訓?”

“早在你害得阿嫣在青樓被人凌辱致死時,你就該料到會有這天。”

是的,我早該料到的。

三年前,流落民間的皇妹洛嫣意外歸來。

不同於京城沉悶的貴女,初出茅廬的少女明媚嬌豔得驚人。

所有人都把偏愛給了她。

父皇憐她受苦,特封她爲永寧公主。

面對我的吃醋爭寵,嘆氣說沒一點比得上她。

以前最寵愛我的皇兄也對我越發厭惡和疏離。

陸允,我親手救出的小乞丐。

他四歲時被拐賣進鬥獸場,靠着與野獸纏鬥贏得每天的飯食。

是我救下了奄奄一息的他。

我教他讀書識字明理,請武師傅傳授他一身武藝。

後來他成了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被朝廷重用。

他紅着眼跪在我身前,發誓用性命守護我一輩子。

可就在聽到皇妹身死的消息後,第一次流了血淚。

僅僅憑一枚玉佩,沒經一點調查,就將我下了牢獄。

他對我用盡極刑,我咬死不承認,他便脫光了我的衣服把我扔到土匪窩裡,任憑他們對我肆意凌辱。

我連忙起身跪伏在地,渾身抖如糠篩。

“璃兒……璃兒知錯了。”

他冷哼一聲,上前用力拽住我的胳膊。

我被他一拉,身上傷口再度撕裂開,疼得我淒厲地慘叫一聲。

“裝什麼裝,這都是你罪有應得!”

陸允譏諷出聲。

說完,不顧我身上傷口,把我扔進半人高的狗籠裡押送進京。

2.

進入京城,夾道的百姓早已等候多時。

見我蜷縮在狗籠裡,破口大罵。

“這個就是陷害永寧公主的賤奴!”

“此女心思歹毒,詭計多端,大家千萬別手下留情!”

“賤人!快給公主償命!”

他們紛紛把手中的石頭砸向我。

我避無可避,只能生生承受着。

粗糲的石子砸在身上,鑽心的疼。

我拼命攥緊手掌,眼底是一片模糊。

爲什麼?我什麼都沒幹,爲什麼要如此折磨我?

灼熱的眼淚一顆顆落在傷口上,引起鋪天蓋地地疼。

終於,馬車停了下來。

有人氤氳着雷霆之怒。

“洛璃滾回來沒?!”

還沒等我動,洛青州就一把將我拽出來。

我雙腿痛極,一下子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兄……兄長……”

洛青州這纔看到我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形容可怖。

他怔愣住,臉色瞬間蒼白。

可在下一瞬,他復而獰笑,皺着眉望着我。

“費盡心思自己弄出這身傷口。”

“洛璃,這一出苦肉計使得可真好!”

不是的,不是苦肉計。

我拼命咬着嘴脣。

以前我只要磕着碰着一下,洛青州就緊張得不行。

爲了哄我開心。

他會翻遍整座皇城,蒐集珍貴寶物。

“阿璃是阿兄這個世間最珍貴的寶物,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可自從洛嫣回來後,我就再也不是他最珍貴之人了。

他縱容洛嫣搶走我的小貓,毀壞我的裙子。

面對我的質問,只是冷漠與不耐。

“嫣兒在外受苦多年,你自出生就衣食金貴,讓着她點怎麼了?”

洛嫣死後,他紅着眼怨恨地盯着我。

“你現在滿意了吧?怎麼死的不是你!”

寒風呼嘯,像一把凌遲的劍,刀刀割我的血肉。

洛青州冷漠地看着我,眼底沒有一點溫度。

“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訓你!”

突然,他毫無徵兆地扯起我的頭髮,將我在粗糲的石子路上拖拽爬行。

“啊!”

渾身上下傳來深入骨髓的痛感。

“你身上的痛不及嫣兒的千分之一!”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

快要暈死過去時,聽到有人大怒一聲。

“沒死就給我潑醒!”

3.

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寒意徹骨。

我瞬間一個激靈,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意識清醒起來,擡頭就看到了滿殿的白綾。

以及正中央,阿姐的牌位。

父皇就站在一旁,看着又蒼老了好些年歲。

得知阿姐的死訊後,他一夜之間生滿了白髮。

看着我滿眼恨意。

“孽障!”

“養育你十八載,沒想到你心思竟如此歹毒!”

我悲愴地嗚咽出聲。

“父皇,不是璃兒……不是璃兒做的……”

可父皇沒聽,他朝我摔過來一枚玉佩。

“還在狡辯!”

“那這枚玉佩又怎麼會憑空出現在嫣兒手中!”

瑩白的玉佩摔得粉碎。

這是父皇給我的生辰禮,我日日帶在身側,從不會給旁人。

可爲什麼會出現在皇姐身上呢?

“我……我也不知……”

我聲音陡然降低,無力地低下頭。

這情形像極了謊言被拆穿無力辯駁的情形。

“混賬!”

掌風呼嘯。

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我被他扇倒在地。

耳側嗡嗡作響,我的嘴角滲出了血跡,看着瘮人。

可父皇似乎還不解恨。

下一瞬,他命令侍衛摁着我的頭,一遍遍磕在皇姐的牌位前。

溫熱的鮮血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侍衛看到滿地的血跡,遲疑地看向父皇。

他怒不可遏。

“又裝!”

“沒死就繼續!”

咚咚咚。

伴隨着我的嗚咽聲,響徹了整個大殿。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爲什麼所有人都不相信我?

人人都說我錯了。

可我明明什麼也沒做過……

視線越來越模糊,我終於撐不住了。

暈倒之際,我看到陸允慌亂地朝我奔來。

“璃兒……璃兒別睡了,快醒醒!”

他抱着我的身體,顫抖的厲害,語氣驚慌失措。

奇怪,他不是恨我嗎?他不是最愛洛嫣嗎?

爲什麼還要哭呢?

4.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很痛苦,很綿長。

醒來後發現被關在最偏僻的冷宮。

我的貼身婢女蘭香正守着我默默流淚,一遍一遍給我擦拭着傷口。

灼熱的淚水落在皮膚上,燙的我生疼。

見我醒了,她哭的更兇了。

“自從那個勞什子永寧公主回來了,公主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她仗着陛下他們的寵愛,屢屢欺負於你。”

“還有那個陸允,明明是公主你救了他,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恩將仇報!”

她的眼睛紅透了,嘴裡卻是不饒人。

我擡手給她擦擦眼淚。

“莫要再妄議,左右不過是折磨我幾次,我受得了。”

看守我的是幾個壯碩的宮奴。

他們每日讓我打掃恭桶,飯食只給一碗餿了的白粥。

香蘭不服,想拉着我偷偷逃出去。

被宮奴抓到後,她們圍着我們狠狠地扇了幾巴掌。

“賤人!還想告狀!我讓你跑!讓你跑!”

我的臉被扇的青紫,高高腫起,卻依然倔強地擡眼看她。

“滾開,誰允許你對我動手的?”

爲首的宮奴獰笑着,掐着我的脖子。

“還以爲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

“太子殿下親自求旨把你貶爲罪奴,陛下也同意了。”

“這宮裡最下等的便是賤奴,就算是把你打死了,也沒人會說我們一句!”

我瞪大雙眼,心裡像被豁了個大洞,涼的厲害。

身上已沒了半分力氣,癱軟在地。

我自嘲地笑笑。

你們竟恨我至此嗎?

自那以後,我不再每日想着逃跑,只是麻木地完成宮奴扔給我的各項苦力活。

我的手被磨了水泡,破了又磨,磨了又破,直到變成厚厚的一層繭。

渾身上的的傷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早就潰爛不堪。

看上去就像一個被虐待的奴隸。

後來,有一羣佩刀大內侍衛氣勢洶洶地衝進冷宮,將我捉走。

蘭香竭力攔住他們,卻被一腳踹在腹部。

爲首的侍衛欲要再踹。

我踉蹌起身,擋在她面前。

“我去!求求你們放過她!”

他們五花大綁押着我來到了剛建成的祭壇。

我看到了坐在正上方的洛青州,以及站在他旁邊的陸允。

洛青州看到我臉色一變,隨即嗤笑一聲。

“洛璃,你怎麼還是這麼喜歡玩裝可憐這種小把戲啊。”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心底泛不起一絲波瀾。

見我不搭理他,洛青州揮揮手,就見一帶着面具的黑袍國師上前。

他手上拿着一個黑匣子和一把匕首。

不急不緩地走向我,口中唸唸有詞說着什麼。

我皺着眉,察覺不妙。

“你們這是幹什麼!”

6.

想要逃走,可是兩個侍衛死死地摁着我。

洛青州飲了一口茶。

“國師說他有一法可使嫣兒起死回生,只需有一人服下千機引蠱毒,再以血祭天……”

“所以你們就選中了我!”

我打斷了他。

“洛青州”

“洛嫣是你親妹妹,我又何嘗不是啊!”

心臟絞痛,泛紅的眼眶漸漸蓄滿了淚水。

時至今日,我才徹底看透了他們。

洛青州猝然慣了手中的茶盞。

“這是你欠她的!”

“國師,開始吧。”

國師走到我面前,打開手中的黑匣子。

裡面是一條黢黑而乾癟的蟲子,發出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

“不要!”

我拼命地搖頭, 把目光移動到陸允身上,帶着乞求。

陸允帶着不忍,別過頭,嘴脣翕動。

“璃兒,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

呵。

我近乎絕望地閉上了眼,流出兩行清淚。

國師強硬地掰開我的嘴,往我嘴裡塞着蟲子。

“咳咳……”

我倒在地上,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四肢百骸涌出徹骨的寒意。

口鼻都涌出血來,流了一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把雪亮的匕首毫不猶豫地插進我的胸口。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國師,他低聲說。

“公主別怪我心狠,只有你死了,洛嫣才能完成任務。”

任務?什麼任務?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繼續加大力度轉動手柄,冰冷的刀攪翻着我的血肉。

尖銳的疼痛爆發開來。

好痛,痛地我不敢呼吸。

“夠了!”

陸允終於忍不住了,他憤怒地衝上來,卻被侍衛攔下。

“夠了洛青州!她可是你親妹妹!”

洛青州笑了笑。

“怎麼了陸允,心疼了?你別忘了她纔是殺害嫣兒的兇手!”

他突然揚起音調,帶着悲鳴。

“嫣兒纔回來三年,本來可以當一個金枝玉葉的公主,可她偏偏跑遍京城爲你的腿傷尋最好的藥,這些你都忘了嗎?”

“你難道不想讓她回來嗎?”

陸允聞言脫力的放下手,他面色蒼白。

“我想……”

“那就繼續取血!”

洛青州如瘋魔一般,下令國師繼續動手。

匕首往更深地地方捅,血流的更多了。

身體不住的抽搐,我痛地好像失去了知覺。

就在此時,傳來一陣急報。

“報!永寧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她回來了!”